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夏怔了怔，在沙發後面找到了一張椅子，搬到陸郗辰的身邊。
陸郗辰淡淡的語調，飄來兩個字，“坐下。”
艾夏，“……”
這是惡作劇嗎？她可不可以不參與這麼幼稚的惡作劇？
陸郗辰眉頭微微蹙起，“坐下我告訴你，我找你來的原因。”
“好……”艾夏只能坐下，反正這個椅子她檢查過沒有問題，猶豫着不敢坐，是因爲身邊坐着陸郗辰這個臭不要臉的。
陸郗辰一隻手搭在桌上，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發出聲響，他頓了好久才和艾夏說話，“艾夏，若是給你機會轉回文科，你願意嗎？”
“……”“爲什麼連你也問我這種問題？”
陸郗辰脣角抿着，臉頰上的酒窩一下深一下淺，他看着艾夏的眼眸深邃起來，“你不願意？”
艾夏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回答。
看着艾夏頭頂的發旋，彷彿他的心思也旋了進去，“既然不願意，那麼就請你拿出你學習語文英語的耐性好好學好我的物理。”
原來，陸郗辰是覺得她的物理太糟……
艾夏有些不服氣，“我的物理又不算多差……”
陸郗辰反問，“那怎樣算差？”
“我……”
“艾夏，別拿自己的未來不當做一回事，那是你自己的未來。”
艾夏有些不耐煩，爲什麼選理科這種問題總是被提起，一次兩次能忍受，若是以後越來越多了呢。
“陸老師，你什麼意思，你就直說吧。”
陸郗辰輕笑一聲，一字一頓的說，“我要求你的物理，學的和語文一樣優秀，排到年級前三。”
“不可能！”
陸郗辰的話語還未吐露完整，艾夏就果斷說了這三個字，不可能，是啊，艾夏對自己就是這麼的瞭解，物理前三名，那等於是可以以最好的樣子站在宋子琛的身邊，那個時候，宋子琛也許就會認識她了，或許還有一起交流學習的機會。
可是，艾夏清楚地知道那不可能，她做不到，她的膽怯，她的緊張和畏懼告訴她，她做不到。
“艾夏，你就這麼膽小？這麼不相信自己？你的徵文比賽全國第一是哪裡來的？難不成是靠關係？”
陸郗辰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似乎是嘲諷的笑意。
艾夏雙目一刺，躲過陸郗辰的注視。
陸郗辰的問題越來越犀利，直直的戳向艾夏的心窩。
“那你剩下來的兩年預備怎麼過去？混吃等死？”
“……”
艾夏放在身前的兩隻手絞在一起，她的心情也如同那兩隻手一樣，“陸老師，我不知道爲什麼你要這樣針對我。”
陸郗辰眼皮輕擡了一下，語氣淡淡的，讓人捉摸不清他的情緒，“你覺得這是針對？”
“要不然是什麼，這麼多學生，爲什麼你只和我說這番話。”
“艾夏，認識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不知好歹。”
“……”
陸郗辰拿起被艾夏放在桌上他卻一眼未看的抄寫本，遞給了艾夏，“是轉科還是學好物理，下週給我一個準確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