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我們的舞會已經結束了。如果你想留下來,樓上有空房間,你可以上去……”
話還沒有說完,時錦年走上前,攥一住了關之晴的手腕。
“關之晴!我在問你爲什麼走的那麼突然?爲什麼你的號碼變成了空號?爲什麼知道我是誰卻一直沒有聯繫我?”
“聯繫你?”關之晴臉色變了變,冷笑一聲,“關氏一千萬的金額漏洞,聯繫你是要跟你借錢嗎?”
時錦年心頭一震,他這纔想起來近期傳來的關氏的新聞……
三個月之前,關之晴走的那一天,關氏正好出了事。
原來,她走的着急是有原因的。
一千萬,她是怎麼補上的?
“可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關之晴咬咬脣,甩開了時錦年的手。
“關氏瀕臨破產,我母親的至交、我的至親都不聞不問,你要我怎麼相信朋友?”
“三個月之前的關之晴已經被現實打敗。現在的關之晴最不需要的就是朋友!”
說完,關之晴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這些抱怨的話,她憋了很久都沒有說出來。
可是面對時錦年,她竟然覺得疲憊了,她同他說了出來。
也許在時錦年聽來,會覺得她很懦弱,既然接下了這個重擔她又在這裡抱怨什麼。
“我會幫你。不論是搭上我還是整個時家,我都會幫你。”
“不需要了。”“關氏已經度過了危機,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施捨。”
“我這不是施捨!”
關之晴眼眸閃了閃,清冷的字句吐露出來,“可我覺得是。”
她真的是被人傷害怕了。
短短三個月,她被迫變得堅強變得驕傲。
她放下一身段求過很多人,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伸手幫過她,對他們而言,她只是個笑話。
在洱海的一個月,就是關之晴接手關氏之前的自由。
本以爲等來的是風風光光的上任,沒想到卻是大陷阱。一切都來的那麼猝不及防。
“關之晴,你告訴我,到底哪一個纔是你?”
“在洱海,你雖然是冰冷冷的,你好歹還會對我笑。現在呢,這個恨不得不認識我的關之晴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關之晴垂眸,輕聲道:“你別問了。”
她軟軟的聲音,像是在對他示弱。
時錦年頓了頓,才意識剛纔自己說的話有些重,像是逼問一樣。
他只是被她身上的利刺傷到了,他只是害怕她的疏離。
時錦年擡起手,握住了關之晴的手,他的聲音似是祈求,“關之晴,我們還做朋友對不對?”
“我會幫助你,幫助關氏渡過難關。”
男人溫熱的掌心暖的關之晴的皮膚有些發顫,那熱度似乎順着血脈流到了心臟。
她的心不聽使喚的顫動着,也因爲他的話心動着。
可她必須得認清現實……
關之晴動了動手,想要逃脫時錦年的桎梏,可偏偏他不如她願。
她蹙眉,終是沒了動作,可言語間滿是自己的原則:“我需要的不是諾言,而是危難時的援助。關氏沒有出事前,多少人承諾着會怎麼樣幫助關氏朝宏大的目標發展,可關氏出事之後,就是這些人在落井下石。”
“好。既然你不相信承諾,我會用行動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