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倒是好，我去拿花生米來！”劉嫂一轉臉，見寧小菲紅着臉站着門口，頓時笑起來，“少奶奶有事兒？”
“沒有，就是閒得沒事，過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不用不用！”劉嫂忙着將她向外推，“我們兩個足夠，您去陪穆老就行。”
“爺爺還在睡覺呢！”
“那您就到沙發上呆會兒！”劉嫂將她推出來送到沙發上坐下，“吃點水果，我們馬上就好。”
無奈，寧小菲只好從茶几上拿過一本雜誌來看，剛看到一半，就聽房門輕響。
“我來開！”她只是穆天野完事回來，立刻起身走過來，將門拉開，“這麼早……是您？”
門外，赫然站着穆媽媽。
這幾天一直沒有回來，穆媽媽也擔心老人家的身體，回來看看，手中還提着一些特意買回來的水果和幾樣老人愛吃的糕點。
她也是沒想到開門的是寧小菲，心下又驚又喜。
“小菲！”
“您……您是來看爺爺的吧，快進來吧！”寧小菲忙着退到一邊，讓出進門的位置，“爺爺在樓上休息。”
“哦，那……我就不打擾他了，我……”楚馨寧將東西放到桌上，“那我……走了！”
“別！”寧小菲忙着開口，“您……坐會兒！”
劉嫂這會兒也從廚房出來，看到二人在門口聊天，她想了想又退回廚房，只當是沒聽到。
楚馨寧怔了怔，“那……好。”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沙發邊，又謙讓一番這才入座，一時間不知道聊什麼，寧小菲伸出手想要去推果盤，不想對面的楚馨寧也是想到這一招，兩人的手同進扶住果盤誰也沒推動。
尷尬地向對方擡起臉，寧小菲實在沒忍住，輕揚脣角，對面楚馨寧也笑了。
這一笑，氣氛瞬間就緩和許多。
“天野去新公司，所以送我過來這邊陪陪爺爺。”
“這幾天我一直在醫院，放心不下老人家，今天剛好有空，過來看看。”
“秦先生的身體……”
“好多了。”楚馨寧抿了抿脣，看一眼四周，“你應該沒來過幾次吧，樓上就是天野的房間。”
“我去過了。”
說到這裡，寧小菲想起那株許願樹，想起那句被淚溼的“對不起”，心下又是一陣酸楚。
注意到她眼神不對，楚馨寧皺了皺眉，起身向她的方向挪了挪，手掌擡了擡，到底是猶豫着沒敢伸過來，只是溫柔地安慰道，“季老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人老了，生老病死也是尋常事，你別太想不開。”
看她眼神，還以爲是想起去世的外公，所以她才如此安慰。
寧小菲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擡手要抹眼睛，卻被她輕輕握住手掌，然後一片紙巾就送過來。
“別用手揉，用腫的。”
面前的女人，一臉溫柔，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已故的媽媽。
“恩，我知道，謝謝您！”
……
……
黑色轎車緩緩駛入a市大學的校門，路過附屬幼兒園。
時值下午，剛好是家長接孩子的時候，司機也不得不放慢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