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云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擰着眉毛,望向何文傑,“你找我?”
何文傑的視線在云溪和陸郗辰之間流轉,說了一句話便走了出去。
他說,“再給你十分鐘,我在門外等你。”
兩人間說不上是互動的對話,聽到陸郗辰的耳中有些熟悉。
何文傑對云溪,就像當年他‘追’艾夏的模樣。
就在陸郗辰以爲云溪是要對她說抱歉要先離開的時候,她卻和他說起了艾夏的過去。
一段很長很舊的過去,卻是獨屬於艾夏的別緻童年。
最後,云溪說到艾夏忽然去外地了幾個月,再回來像是被人下了蠱,總是精神失常。
高燒了十多天,嘴裡只說着‘星星’兩個字。
後來,艾夏病情的好轉是因爲季流年,季流年總是在艾夏的耳邊唱歌,漸漸地,艾夏的意識恢復了。
那些她被下蠱等等離奇的說法都打破了。
可是,艾夏一直不願意說她消失的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每次云溪問起她都是衣服惶恐的模樣。
漸漸地,云溪很少再問這件事,艾夏也像是忘記了一般。
說完這些話,云溪又喝了一口咖啡。
抿到嘴裡的咖啡卻是冰涼的,她頓了頓,終究還是把咖啡嚥了下去。
天氣涼了,水冷的也快。
她側目,看向門外一直在跺腳搓手的男孩子,心中流淌過一絲異樣。
這樣等待的背影,她也曾看到過很多遍,可那都是戴藝帆的。
曾幾何時,又一個戴藝帆出現在了她的世界,她該如何抉擇?
那一晚,她和戴藝帆在飛機場錯過,她有多心痛除了自己知道,何文傑也都是看到的。
他追她追去了A市,她卻沒有勇氣追逐戴藝帆去加拿大。
何文傑,有的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情緒將要化開的時候,陸郗辰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艾夏是六歲的時候消失了幾個月?那是幾個月呢?”
云溪放下冰涼的杯子,擡眸看了眼陸郗辰認真的神情,自己也仔細的想了想,“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
“回來南京的時候,情緒已經好多了,之所以我知道她發燒和迷糊,都是聽我父母說的。”
父母……
云溪驚覺自己說出了那個自己好久沒有連起來說過的詞語,心神有些沉重。
面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了,心中所有的情緒都被打亂。
父親這個詞,她還真不願意提起呢。
陸郗辰從云溪臉上自然是看到了她的轉變,他以爲是云溪擔心何文傑等她久了不禮貌,不想和他繼續對話了呢。
他眉色清冷,輕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謝謝你願意把艾夏的事情告訴我。”
頓了下,陸郗辰繼續說道:“有他在,不用我送你回家了吧?”
云溪一怔,擺擺手,“不用。”
陸郗辰頷首,站起身來,高大的個子立馬給了坐着的云溪一種壓力感。
她在心裡嘲笑艾夏的身高,難怪艾夏最近頻繁提起的話題除了豐胸還有增高了呢,原來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