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全是混蛋……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穀雨罵罵咧咧地站起身，搖搖晃晃地繼續向前，站在路邊等出租車，等了好久卻沒有空車，好不容易有一輛，還被別人搶走。
穀雨氣得大罵，從手包裡抓出手機，電話薄從頭翻到尾，卻沒有人一直她能打的電話。
電話裡，或者是生意夥伴，或者是她的手下……卻沒有一個是她可以真正稱得上朋友的對象。
那個曾經無話不談的弟弟剛剛打出她一個耳光，除了一個可以隨叫隨到的助理她幾乎沒有什麼電話可以打，可是她不想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現在這個失意落魄的樣子……
無力地抓着手機，一個一個地重新翻看着號碼，穀雨悲哀地發現，手機裡這麼多電話卻沒有一個她可以叫出來聊聊天說說心裡話。
撥動屏幕的手指停下來，高亮區域顯示着一個號碼，對應的人名赫然是陳子鳴。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她有時候心情不好，總是會打電話給他，兩人一起聊聊天喝喝酒。
猶豫兩秒，穀雨終於還是按下那個號碼。
電話剛剛接通，陳子鳴的聲音就響起來。
“小雨？！”
穀雨吸吸鼻子，“子鳴，能出來陪我喝杯酒吧？”
聽出她語調不對，陳子鳴立刻追問，“你在哪兒？”
穀雨報出地址，陳子鳴當即表示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穀雨站起身走到路邊在一把椅子上坐入，擡起手指輕輕碰碰自己的臉，只覺得又燙又疼。
二十分鐘不到，陳子鳴的車子已經奔馳而至在路邊停下，穀雨剛剛站起身，陳子鳴已經從車上跳下來關切地扶住她的胳膊。
“怎麼回事？”注意到穀雨一直側着臉，他仔細打量立刻就發現她的臉有些不對勁，“臉怎麼了？”
穀雨沒有心情迴應這些問題，擡手撫開他想要扶她下巴的手掌，“別問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酒。”
陳子鳴皺了皺眉，將她扶過來安頓在副駕駛座上，迅速啓動車子，帶她返回陳家老宅。
請她在沙發上入座，他就快步奔進廚房，穀雨就起身從酒架上拿過酒和杯子，自顧自地倒了一杯。
等到陳子鳴端頭冰桶和毛巾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將一杯酒灌下肚，正在喝第二杯。
“少喝點，明天有你受的！”陳子鳴走過來，奪過她的杯子。
“給我！”穀雨不高興地奪過來，順手拿過桌上的酒瓶，“如果你不讓我喝，我就自己到外面喝！”
陳子鳴將她引到沙發上坐下，擡手理起她的亂髮，看到她紅腫一片的臉，眉頭擰起。
“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打你？”
穀雨喝酒沒出聲。
陳子鳴抓住她的手掌，“是不是穆天野？”
穀雨搖頭。
“難道……是寧小菲？”
穀雨還是搖頭。
“那是誰？”
“你別問了。”穀雨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掌，再次伸向酒杯。
“小雨！”陳子鳴皺眉奪過杯子，“到底是誰？”
“你煩不煩啊！”穀雨的聲音也高起來，“你想知道是誰，好啊我告訴你，是小寒，是那個我從小看大的弟弟！是不是很可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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