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如鈴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衆人的臉色有些異樣,沒想到沐大小姐這麼有學識,懂的挺多,談吐不俗。
張楚楚睜着一雙迷惑的大眼,皺着眉頭輕斥,“你在說什麼?別裝逼。”
這都聽不懂?衆人不禁搖頭,高下立分,真假千金之謎立判。
這學識談吐是裝不了的!
煙煙微微搖頭,懶的跟她多說,“夏蟲豈可語冰,奈何奈何。”
張楚楚從小在國外賭場長大,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讓她賭錢精通,讓她學習非瘋不可。
她的文憑全是用錢買回來當擺設用的,沒有一點真材實料。
而沐煙煙從小學習琴棋書畫,什麼都要學一點,這是有錢人家的教育方式,不求精通,但求略懂,走出去不怯場。
雷克守一臉的驕傲,與榮有焉,“別跟她對牛彈琴,張楚楚,出去跟你父親說一聲,我們法庭見。”
“撲通”一聲,張楚楚忽然跪了下去,淚水嘩嘩的流,“沐小姐,求你了,不要再害我們父女,我可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多看雷克守一眼,會斬斷所有的癡心,我只求我父親平平安安的,求你答應我,不再興風作浪,就此罷手吧。”
剛纔還大聲指責,這會兒可憐兮兮的跪地求情,變化之大讓人震驚。看最快章節就上
她也算是個狠人,不怕丟人,說跪就跪,說哭就哭。
煙煙眼神微起波瀾,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這是向我求饒?”
這對父女是她的惡夢之源,無數次她渴望重來,祈求沒有他們的人生。
她的父母不會死,還好好的活着,一家人幸福快樂的活着。
張楚楚微微仰臉,露出雪白無助的臉,眼泛淚光,脆弱不堪,“是,我求你。”
她哭的很傷心,像是家裡死了人,但是,深知她稟性的煙煙沒有被打動,反而眼泛怒意。
“知道我父母臨死前有多痛苦,多不甘心嗎?他們渾身是血,死不瞑目!知道我父親臨終最後一句話嗎?讓我不要回去,不要相信張麥倫,說他後悔收留了那個狼心狗肺的兄弟。讓我原諒可以,除非讓他們復活,張楚楚,你能嗎?”
那血淋淋的一幕是她的惡夢,終其一生都擺脫不了,每晚都做同一個夢,夢裡的父母一次次的死去,那是比死還要痛苦的酷刑。
是,她活下來了,但活着人比死去的人更艱難!
雷克守心裡一疼,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
她的痛苦,他能感同深受!
張楚楚猛的站起來,怒氣衝衝的斥責。
“沐煙煙,冒充別人有意思嗎?這是要遭天譴的。”
她像練過變臉,變換自如,全方位切換,沒有半點違和。
她就是這種人,隨時在變,隨着地位變化而變,隨着外界環境而變,隨着對方的身份而變。
這也是一種才能!
見她死活不承認,煙煙的眼神冷了幾分,“殺人兇手都沒遭天譴,我這個受害者又怕什麼?張楚楚,你一貫會惺惺作態,但這一回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