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冷靜下來一想,她又不得不承認,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顥殿下,連皇家公主都看不上,怎麼可能輕易的看上她家女兒呢?
儘管袁母覺得自家女兒袁谷香條件也不差,但畢竟是普通千金,似乎沒能有什麼突出的資格給顥殿下看上眼。
想到這,袁母的心底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這麼大的一個金龜婿,就這麼的溜走了!
……
翌日,第二天清晨,
窗外的知了在叫個不停,許是昨夜太晚入睡,所以即使已經過了凌晨八點,袁谷香還趴在被窩裡不願醒來。
然而,就在她還在牀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的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耳邊就響起了袁母那破天荒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香香啊,香香……”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袁母突然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開了袁谷香的房門,快步的朝着袁谷香的病牀走去,
一邊走的時候,嘴邊還不停的發出了哈哈魔性般的笑聲。
一大清早突然聽到這麼帶着狂性的笑聲,
袁谷香閉着眼眸皺着眉頭,一把掀起被子蓋過腦袋,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埋進了被子裡。
“香香啊,香香啊,快醒醒,媽媽跟你說個事,……”
此時袁母的心情大好,自從剛剛接了袁老太太的電話,她就一直高興不已,
一掛了電話後,袁母唯一想到的就是趕緊跟她這個寶貝女兒宣佈這個好消息。
所以見到袁谷香還縮在被窩裡睡覺的時候,
袁母一邊欣喜的喊着袁谷香,一邊用力的扯着袁谷香的棉被,試圖將她的腦袋從被子裡扯出來。
“媽,你別拉我的被子,我還沒有睡夠呢!……”
袁谷香一邊用力的扯着被子,一邊語氣極爲不耐的回道,
她向來有很大的起牀氣,
此時被子被母親這麼拉扯着,耳邊還回響着那噪音般的笑聲,她就覺得腦袋頭疼。
然此時袁母太過興奮了,即使見袁谷香不耐煩,
她也絲毫不理會,
而是繼續扯着袁谷香的被子,一邊開口笑着說道,
“哎呦,香香啊,別睡了,別睡了,快醒醒,媽媽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快,起來聽媽媽講……”
聽到母親的話,袁谷香依舊睏意不已,
她根本就沒有心思聽袁母的話,此時依舊閉着眼眸含含糊糊的回道,
“媽,有什麼事你就說,我聽着呢,……”
知道母親不將要說的話說完是不可能離開房間的,所以袁谷香只好硬撐着坐起了身子,
這時,袁母總算是將被子扯開了一邊,袁谷香無奈的背靠在牀墊上,腦袋昏昏欲睡的靠着牀墊,閉着眼眸跟袁母說話。
見袁谷香這麼說,袁母便迫不及待的抓着袁谷香的手,看着女兒笑着說道,
“好,那媽媽可告訴你了啊,
香香啊,你知道嗎?
剛剛媽媽接到了你曾奶奶的電話了!”
說到這裡,袁母不禁興奮的將袁谷香的手攥得更緊幾分。
袁谷香也不知道母親是哪裡來的精神勁,聽母親說曾奶奶一大早打電話來,這絲毫不讓袁谷香又任何覺得稀奇的地方,
只是母親將她的手給攥得生疼,讓她忍不住皺着眉頭,帶着睏意的神色微睜着眼眸回道,
“媽,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沒事的話我要睡了。”
說完後,袁谷香又想將身子倒在牀上,
然而袁母見女兒又要睡,連忙的扶着她的身子開口道,
“哎呦,香香,媽媽還沒有說完呢!
媽媽是想說,你曾奶奶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昨晚顥殿下對你印象很好,
而且啊,顥殿下還託你曾奶奶遞給你一句話,說很期待跟你的第二次見面……”
聽到這裡,還未等袁母的話說完,
原本還睡得昏昏沉沉的袁谷香心底不免一驚,
她費力的睜開了睏意的眸子,隨後帶着幾分驚愕的神色看向袁母反問道,
“媽,你剛剛說什麼?”
見女兒終於清醒了,袁母不免繼續笑着說道,
“我剛剛說,顥殿下特地讓你曾奶奶託一句話給你,說很期待跟你的第二次見面!”
說到這裡,袁谷香那昏沉的意識頓時間清醒了過來,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袁母,
繼而再次開口詢問道,
“媽,你不是聽錯了吧?”
見女兒這樣詫異的表情,袁母絲毫不意外,
之前聽到的時候,她也是很吃驚,隨後袁母又眉開眼笑的回道,
“沒錯沒錯,媽媽也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過你放心,媽媽已經跟你曾奶奶確認了好幾次,
顥殿下的確是這樣跟你曾奶奶說過,
所以你曾奶奶特地打電話告訴我說,要讓我好好的教你皇室名媛的規矩,說不定以後啊,你就成了王妃也不一定呢!”
說到這裡,袁母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聽到母親這麼說,袁谷香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上掉餡餅這種事,袁谷香從來都不會相信,她向來不認爲會有這麼好的事,除非是有陷阱的!
想到這,她不免皺着眉頭,看向袁母回道,
“媽,你覺得這事正常嗎?”
聽到女兒這麼一問,袁母壓根沒有猶豫的回道,
“哎呦,女兒啊,什麼正常不正常的啊?
那顥殿下看中你是好事,你這個傻閨女,有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儘想些沒的!
香香啊,現在你就好好的在家裡呆着,
等過些時間,我去跟你曾奶奶那裡說,讓她幫忙給你請一些教授皇室名媛規矩的教師。”
聽到母親的話,袁谷香不免心底一陣煩躁,
就算顥殿下真的對她有興趣,也不至於爲了嫁給他特地去學那些無聊的規矩吧?!
而且,即使是真的,她也從未想過嫁人。
想到這,袁谷香有些煩躁的看向袁母回道,
“媽,你想太多了,
那顥殿下說期待跟我第二次見面,興許是玩我也不一定呢?
你想想,曾奶奶是魔決集團的股東之一,
他之所以願意跟我吃一頓飯,也不過是因爲給了曾奶奶的面子,
說不定他會跟曾奶奶說出這句話,也是爲了給曾奶奶一個面子,而不是真的這麼想的!
而且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
你女兒我長得普普通通,也不過是袁家的一個女兒身份,怎麼跟那些皇室公主比呢?
即使比,是明白人也知道比不過,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因爲昨夜見了一面,看了我一眼就喜歡我?”
聽到女兒的這番話,袁母原本激動不已的興奮心情又瞬間低落了下來,
被袁谷香這麼一說,袁母也不是覺得沒有道理,
可若是真的像女兒說的,那顥殿下就是一個客氣的態度罷了,那她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想到這,袁母的心情頓時間灰濛濛的,
隨後她蹙着眉頭看着女兒,神色沒了剛纔的喜悅,語氣也有了幾分埋怨的回道,
“我說你這丫頭啊,
跟你說話怎麼總是能夠給你媽潑一盆冷水!”
說完後,袁母便臉色不悅的離開了房間。
直到見母親離開房間後,袁谷香再次平躺在牀上,
她怔怔的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
腦海裡思緒混亂不已,雖然她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但是她能夠隱約的感覺到,那顥殿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想到母親對她說的——期待第二次見面?
袁谷香心底暗想,她只期待最好不見。
……
此時美國。
在某個白色的病房裡,眼部纏着白色紗布的男人坐在牀邊,
而他的面前則是站着醫生,醫生的後面,站在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的女孩。
此時林慈有些擔憂的站在醫生的身側,知道林慈擔憂哥哥的病情,站在身側的女孩開口道,
“媽,你別擔心了,哥哥不會有事的!”
聽到女兒這兒說,林慈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依舊站在身側看着醫生在給簡一翰拆紗布。
如今,已經過了手術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終於等到了拆線的時候了,這一刻,不單單是簡一翰心底緊張,林慈也緊張,
她既是害怕簡一翰拆線後依舊視線模糊,
又有些害怕簡一翰拆線之後的反應!
但不管怎麼想,她還是希望,簡一翰能夠儘快的恢復光明,至少這樣,她就能夠給他的父親,已經逝世的簡南志一個交代。
這時,白色的病房裡,窗簾布漸漸的被護士給拉上,
整個房間也開始暗了幾分,醫生正擡手一點點給簡一翰眼部的白色紗布拆下來,
他的動作極爲的輕,極爲的慢,
整個病房安靜不已,幾乎聽不到一絲的雜音。
林慈的緊張的看着醫生一圈圈的將那白色的紗布放在一側的托盤上,
就在白色的紗布漸漸的拆完後,此時,簡一翰的眼部已經完全沒有了紗布,
他的眸子依舊閉着。
“好,現在再閉上一分鐘的時間。”
在醫生拆完紗布後,並沒有讓簡一翰立刻睜開眼睛,在等待了將近一分鐘後,
站在他面前的醫生這才繼續開口道,
“好,慢慢的睜開眼睛,慢慢的,以最慢的速度睜開你的眼睛,……”
說着,那醫生也在這個時候,在簡一翰的面前慢慢的擡起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