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殘啊,海嘯來了怎麼辦!!”
腦殘季流年:“……”
不能幻想一下麼!幹嘛要那麼現實。
因爲今天是週末,所以出行的人特別特別多。
德國簽證很難辦的,尤其是對中國人,各種各樣的公正都需要做。
可是走在陌生的城市街道,放眼望去,黃皮膚黑頭髮的人真不少。
雖然也有是日本人和韓國人的嫌疑。
等船的時候,艾夏忽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是她病好了的那天晚上發生的。
那天白天上課,她把唯一的一直黑色簽字水筆丟教室了,然後一個人跑回去拿。
在那條自然形成的小路上,艾夏遇到了一羣有禮貌的德國人。
他們說着德語和她招呼,可是卻行了彎腰的大禮。
就是日本那裡的人見面最基礎的那種禮節。
艾夏最開始的以爲那羣人把她的樣貌看成了日本人,最後她說了句中國話‘你好’,那羣人卻愣住了,也回以了一句‘你好’。
歸根結底,艾夏是被嫌棄矮了。
可是落在季流年這裡卻不一樣了。
季流年睨了一眼艾夏的小短腿。
“人家嫌棄你矮是真的,但是最主要的是日本人有禮貌有素質是世界出了名的。這又是在誇你,說明你走路很有氣質。”
被人誇,當然心情好了。
還是被季流年這個嘴笨的人,用巧妙的方式誇讚。
艾夏狡黠一笑,心情大好,“喲喲喲,大土狗知道夸人了。”
“你家大萌萌纔是大土狗!!”
艾夏撇撇嘴,想要回什麼話的時候,船開來了。
德國人的素質也很高,都是排着隊等安檢員安檢,一個個的上船。
他們情願等下一班來也不要哄哄擠擠,跟中國的這差距怕是不止一個太平洋了吧!
艾夏是上船十分鐘後纔開始不舒服的,一開始只是頭暈噁心,最後卻連站都站不住。
只好抱着季流年,跟着船晃啊晃的。
閉着眼睛什麼都看不到的艾夏,覺得自己的腳下只有一塊木板,而季流年就是這木板上的支柱。
她只能死死的抱住他,否則自己就會掉下去,就會死亡。
艾夏生活的幾座城市從來不需要坐船,這也算是艾夏第一次坐船。
可她卻那麼的沒有出息……
估計季流年現在嫌棄死她了。
想着想着,艾夏的臉憋得通紅。
季流年呢,則是僵直身子不敢亂動。
因爲這算真正意義上,艾夏第一次抱他。
真的是抱抱,就像情侶間的那種抱抱。
艾夏的手臂摟着他的腰,緊緊地。
有那麼一瞬間季流年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是因爲艾夏的動作太大,而是他無數個夜晚繾綣的擁抱在現實中艾夏主動給了他。
雖然,這是一次‘巧合’。
可這世上不就是巧合最美好嗎?
也就是巧合讓艾夏和陸郗辰在德國這麼些天中,一直處於錯過的狀態。
季流年的手拍了拍艾夏的肩膀,“夏夏,還不舒服嗎?有座位,要不然你坐下來歇一會?”
艾夏被季流年的動作驚嚇到了,眼睛閉更加的緊了,兩條秀眉也皺成了一道波浪線,說話語氣也不是一般的慌亂:“不要不要!你別動,你動了我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