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扶着那女子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臉上全是驚恐,就在這時候,那些人自動的在中間讓出了一條路,那個絡腮鬍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向裴冉走了過來,裴冉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着。
那絡腮鬍男子臉上帶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帶着些許的殺意,猙獰的面目下那嘴也一開一合的說着什麼,緊張的裴冉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然後就是兩個人駕着已經被打得失去了知覺的陸澤濤,將他一下子扔在裴冉的腳邊,“陸澤濤。”
她大喊一聲,聲音透着焦急和掩飾不住的悲傷,可是陸澤濤早已沒有了知覺,他額頭的血跡緩緩的流下來,身上到處都的傷口。裴冉看到這樣的場景,心痛的捂着脣擡頭瞪着那個絡腮鬍子的男人。
陸澤濤全是爲了自己纔會變成這樣的,我是應該說你傻,還是應該說你不值得?裴冉將姑娘扶到一旁,沉着眼睛走到絡腮鬍的前面,當所有的恐懼來得太過突然和猛烈的時候,會發現自己能夠得到前所未有的鎮定,而這時的裴冉就是如此。
“我再說一次,只要你肯留下來,我就將他們兩人全部都放了,怎麼樣?”那絡腮鬍男子手裡拿着槍,一臉猥瑣的笑着,看着面前那個美麗的女子,小臉上滿是堅定,沒有一點害怕的模樣,不錯,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
裴冉心裡暗忖着,她不能眼看着陸澤濤和這個女子跟着自己一起身犯險境,但是讓自己留在這裡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如今早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辦法,該怎麼辦?
“我……”
“裴冉,你們快走。”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昏迷的陸澤濤此刻醒了過來,趁着好機會用力撞向絡腮鬍,並快速的一把搶過那絡腮鬍手上的槍,睡在地上直對着那絡腮鬍男子。
面對突入其來的變故,絡腮鬍男子一臉的臉色一冷,“你在找死。”說完就要一把奪過那把指在自己的槍,陸澤濤卻一下子打開了保險,那絡腮鬍男人也不敢動了。
陸澤濤額頭上的血已經慢慢的溢進他的眼睛裡,他眯着一隻眼睛緊盯着絡腮鬍,呼吸很急促,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可是,
他握在手裡的那把槍,除了在顫抖之外,根本就沒有放下的意思,絡腮鬍不敢賭了,他怕陸澤濤真的就這麼扣下扳機。
“冉冉,你們快走呀!”陸澤濤的心裡焦急萬分,他流血過多,早已沒有力氣,只不過是一股意念在支撐自己的意志,要是她們再不走,怕是就真的走不了了。
“陸澤濤,我們一起走。”裴冉看局勢,知道他們現在不會亂來了,想趁機上前將留在讓她帶走。
“快走。”陸澤濤的腿哆嗦了一下,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大吼一聲。
裴冉似乎也看出了問題,沒辦法只能忍痛打開那扇已經佈滿鏽跡的鐵門,最後看了一眼陸澤濤,扶着那個女孩逃了。
直到看到裴冉和那個女孩的身影消失了,陸澤濤的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眼睛緩緩合上。冉冉,這輩子欠你的現在應該都還清了吧?此刻你應該會全部原諒我了吧?
冉冉,我……陸澤濤再也吃撐不住身體,最後一絲意志也隨着裴冉的離開而消失,身體就像失控的風箏,就這樣狠狠的倒了下去,他終於解脫了。
“給我追。不要讓她們跑了。”
絡腮鬍男人面色陰沉的吩咐道。
“是……”
那些人也不敢遲疑的追了出去,那絡腮鬍男子一腳又一腳狠狠的踢在陸澤濤的身上。“居然敢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我今天就要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裴冉扶着那女子一路狂奔,由於這酒吧就在鬧市區,所以,她們剛出來門,就打到了車。當裴冉一臉緊張的對着司機說了一個地址時,那司機面露難色的看着裴冉,“小姐你真的要去C市嗎?那裡可是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呢?”
“快走,。”裴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追來的那些人,着急的對着司機的說道,那司機見那情景也知道要是在耽擱,會出事,也不在遲疑,車一下子就串了出去。
“小姐,你們怎麼得罪那些人的?那些人簡直就不是好人,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那司機一臉擔憂的看着裴冉說道。
“我們沒有招惹他們,是他們來招惹我們的。”裴冉的心
一直在注意這懷裡的人,這女子的已經堅持不下去了,要是再不去醫院的話,就來不及了。
“師傅,你可不可以送我們去附近的醫院,我的朋友生病了。”裴冉一臉擔憂的看着懷裡的女子。
司機師傅是一個很熱心的人,聽見裴冉這麼說,立即加快了速度將裴冉他們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還幫着裴冉將女小姑娘送進了醫院。
醫院讓裴冉趕緊去交費用,裴冉爲難了,她剛剛逃出生天,哪裡有錢?那司師傅一聽,對裴冉說道:“我先去幫你們交,看病要緊。”
裴冉真的不知要說些什麼來感謝眼前這位好心的司機師傅,原來世間還是還讓多,最後她硬是隻愣愣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本來還想說還,但是她現在這樣都不知道去找誰,又怎麼敢輕言還?
“姑娘,你客氣了,這江湖救急的事情誰都會遇到的。”司機走的時候給裴冉留下來一張五十的人民幣,裴冉感動眼淚流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覺得雪中送炭這句話有什麼意義,但是今天她真的感覺到了,心急竟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等到那女子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她的一整顆心才放了下來,不過醫生告訴,她的腎臟功能因爲太久沒有進食已經開始有了衰敗的跡象,要想救回來,就需要一大筆的錢,裴冉立馬說道,“救,就算花多少錢她都必須要救。”
裴冉來到病房,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女子,她連她叫什麼都還不知道,卻已經一起經歷過了生死,只是不知道陸澤濤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那個男人,裴冉的心裡既然泛起了一絲的苦澀,他竟然爲了自己竟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麼大的人情自己怕是怎麼也還不清了。
然後出門去想找誰借錢來給她,治病,經過護士站的時候,看到牆壁上的電視里正在播放着她熟悉的人,白筱舒一臉嬌羞的模樣面對着記者的提問。
“白小姐,請問你是真的懷了閻氏集團閻卓朗的孩子?”
白筱舒低下頭抿嘴淺笑,一副害羞的模樣,裴冉看到這副畫面,原來,他們已經公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