恩怨4

恩怨(4)

最近的天氣越發了,秦依認也越發懶惰起來,白裡溫度高,她根本連樓都不願意下,邵湛怎麼哄都不成,只喜歡躺在涼的角落裡吹吹風聽聽柔和的音樂。(百度搜索..)

這一邵湛回來之後,給她買了許多生活用品以及穿着衣物,他的臉色微微有點紅,他將一大袋子放到秦依的面前:“你都試試,我去給你做吃的。”

秦依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些漂亮的衣服,料子綿軟,又很寬鬆。她翻到最底下,居然是幾件大罩杯的內衣。最近她胖了許多,部也漲了許多,穿着原先的衣確實緊了。秦依心頭一暖,微微一笑,難爲他這麼細心。她提着兩件內衣往廚房裡去,“阿湛,你買的?”

“嗯。”邵湛點了點頭,背對着她,頭也沒回。

“怎麼買的啊?”秦依憋着笑,故作淡定。

“就去了你平裡喜歡的那家,隨便拿了兩個。”邵湛含糊地說了一句。

“哦,隨便拿的啊,拿得好準啊……”秦依又笑起來,邵湛不由低呵一聲,“你別鬧了,裡面的女孩子都瞪我很多眼。”

“她們漂亮麼?大麼?”

邵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秦依,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好了,好了,謝謝,嗯,謝謝你。”秦依笑眯眯地走了,突然覺得心好了一些,準備下午出去逛逛……修改中,嚶嚶嚶嚶

因此連買衣服這種事全都攤到了邵湛的上。邵湛爲了讓她穿着舒適,肚子出去找在陽臺上與母親打完電話,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半眯起眼睛。母親與父親兩人如今生活在法國的一個小農村裡,子過得還倒愜意,精神上也沒有什麼負擔。只是媽媽一直擔心着她想要回來,秦依也想念媽媽,可媽媽回來,爸爸也勢必會回來,如今國內形式對他仍舊是不利,輿論壓力也很大,再則秦依心底還是怕邵湛會在什麼時候將父親的證據抖落出來。

秦依又勸着母親再多呆一段時間,等到她預產期到了再回來。

秦依拿着手機看母親發過來的彩信,脣邊的笑容慢慢擴開來。如今自己當上了母親,也更能理解作爲一個母親的心。此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不依不饒地響着,秦依皺了皺眉,謹慎地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邵湛端水果過來的時候就聽到秦依冷聲道:“段冉冉,你是瘋了纔會向我要祝福!”說着秦依啪一下掛了電話,擡起頭來就撞上邵湛關切的眼神,秦依從小盤子裡抓了一個棗子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段冉冉跟你叔叔要結婚了。”

邵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怎麼可能?若是我叔叔結婚,他會讓天下的人都知曉的,可現在我沒接到通知,唐雨也沒有通知我。”

秦依張了張嘴,又有些憤憤:“她怎麼能這麼無恥呢,給人造成了傷害,一句抱歉就能抵消全部麼?我原諒了她,我媽媽受得傷害我跟誰去討去?”

邵湛見秦依這麼一說,自然知曉是誰,也沒怎麼接話。見她不高興,臉憋得通紅,默默地拿了張凳子在她旁邊坐下,拍了拍她的臉:“來,吃些水果。”

秦依又拿了個棗子吃,想起段冉冉往咄咄人的樣子,不由微微皺起眉來:“她是覺得我跟她”

“你呢?”

“……”邵湛伸手捂住秦依的眼睛,“依依,我們再睡一會,等下我給你做好吃的。”

“你說實話,我就原諒你。”

邵湛用手指撫着她的脖頸:“依依乖一些,別問了。早餐要吃什麼?”

秦依頓了頓,吐了一口氣,沒再問,有時候事實已經是那樣,就沒必要給自己添堵。她很快地又睡了過去,朦朧中她還是覺得自己夠幸運。曾經,她覺得他們沒有未來,可不知不覺中,她和他重新成了一個圈,彼此依靠,而她慢慢屈服,無法撤退。湛想了想,點了點頭。再想了一想:“我可以不可以陪你一起去?”

秦依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秦依本以爲段冉冉結婚的對象會是唐華風,可見到之後才發現不是,是林雲飛!段宸矜的乾爹。秦依搖着邵湛的手道:“我剛纔還奇怪呢,我說你叔叔結婚怎麼不叫上你。”

邵湛噗嗤一笑:“你要相信,如果是我叔叔結婚,他絕對會讓全世界知道。”

秦依還沒有睡多久,電話就響了,她接了電話之後,低低地呢喃了一句:“這是什麼世界?”

“怎麼了?”

“宸矜的媽媽要結婚了,唔……她邀請我去,說有話跟我說。”秦依想起她往咄咄人的樣子,不由微微皺起眉來,可再一想到她的病,她的心又軟了下來。

邵湛想了想,點了點頭。再想了一想:“我可以不可以陪你一起去?”

秦依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秦依本以爲段冉冉結婚的對象會是唐華風,可見到之後才發現不是,是林雲飛!段宸矜的乾爹。秦依搖着邵湛的手道:“我剛纔還奇怪呢,我說你叔叔結婚怎麼不叫上你。”

邵湛噗嗤一笑:“你要相信,如果是我叔叔結婚,他絕對會讓全世界知道。”

婚禮舉行得並不隆重,或者說還很簡約,到場的人也不多,總體數一下也只有十來個人。段宸矜正在不停地忙着什麼,突然轉頭見到秦依,忙招呼道:“依依,你做一下我媽的伴娘。”

秦依詫異:“你開玩笑吧?”

段宸矜懇求般道:“現在找不到人,你就跟希睿替一下吧。也不用做什麼,就過個場。”

秦依看了一眼,邵湛點了點頭。

隨着因音樂響起,一對新人逐漸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秦依做在一旁,心猛然地跳起來,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明明不是年輕人了,可他們的臉上所呈現出的感並不缺乏。段冉冉本來就是骨感美女,如今又瘦了很多,不過氣色看起來不錯,化了濃濃的妝,穿着精美的低婚紗,脖子上掛着復古華麗的鑽石鏈子,高貴而又優雅,像個年輕的女孩子,一點也看不出年齡。林雲飛也不如她第一次見到的那本冷漠地板着臉,臉上帶着一種極盡幸福的溫柔笑意,手因爲激動微微地顫抖。

婚禮舉辦得很隨意,林雲飛一直都在勸着大家吃喝,而自己從頭到尾都抓着段冉冉的手沒有放開。

林雲飛與段冉冉向大家敬酒,等敬到秦依這裡的時候。秦依的臉上並無半點怨恨,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舉起酒杯:“段阿姨,林伯伯,新婚快樂。”

今天是別人的大喜子,再說林雲飛幫過自己,縱容她與段冉冉有什麼恩怨,此刻也不會表現出來。

林雲飛高興地幹完自己的酒,連說謝謝。而段冉冉看了一眼秦依,又看了一眼邵湛,仍如以前那般,笑得的:“都是我,讓宸矜少了一個好媳婦兒。其實我當初一直在勸他的,哎……”

秦依抿脣笑,眼眸下垂,她知道段冉冉的說法方式,並不反擊。反而是邵湛,雖然臉上在笑,臉色倒不大好,手緊緊地抓住她的。

婚宴到了最後,大家都開始鬧鬨起來,不停地問一些不着邊際的話題。林雲飛都紅着臉一一回答,秦依有兩句話記得最清楚:“要問我一生什麼時候最幸福,那便是此刻。冉冉終於成爲了我的家人。”

“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除非生離死別。”林雲飛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當場哽咽,而段冉冉也泣不成聲。秦依的眼睛也慢慢地紅了,喉頭被什麼堵住了般,壓抑得異常難受。她不經意地瞥向角落裡的段宸矜,他一動沒動,神色呆滯,硬生生地憋着淚。

氣氛一時有些低迷,一旁的邵湛將她摟在懷裡,拿手替她擦眼睛,低低地說了句什麼,秦依沒有聽清楚。

婚禮結束後,段冉冉約了秦依跟她單獨地談了一些話。她換了普通的衣服,臉上的妝容也擦得很乾淨,看起來更年輕了一些。

秦依看着她笑,笑容並未到達眼底:“恭喜。”

段冉冉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恭喜我什麼呢?我都快要死了。”

“你別這麼說。”

“有什麼不好說呢,嗯?或許我死了你應該高興纔對,畢竟我攪得你們家雞犬不寧了這麼多年。”段冉冉自嘲地笑了笑,“都是報應啊,我自私地活了這麼一輩子,終於受報應了。”

秦依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想起她母親,秦依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憐憫便小了許多,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段冉冉將自己的劉海撥到耳後:“我沒臉邀請你的父親來參加我的婚禮,因爲他是一個受害者。其實當年我跟他之前什麼都沒有,那時我就有了宸矜,我需要一個靠山。”

秦依張了張嘴,很想說,“那又怎麼樣呢”,因爲她,她的家庭受到了傷害,可終於還是忍了。

“我是個自私的人,一直以來都很自私。”段冉冉輕聲嘆,“我希望我死後,你的父親母親能夠原諒我。”

原諒,是一個說容易便容易,說難也難的詞,秦依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轉移了話題,低低道:“段阿姨,你接受治療吧,你就這麼走了,宸矜怎麼辦,林伯伯怎麼辦?”

段冉冉抿了脣:“我不知道,我總想着我死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