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原本眯着眼睛，聽到她說話，他疑惑地擡起臉。
“什麼？！”
葉喬也懶得再說，只是伸過手來，捏住他的衣領。
因爲披着的頭髮有點礙事，收拾東西之前她隨手用一根沒用過的筷子把頭別在腦後，耳側幾綹頭髮垂下來，貼上她染着酒色顯得格外紅潤的面頰。
從季墨的角度看過去，她的頭髮和臉都被牀側的落地燈塗成金黃色，他彷彿鬼使神差一般，擡起手指將那綹頭髮別在她耳後，手指並沒有離開，而是依舊扶在她頰側。
感覺到他的動作，葉喬動作一僵。
“季導？！”
“葉喬！”季墨眯着有些迷離的眼睛看着她，“其實你人挺好的。”
“是嗎？”
葉喬暗笑。
這傢伙，醉了吧，怎麼突然說這個。
“恩，率真，熱情……”
“還有呢？”
“還有……其實你很聰明……”
“還有呢？”
“還有……”
男人皺着眉，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葉喬咬牙，“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
季墨輕笑，“好看……挺好看的。”
“這還差不多！”葉喬笑了笑，又問，“還有呢？！”
“還有……”季墨一臉迷茫，“還有什麼？”
“我的優點啊，我……我身材不好嗎？”
季墨側臉，睜大眼睛很認真地打量她一眼。
“恩，胸一般，腿漂亮。”
“你……”葉喬氣得皺起鼻子，“你們男人都一樣，我那是減肥減的，先瘦胸我有什麼辦法！”
“你不胖，不用……減肥。”
葉喬重新笑起來，輕輕將他的衣領向兩側分了分，抿了抿脣，迎上他的眼睛。
“那……你喜歡我嗎？”
難得這傢伙酒後這麼實在，她怎麼也要打探打探他對她的看法。
“其實……挺喜歡的。”
“那……”葉喬笑容越盛，勇氣也更足了些，“要不要我做你女朋友？”
季墨的指尖在她的頰上輕輕撫了撫，終於，眯着眼睛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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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喬心下不由一陣失望，“你喜歡我，卻不願意讓我做你女朋友，爲什麼呀？！”
季墨只是搖遙頭，收回扶住她的胳膊，側身枕在頭上，慢慢閉上眼睛。
“喂！”葉喬扶住他的肩膀，“混蛋，你不許睡，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爲什麼？”
季墨眨眨有些酸澀的眼睛，重新向她轉過臉，“什麼……爲什麼？”
“你爲什麼不要我做你女朋友！”葉喬將他的身子拉正，“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再睡。”
男人臉上現出落寞的神色，“感情最後……都不會有好結果……我……我不想再被背叛一次……我……我不想再愛別人。”
他媽媽那麼愛季子川，到最後也只是被他背叛。
他對裴若希那麼好，到最後也不過是被她背叛而已。
……
這種事，他已經受夠了。
“我不會背叛你的！喂……混蛋，你別睡啊……季墨……我不是裴若希，你有錢沒錢我都不在乎的……喂，混蛋，我喜歡你，你聽到沒有……”
無論她怎麼晃，季墨再也沒有反應，只是枕着自己的手臂，側着身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