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宋湯裡的番茄粘在發間,像一坨屎,一塊又一塊,慘不忍睹。
所有人都驚呆了,哇靠,這一手也太狠了。
張楚楚腦袋裡的某根筋徹底崩了,身體都快炸開了,一張臉漲的通紅,渾身直髮抖,“沐煙煙,你瘋了?!”
居然如此囂張的反擊,日了狗,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可什麼都沒做。”煙煙右手託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笑的格外可甜美。
那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微微頜首,“不好意思,腳滑。”
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感情,更不要說歉意了。
衆人想起張楚楚的那句話,表情很微妙。
現世報來的這麼快,還雙倍奉還,真是醉了。
張楚楚拼命擦臉,但怎麼也擦不乾淨,沒人敢跳出來幫她,誰讓沐煙煙辣麼兇殘呢?
有仇必報的女人,好可怕,寶寶怕。
張楚楚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反而破罈子破摔,豁出去了,憤怒的想撲過來,卻被黑衣男子攔住,寸步難行,根本沒辦法靠近煙煙。
她氣的胸口快炸開了,歇斯底里的尖叫,“這分明是沐煙煙指使你這麼做的,我要告到你們傾家蕩產。”
“告唄。”煙煙根本沒放在心上,對方做初一,她就做十五,扯平了,她氣也順了。
“別浪費力氣了,這麼小兒科的把戲丟人現眼,真心瞧不上你的智商。”
張楚楚整個人都不好了,被整成這樣,還被罵的狗血噴頭,“沐煙煙,不知法官知道你的所做所爲,會怎麼想?”
她都氣胡塗了,不知不覺透露出些許想法。
煙煙默了默,忽然有些明白過來,冷笑一聲,“只有你在乎法官怎麼想,因爲做了虧心事,我只講究證據。”
媽蛋,搞了半天原來是故意挑事,想激她出手,造成不良的後果,官司說不定會延期。
真的好算計。
可惜她已經很少親自動手了,動動嘴皮子就好,有人撐腰就是爽。
張楚楚沒吃到羊肉反惹一身騷,她已經看到別人拍照了,這副鬼樣子要是傳出去,她的形象又要遭遇致命一擊。
“你嘴皮子再溜也沒用,這口氣我會記着。”
煙煙身體靠後,施施然的靠着椅背,慢條斯理的拂了拂髮絲,“你們不是忙着收買陪審員和法官嗎?怎麼還有空鬧事?”
“你怎麼知道的?”張楚楚如被一道驚雷砸中,心神大震,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晴,這麼絕密的事情只有他們父女知道,怎麼就走漏了風聲?
現場一片譁然,不是吧?膽子這麼大?
張楚楚呆了呆,忽然反應過來,立馬粉飾太平,“不,我是說,你胡說八道,我們父女纔不會做那麼lw的事。”
她極力撇清,但是,落到煙煙眼裡,還怎麼撇清?
“恕我提醒一句,干擾司法罪是一項大罪,當心啊。”
張楚楚心裡發虛,但是,她不能就此退縮,否則這罪名就扣在她頭上了。
“沒有真憑實據的指責就是誣衊。“
煙煙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嘴角噙着一抹優雅的笑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