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儘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手,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他終於明白今天王希晨那幾個怪怪的舉動是什麼意思了,難怪會打電話給他,就是怕他喝醉了睡着,忘記了臥室裡面的裴冉。
看到現在躺在自己懷中猶如魚兒一樣的裴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呢?
他雖然喝了酒,但他現在依舊保持百分之百的清醒,他十分理智的告訴自己,躺在懷裡面的人就是裴冉,她被人下了藥,現下自己就算對她做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爲什麼,閻卓朗竟然莫名其妙會升起這樣奇怪的想法,他心心念唸的人就在他懷中,萬一他不做點什麼,別人會不會說他傻?
可是他們已經分手了,他居然還想着對她做這樣的事,閻卓朗瞬間就覺得自己真的太過分了。
就算他心裡面在喜歡裴冉,在愛着裴冉,他也不會在這樣的時候,對她做出這種不可饒恕的事情來。
閻卓朗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讓自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收起來,他站起來,幾乎是強忍着身上某一種奇怪的感覺。
閻卓朗剛剛起身準備在樓下給裴冉買點藥讓她清醒一下,可是就聽到裴冉發出了嗯嗯哼哼的聲音,聲音非常低的叫了一聲,“子銘,別走。”
此刻房間裡面十分的安靜,閻卓朗聽的清清楚楚的,他臉一下子就慘白,整個人險些像是站不住了似的。
裴冉在叫誰的名字?他是不是聽錯了?
閻卓朗等了許久,轉過頭去,裴冉蜷縮在那裡,脣瓣微微的張開出聲道,“子銘。”
如果剛剛那個只是閻卓朗的幻覺,那現下發生的是什麼,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蜷縮在一起的裴冉,只見她此刻整個人都是意識迷離和茫然,他冷冷的看着她,“裴冉,你看清楚我是誰。”
裴冉現在根本就意識不清,她腦子裡面還停在晚上要和蔣子銘表白這件事情上,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道,“子銘,你別這樣,我難受。”
她撒嬌的叫着蔣子銘的名字,對現在的閻卓朗來說,是多麼痛苦的打擊,本來他對她還有最後的一絲情義,可是伴隨着她每一聲溫柔的叫喊,現在已經幻化成了無形。
他一張臉上早已經因爲憤怒而扭曲,他現在坐在了牀上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氣得整個人都在法都一樣,可是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他多想殺了她,可是她卻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捨不得。
到底她是怎麼了,居然現在會那麼殘忍的對待她。
他到這種時候,他都沒有想過要佔她的便宜,可是她呢?滿腦子想的都是蔣子銘,難道分手之後,她就真的可以那麼無所謂的忘了自己嗎?
也許在她的心中,分手之後就是分手,從前的甜蜜早已經煙消雲散,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因她受着折磨。
越想越恨,憑什麼自己爲了她痛苦得死去活來,而她卻可以活的那麼瀟灑愜意,這對他而言,一點都不公平。
閻卓朗真的被她氣瘋了,氣得整個人怒意驟升,氣得連最後都理智都失去了。
他直接邁開長腿走到了牀邊,想都沒想就掀開了裴冉身上的毛毯,裴冉現下整個人沒了意識,下意識的伸出長臂要閻卓朗抱她
。
閻卓朗看到她這樣,咬着牙道,“裴冉,這可是你自己找的。”
裴冉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雙腿不停的摩擦着,意圖抱得他更緊,閻卓朗見狀,更加不在憐香惜玉。
自從他和裴冉分手以來,有多少女人以爲他們有機會可以一躍成凰,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寧願和那些人演戲,寧願讓楊茜後悔,但背後他卻對她們一點心都沒有,外人根本就不相信,他這半年多來一個女人都沒有碰過。
閻卓朗都不知道自己用多少女人來麻痹自己了,他不是沒有想過找一個人來麻痹自己,可是每次喝多了酒之後他就會越加的清醒,他厭惡自己身邊的那些女人,他內心根本不願意和他們發生點什麼。
幸虧他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他的這些事,要不然不知該用多少怪異的眼光來看他。
閻卓朗知道,他的心裡面,身體,包括整個人都在等一個人,他願意爲了她,拒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曖昧。
他無數次的想要改變這樣的自己,可是他的心已經支配不了他的身體,反而還把他控制的死死的,這顆心或許在他和裴冉分手的時候,已經隨着她離開了吧。
他無數次午夜夢迴,夢到裴冉還像從前一樣睡在了他的身邊,可真當夢想成真的時候,他卻恨不得殺了她。
閻卓朗現下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滿腦子都是裴冉叫的蔣子銘的名字,他知道自己如果瘋了,一定是她逼的,一定是她……
閻卓朗在她身上不停的施暴,裴冉感覺到疼,可是她卻無能爲力,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的人就跟發了瘋似的。
一個晚上裴冉都被他折磨,到最後她居然昏死了過去。
意識過了幾個小時之後才慢慢的回過神來,她身上全部都是冷汗,頭痛的快要昏死過去了一樣,她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眼前都是陌生的,一片厚重的白色顯得格外的刺眼。
裴冉感覺到身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壓着她,她好像喊出來,可是那個人看到她醒了之後拿一件衣服直接遮住了她的頭,繼續瘋了一般的在她身上施暴。
閻卓朗拼命的撞擊着她的身體,不在是愛,而是懲罰,此刻他心中竟然幻想着讓兩個人一起去死,這樣就算她恨他,至少他卻永恆的到了她。
屋子裡面很是昏暗,一點光都沒有,她身體好像麻木了一樣,渾身上下只有疼,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她有多麼的痛苦。
裴冉知道自己在被某個人折磨着,好幾次她覺得她都會覺得自己真的會死在這裡,可是他的每一個動作,卻在硬生生的提醒着她,她還活着。
不僅活着,痛苦也在加劇。
閻卓朗在她身上彷彿耗盡了全部的力氣,這才從裴冉的身體裡面退了出來,他躺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氣,也不管她,他只知道,此刻的她狼狽不已。
也許真的是太恨了,所以連一點疼愛都沒有了,他真的已經麻木了。
裴冉見沒人在她的體內施暴,將衣服扯了下來,她渾身上下都已經溼透了,此刻她轉過了身子,方纔看到躺在旁邊一絲不掛的閻卓朗。
他冷冷的看着她,一雙眼睛紅的駭人,他幾乎是一夜沒有睡,聲音很低沉的道,“要夠了嗎?”
裴冉此刻終於
清醒了,她躺在他的旁邊,卻看不清楚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麼摸樣,是不是他們分開太久了,所以她纔會忘了他。
也許這個人真的不是他,他不可能這樣殘忍的對自己的。
裴冉僵在了那裡,可是他絲毫不管她的任何感受,心痛到了極致,眼淚竟然悄無聲息的往外滾,她張開脣瓣努力的呼吸,現在的她跟一隻快要渴死的魚已經沒有了一點點的區別。
她努力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做了一場夢,她現在在家裡,而不是在他的牀上。
如果是從前,看到她掉眼淚,他會慌亂,會害怕,可是到了今天,閻卓朗只有麻木,彷彿面前的女人跟他無關。
他索性側過頭去,也告訴了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她。
兩個人彷彿都在自欺欺人,他們不願相信這是現實,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兩個那麼堅強的人,居然在這樣的時刻,選擇了同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
兩個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她才睜開了眼睛,屋子裡面依舊帶着濃濃讓人作嘔的味道,她側過身去,看到旁邊躺着一個熟悉的背影,他蜷縮着身子,像是一個極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裴冉當即咬着自己的手腕,眼淚刷的一下往下掉。
這麼疼,又怎麼可能是做夢呢?
曾經那麼愛她的男人,如今恨不得將她碾碎,她早該知道,他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愛意,只有恨,只有濃濃的恨。
爲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難道是給自己的傷害不夠多嗎?還要這樣傷害自己?
她腦子裡面空白的,不知該怎麼辦,是該現在報警鬧的風風雨雨,還是忍氣吞聲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她開始麻木,甚至猜到如果別人知道這件事,定又會以爲她水性楊花,不自量力的想要爬上閻卓朗的牀。
呵,現實永遠都是狗血啊,她明明已經打算去過自己的新生活,可是他卻根本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手臂上疼的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她這才低下頭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只見手上全部都是青紫的痕跡,顯然是他故意的。
他到底要怎麼樣纔夠,他到底是有多麼的恨他。
裴冉都已經決定要和他徹底的分手了,她甚至已經決定要去展開屬於自己的生活,可是爲什麼他還要像個噩夢一樣般的纏繞着自己,難道他就那麼希望,她一輩子都纏繞在他的陰影中嗎?
她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她現在已經恨不得就衝上前去殺了他。
她溫柔了一輩子,從來沒有想過動手,可是這一刻,她居然感覺到了恨的味道,她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她深吸了幾口氣,才從牀上爬起來,她起身的時候決絕的看了那個躺在牀上的人一眼,她現在恨不得自己手上有一把刀,能一刀殺了他。
裴冉終究還是起身了,她掀開了被子看到自己渾身都是青紫的,眼淚含在眼眶中險些就包不這了。
她從牀上下了,撿起了地上的一件襯衫,空洞的往前走去,現下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像在煉獄之中一樣,痛得她死去活來。
閻卓朗看着裴冉披着襯衫不管不顧的往前走去時,閻卓朗翻了個身子,很是沙啞的道,“怎麼,這就想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