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接過名片和資料走到外間去發傳真，發完傳真之後，他並沒有立刻回去向陳子鳴彙報，而是拿出手機，看左右沒人注意，迅速調出一個署名“陸先生”的電話，編輯文字信息。
“陳子鳴突然要求我準備資產報表，並且要我發傳真給這個號碼。”
除卻文字信息之外，他還悄悄拍了一張名片附在短信息後面。
十分鐘之後，一條信息就回復過來。
“做得很好，一百萬已經打進你的戶頭。再接再勵！”
接着，手機震動，果然提示一條轉帳記錄，是他的帳戶收到一百萬匯款的提示信息。
仔細數數屏幕上的幾個零，確實那是一個七位數，助理將手機鎖屏，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這位“陸先生”是誰，他是不是真得姓陸，甚至對方是男是女，這位助理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第一次對方直接轉帳給他五十萬，要他拍一張陳子鳴的照片——普通生活照，要求簡單的令人髮指。
之後，他便一點點地接受對方的建議，幫他隨時監督陳子鳴的一舉一動，每次他發送一條消息過去，對方都會跟據他消息的價值給他轉帳數額不同的錢款，這可比陳子鳴對他要大方的多。
陳子鳴說過“蠢貨纔會忠誠”，桑助理認爲他不是蠢貨，所以他也不準備對陳子鳴忠誠。
對方承諾過，等到陳子鳴徹底完蛋的時候，會一口氣付他五百萬，現在他只希望陳子鳴快點玩兒完，他就可以帶着這些，在陳子鳴身邊十年也賺不到的錢去重新開始，不管是自己做生意，還是花天酒地……都比在陳子鳴身邊受氣的強。
暗暗在心中計算一下自己已經收到的錢數，助理心情明快地起身，將文件和名片一起送還給陳子鳴。
“陳總，都已經處理好。”
陳子鳴懶洋洋地點點頭，向他擺擺手。
“出去！”
面對對方的頤指氣使，桑助理只是微笑着不在乎，輕手輕腳地退出門外，將門閉緊，右手就展開不客氣地向陳子鳴的辦公室伸出一根中指，然後無聲地說了一句“去死吧”。
辦公室內，陳子鳴當然並不知道自己助理心下那點小心思。
拿過桌上的報表，他再次撥通剛纔打過的銀行家麥克先生的電話。
“報表您應該已經看到了吧？”
“是的，我已經看到了，不過……”對方的態度並沒有陳子鳴想象的那樣熱情，“這些資產統記起來會非常麻煩，而且房地產的價值也需要評估，您要求的款項數額巨大，我恐怕不能這麼快的答得你！”
“那……”陳子鳴皺眉，“要多久？”
“至少也要一個月，我要讓我來團隊來評估這些資料的真僞，還有這些資產的價值是否能夠抵上您要的資金。”
一個月？
那麼久的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麥克先生，我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您也知道，我在高盛的地位，難道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複雜的過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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