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換做旁人，這樣罵上一句，也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
可是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可是他心目中完美無瑕的姐姐，那種感覺在自己珍藏許多的唱片上看到一隻死蒼蠅。
彎下身，男人乾嘔幾口，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
……
華夏大廈。
車隊緩緩駛進停車場，保鏢拉開車門，蘇瑩和寧小菲一左一右地鑽出車子後座，後面車子內坐着的葉喬和季墨也相繼下車。
不眠不休地忙了三天——當然，寧小菲不包括在內——終於把樣片拍出來，今天就要拿給對方去看，成敗在此一舉，衆人的心情都是緊張又透着興奮。
“走吧！”
寧小菲輕吸口氣，帶頭走向電梯。
衆人尾隨其後，保鏢就快行兩步，先去幫她按電梯。
電梯上行，前來十四樓，電梯門外，蘇瑩約好的那位總監歐立華正搓着手在等。
看到幾人從電梯裡出來，他忙着迎過來，笑着向寧小菲伸過手掌。
“寧小姐，歡迎歡迎！”
語氣裡有笑容，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侷促。
“您真是太客氣了。”寧小菲笑着與對方握握手，“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團隊，葉喬、季墨！”
幾人分頭握手，那名總監一直都表現得很是客氣，嘴裡“久仰”之類的客氣話不斷。
握過手後，又將幾人請到自己的辦公室，親自倒茶，送到每個人面前。
最後在沙發上入座，他又有點侷促地搓搓手掌，看一眼老朋友蘇瑩，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一次，我們不僅帶來策劃案，還有拍好的樣片。”寧小菲打開葉喬推過來的電腦，將屏幕轉向那名總監，又將策劃案遞過來，“您是先看策劃，還是先看樣片？”
總監抿了抿脣，雙手接過策劃案，卻並沒有翻開。
大家都看到他有些不勁，寧小菲就詢問地看向蘇瑩。
這位總監與蘇瑩認識多年，這些天來來往往地牽線都是他和蘇瑩聯繫，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表示，對他們的節目非常有信心，今天這樣子實在有點奇怪。
蘇瑩也是心下不解，“立華，怎麼了？”
“這……”歐立華歉意地擡眸看一眼衆人，終於還是長嘆口氣，“這件事真得……對不起。”
他垂臉看看手中的策劃案，雙手放到桌上，又推到寧小菲面前。
“今天中午我做主，請幾位吃飯，臺長那邊大家就不用去了。”
大家一聽都是皺起眉來。
蘇瑩疑惑起身，坐到他身側，“立華，到底怎麼回事啊，早上不是說，都約好了嗎？”
歐立華看看衆人，有些猶豫。
“都是自己人，你就直說吧。”蘇瑩道。
歐立華點點頭，“這件事情，我前幾天和臺長說好了。十五分鐘之前，我去他的辦公室，通知他你們要來，結果……他正在和……別的公司籤合同！”
“什麼意思啊！”葉喬一聽就火了，“如果他沒有這個意向就別讓我們過來啊，我們這辛苦了三天三夜，我黑眼圈都熬出來了，他卻和別的公司籤合同，這不是耍猴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