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開始害怕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老人家解釋。
“……我?”我支吾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因爲這件事情被我弄得實在是太糟糕了,但一切都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我是有過錯的,所以我等待着爸爸的責罵。
“什麼也別說了,快去看看他吧!”爸爸那責怪的臉色收斂了起來,沒有給我任何責罵,甚至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
我立刻點了點頭,他沒有責罵讓我感覺到他對我的疼愛,所以我也不想給他增加煩惱,只想儘快見到譽林,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於是我將那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些,請求爸爸幫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您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戚總,他現在腿不能動了,如果讓他長時間呆在雪地裡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下去,照道理說我根本就不應該去管這些事情的,和譽林解釋清楚纔是我現在的責任。
爸爸沒有等我說完就答應了,也許他知道事情的嚴重****,雖然徐家和戚家是有着深仇大恨,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做出賣良心的事情,即便是要報仇也得光明正大的報,所以他沒有猶豫也沒有盤問根底就答應了我的要求。
他沒敢耽誤時間就從我來的方向走了過去,看他在雪地裡蹣跚着步子艱難的往前邁,我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是在爲他的年邁而憐憫,還是爲他能答應去幫戚總而感到欣慰。
這個時間我聽到裡面摔東西的聲音,於是立刻走了進去,見到一臉暴怒的江譽林正拿着一個花瓶發着威。
滿地的碎瓦礫圍在他的腳底下,狼籍的景象立刻印入了我的眼簾。旁邊站着的是已經氣憤難耐的江麗,大概她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勸止這個弟==弟的暴行了。
“你瘋夠了沒有?在家裡發什麼威?”靚姐徐走到他的面前,一巴掌就打了過去,那拍打他臉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屋子。我完全沒有想到靚姐徐會對這小子出手這樣狠,直打得他臉上留下了她一個深深的手掌印。
媽媽聽到吵雜的聲音從小廚房跑了出來,看着已經捱打的譽林心疼萬分的說道:“這是怎麼了呀?有什麼事情大家不可以好好說,你看看譽林,都打成什麼樣了?”
她說着用手輕輕的撫mo着他的臉,希望可以減輕他臉上那**的感覺和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與屈辱。
可是他並不領情,一把將媽媽的手推開,看了靚姐徐一眼,之後就往門外走去,卻在門口撞上了要已經進門的我,於是停了下來,狠狠的瞪着我,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都通過眼睛發泄在我的身上似的。
那種眼神是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的,所以嚇了一大跳,但是在那眼神憤怒的背後卻隱藏着無比的委屈,大概他是爲了掩藏自己的委屈才儘量發泄那份怒火吧,可是他卻忽略了女人的細心,在很多時候女人可以發現男人們自己都不知道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