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沖涼。”葉念轉過頭來,對她微微的笑了一下。
裴凝淡淡一笑,看着葉念走進浴室。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牀邊,看着那張大大的牀,心裡酸酸的泛着疼。
牀頭櫃上,放着一個相框,裡面刊着一張葉念和點點相擁在一起的照片。
葉念親密的摟着點點,看着點點的眼神,充滿了愛意。而點點卻很開懷的笑着,幸福滿溢。
裴凝看着看着忽然捂了嘴,淚腺開始泛涌。
她把相框放回牀頭櫃上,但是將它們轉了一個方向。
一樣的夜晚,一樣的相擁而眠。葉念剋制着自己不要對裴凝做親暱的動作,以免惹火燒身。
只是他發現,“點點”睡覺的習慣真的改變了很多。她睡覺的姿勢,比較的獨立,似乎並不喜歡枕着他的手臂睡覺。
就算睡覺前,她睡在他的手臂上,但是早上醒來時,她必定是背對着他睡覺的。
還有許多細小的生活習慣,好像與原來也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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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有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看着那張和點點一模一樣的臉,他又否定自己的這些疑慮。
只要她好好的在他的身邊,改變了一下生活習慣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總是這樣寬慰自己,因爲害怕失去。
他陪着裴凝在家裡,逗了一天的豆豆。肖遙每天都來葉家看女兒,但是葉蘊意的全部重心都在女兒身上,對肖遙一如既往的愛理不理。
但裴凝對葉蘊意和肖遙的事情並不太瞭解,所以不敢隨意多問。她總不可能事事拿失憶來搪塞。
就像葉念忽然讓她去畫室,裴凝心裡暗怔了一下。畫室在哪,她怎麼會知道。可是,她也不好再說自己記不得。
點點在葉家生活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對畫室不知道呢,所以她只好悄悄的去問家傭。
家傭自然告訴了她。
但是這樣的問話,卻被安然聽到了。她正端着一盆子水果,要從餐廳走出來。
待裴凝走進畫室之後,她才從餐廳裡出來,看了看她的背影,然後端着水果上樓。
葉念正在和豆豆玩,葉蘊意則像個小瘋子一樣在一旁逗豆豆。
人家帶孩子三年,自己都會變成傻子瘋子。
安然把水果放在茶几上,輕聲說:“我剛纔聽到點點在問畫室在哪,醫生不說她的失憶症在漸漸的好轉嗎,但我看,好像還挺嚴重的,很多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是呀。”葉蘊意安靜了下來,“我覺得她和我也不怎麼親熱了。哥,你可要多關心點點啊,儘快讓她恢復記憶。”
葉念淡淡的笑了一下,看來並不是他一個察覺到“點點”有變化,她給每個人的感覺,都不同了。
裴凝上樓的時候,大家已經沒有再議論這件事情了,豆豆被“瘋子”媽媽逗得咯咯的笑,一屋子歡樂。
第二天,安然帶着裴凝去市郊一座香火很旺的寺廟燒香。葉蘊意也嚷着要去,把豆豆交給了保姆。
她打扮得很新潮,整個一辣媽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