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面色如常,似是沒有聽到一般,白筱舒見她不怒不氣一時之間有些惱火。
“我白筱舒纔是閻卓朗身邊唯一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們之間出了爭執,昨晚的酒會怎麼會輪得上你,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和好了,你也該滾出閻家了吧!”
“白小姐跟閻總是什麼關係,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我倒是覺得,白小姐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讓閻總開心,而不是把我這種路人當做假想敵吧。”
裴冉已經決定要離開閻家,所以白筱舒的這些話對她而言也無需動氣,她也懶得理她,自顧自的吃早餐。
白筱舒看着不爲所動的裴冉,認爲她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一氣之下便脫口而出道:“不要以爲沒人知道你是個坐了兩年牢的女人,如果你繼續纏着卓朗,應該知道後果。”
裴冉渾身一顫,白筱舒怎麼會知道?!那是不是代表閻卓朗其實也早就知曉了!
就在裴冉心驚之際,閻卓朗也已經收拾完畢朝餐桌來,白筱舒一見閻卓朗便立刻換上了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而裴冉則是定在原地後背發涼。
“閻總,早……我……我先上樓了!”裴冉不敢直面閻卓朗,話畢後便匆忙上了樓。
白筱舒自然是求之不得裴冉消失在她視線中的,而閻卓朗看着裴冉的奇怪舉動也並未作聲,只是眸色生暗,本來如常的臉色也沉了幾分。
而就在此時,餘叔端上換好的黑咖啡送到閻卓朗身前,思索片刻後附身在閻卓朗耳旁言語了幾句,白筱舒並沒有聽清餘叔在說些什麼,只是看見閻卓朗眉頭緊皺,本來端起的咖啡也沒了興致似的重新放下。
“卓朗,我們今天……”白筱舒剛剛開口就被閻卓朗打斷。
“餘叔,先派車送白小姐回去。”
白筱舒面色一僵,剛想再度開口言語時閻卓朗已經起身,偏頭朝白筱舒道:“最近別墅附近可能有記者,你先回去,我過兩天再去看你。”
閻卓朗這話雖然聽着是爲白筱舒考慮,可語氣怎麼聽怎麼有些敷衍的意味。
白筱舒自然也聽的出來,她剛剛纔和閻卓朗和好,不想再惹對方生氣,只好假意乖巧的點點頭。
就在閻卓朗要離開餐桌之時,白筱舒眼珠一轉忽然像想到什麼
似的伸手拉住他。
“卓朗,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我昨晚在酒會上聽到一些傳言,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坐過牢的詐欺犯,既然我們現在已經和好,你就趕快讓她離開吧,畢竟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對閻氏對你的影響都不好。”
白筱舒一副處處爲閻卓朗擔心的語氣,心底卻是想着決不能讓那個女人再多留在閻家一刻。
本以爲閻卓朗聽了這話會大爲驚詫,但對方卻是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看着自己,白筱舒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卓朗,我是爲了你好,那個女人本來就來路不明,你……”
“我的事情你何時這麼關心了?”閻卓朗轉身扼制住白筱舒的下巴,讓她的目光強行與他對視。
“這不,因爲我愛你嗎!”白筱舒深情的盯着他,眼裡還聚起了點點淚光。
愛?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閻卓朗的眼裡隱隱燃起一股熊熊怒火。猛然鬆開扼制住她的手,“愛我就要跟別的男人去拍賣會嗎?”
“……”被閻卓朗一吼,白筱舒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再對她發脾氣嗎?
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的,現在竟然吼她?就因爲她提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剛剛還在認真道歉的白筱舒突然進入委屈模式。“朗~你知道公開我們的關係,我在娛樂圈的玉女形象就沒了。朗,你忍心看到我這麼久的努力,全白費了嗎?”
說着,委屈的眼淚至眼角劃過臉龐而落,活生生一副“我見尤憐”的表情,一邊抹眼淚的同時,還一邊偷瞄閻卓朗,看他有沒有因爲看見自己哭了,而不再和她計較。
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又放聲抽泣的補充。“再說了,卓朗~我只是作爲商業活動出席,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的。還會幫我穩固地位,下次也可以幫你……”出席商業活動的話還沒說完……
“夠了!”就被閻卓朗再次打斷,見她越哭的厲害,就讓他越心煩,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是他閻卓朗的女友,不是公關小.姐……她到底把他閻卓朗當成什麼了??
白筱舒再次被他今日的反應怔的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楚楚可憐的哭泣!
“以後我的事,你少管。我的人,更不是
你可以置喙的!”她難道真的不明白他爲什麼不高興嗎?閻卓朗轉過身,不去看着她假哭泣的模樣“餘叔,送白小姐離開。”
溫怒的說完,他便徑直上了樓。
白筱舒看着閻卓朗負氣離開的背影,有些驚訝,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想起以前那個百依百順的他。耳邊不自然的就想起,他那句“以後我的事,你少管。我的人更不是你可以置喙的!”她就暗自惱火。
尤其是那句“我的人更不是你可以置喙的!”的話!更令她氣憤不已。什麼叫他的人她不可以置喙?誰是他的人?是指那個欺詐犯嗎?她想着,跟着餘叔憤憤離開。
閻卓朗上樓後自然是去了裴冉的房間,剛想推門而入卻發現對方從裡面將門反鎖住了,雙眉一皺,不耐的敲門。
“開門!”
裴冉一聽閻卓朗的聲音就下意識的心驚,隨隨便便謊稱自己身體不適,想着能躲一刻是一刻。
“開門,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裴冉!”
閻卓朗確實已經有些不悅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將他拒之門外的!
而身在房內的裴冉,當聽見自己的名字,從閻卓朗口中叫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天塌底陷了,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見房內毫無動靜,閻卓朗叫餘叔的名字讓他將二樓所有的鑰匙全部拿上來。
房門打開的時候閻卓朗卻沒有看見裴冉的影子,閻卓朗不慌不忙的朝衛生間去,果然又被鎖上了。
“出來!”閻卓朗語氣低沉,他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
裴冉躲在衛生間裡大氣也不敢多出,整張臉都皺成一團,糾結了再三想着早死晚死都是一死,說不定坦白從寬還能獲得閻大boss的一點寬恕,吸了口氣鼓足勇氣出聲道。
“閻總,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我之前確實坐過兩年牢,遇見你的那天我纔剛剛被釋放出獄,當時我是因爲太怕你了纔不敢說實話的,我還是等你氣消了再出去吧,免得“死無全屍”!”
裴冉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只想着讓閻卓朗稍微理解她一下也是好的。
“你如果再不出來,後果自負!”閻卓朗聽完裴冉所謂的解釋臉色多少好轉了些,可語氣依舊是嚇人的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