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是那般的殘忍。
殘忍到艾夏覺得她所有的付出都是沒有意義的，她覺得像是捱了陸郗辰的一個巴掌。
“艾夏，你覺得你畫的好嗎？”
艾夏說話都有些打顫，“我……不、不好。”
“那上來重畫。”陸郗辰的聲音很平靜。
“……”
艾夏只好再上臺，只是這一次她是紅着臉上去的。
再路過鍾碧玉時聽到了他的提示，“電阻和電壓表並聯”。
艾夏畫完走下來時，並沒有看陸郗辰一眼，她現在恨不得把陸郗辰從實驗室掉下去，當然，前提是她有這個膽子。
艾夏落座再擡眸望向陸郗辰時，他的眉毛已經舒展開了。剛纔他的眉毛皺的緊緊地，紋理之間估計都能擠死蚊子了。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艾夏已經知道陸郗辰的這個習慣了——皺眉毛。
陸郗辰的眉形很好看，只是每次皺眉時，眉毛都會變成波浪線，不經意間透露出一點邪魅。
“好，電路圖畫好了，下面我們開始實驗，把實驗工具從櫃子裡拿出來……”
一節課上的很沉悶，當然，這是艾夏的感受。
下課後，陸郗辰把艾夏單獨留下。
艾夏不情不願的邊打掃衛生邊拖延時間，陸郗辰一直在看着她。
時間越來越久，艾夏卻覺得心中慪着的那一團莫名的氣越發的濃烈。
陸郗辰實在是看不得艾夏在這麼墨跡下去，他也幫艾夏收拾起了實驗室。
於是，一切都弄好後，艾夏還是被陸郗辰揪去談話了。
“剛纔上課認真聽了麼？”陸郗辰問。
艾夏不語。
“我不想問第二遍。”
艾夏一怔，點點頭，“聽了。”
見艾夏這麼無所謂，陸郗辰的臉色冷凝下來，“你再鬧什麼脾氣，學習是你自己的事，你要對你自己負責。”
“……”是我自己的事，你還管我做什麼？
“你說你聽了，好，等會放學來我辦公室做道題，什麼時候做對什麼時候回家！”
艾夏咬脣，質問他，“陸老師，我是你的課代表，你剛纔上課時那樣對我，讓我丟人，你不覺得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丟人？呵呵，艾夏，我從來沒有說過課代表有什麼不同，在我眼中一樣是學生，都是平等的。”陸郗辰回覆。
艾夏沉默。
“我教了你這麼久，你還覺得物理難嗎？”
艾夏有些委屈，“電路圖是我的死穴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郗辰又皺起眉毛來，“艾夏，我不覺得這一點小打擊會讓你產生挫敗感。”
艾夏輕笑一聲，“是，你不覺得，因爲你不懂。”
你不懂一個女孩子的要強，你不懂她的堅持。
陸郗辰皺眉，“艾夏……”
他的話被上課鈴聲打斷，他擺手，“回去上課吧。”
艾夏拿起書就朝外面走。
陸郗辰看着艾夏離去的背影，輕聲嘆息。
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