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學校組織去上海旅行。我個人對這些旅行啊什麼的並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原本也就不打算去的,可是經不住老媽在耳邊的喋喋不休,經不住自家小妹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只好收拾上幾件衣服,跟上大部隊了。我有航空性中耳炎,所以對於要乘飛機,就是更加的感到不爽了,因此對於此次旅行,我終究還是抱着一種牴觸的態度。
臺北離上海不遠,沒幾個小時就到了。對於班裡其他同學的興奮雀躍之情,我選擇無視。帶隊老師好不容易壓下同學們如火的熱情,帶着衆人前往下榻的酒店,車廂裡掩蓋不了的嘰嘰喳喳議論之聲。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幾小時的飛機還是讓我感到不舒服,腦袋還處於嗡嗡嗡的狀態。
“吳庚霖,你怎麼了,沒事吧”坐在旁邊的班長小聲問道。
“沒事”我也沒睜眼,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下午的行程,我也推託了沒去。只是第二天,還是被自己的哥們給拖了出去,連續幾天。只是我應該感謝他們的,因爲我們的相遇。
那一天下午,太陽不大,還有風。我站在上海的外灘,江的對面就是東方明珠電視塔,腦子裡也都不知道還在想着什麼,突然一個東西就撞到我的腳上。轉過身,正是一個蹲在地上的女生在撿着掉在我腳邊的蘋果,無意識的就問了一句,“沒事吧”。
“呵呵,沒事,我的蘋果太淘氣了啦,跟我玩捉迷藏來着”聲音很好聽,就像是黑白鍵彈奏出的美妙音符。同時,整個人散發着一股親切溫和的味道,像是大自然的純淨氣質。只是,在看到我的剎那,她呆立原地,僵硬的面部表情,告訴我此時的她是如何的震驚。她的雙眼,直直的看着我,看透我一般,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般的注視,像是醞釀了一世輪迴般的執著,讓我的心臟狠狠的撞擊。哪怕一眼,僅僅一眼。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啊,即使是那個爲了要見我一面,而在雨中苦苦等候的女生,都是無法讓我有這樣的感受的。
停頓是短暫的,之後,她又奇蹟的說出我的名字,學校,出生地,生日等等,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恍惚中還以爲是同校的學生。感覺她挺有意思,然後我就說叫她果果,她的臉上立馬就出現三個字,我不要,顯而易見的,直接的可以。原來她姓王,叫王璃,琉璃般璀璨。然後她也報出一大串的名字,可是怎麼看怎麼都跟我沒關係的啊,爲什麼要按在我的頭上,不解。還給我取了個藝名,炎亞綸,只是我從來也沒想果要進演藝圈的啊。還說到三圍什麼的,真是讓我嚇了一跳。然後,之後的交談,就讓我更加確定了,果然她淳良溫和的外表是假的嗎,簡直是一典型的無賴啊,只是,爲什麼我並沒有對她反感,反而還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說自己是預言師,當時聽到這裡我只是覺得這個女生真的很有趣,直到多年以後,我才真正的發現,預言師什麼的果然是她嗎。
最後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尤其還是在有認識的人在場的時候,果然是有預謀的犯罪呢,這傢伙正是看到班長過來了,才上演的這麼一出。“嘿嘿,這是我送你的禮物”耳邊還能聽到她那調侃的聲音,真的是很過分的啊。只是,爲什麼我卻不覺得生氣,反而是因爲這樣近距離的擁抱而感到欣喜與雀躍。就像之前,她突然的就抓住我的耳垂,感覺一下子變的好燙,不論是耳朵,還是身體各個器官,一種幸福的感覺,只是爲什麼我要臉紅啊,堂堂男子漢。
回到酒店沒多久,這件事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了。幾個哥們,不住的調侃着,還打探着她的消息,還說着要見見之類。私心裡,我不想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更不想將果果介紹給他們認識。我知道我自己長得還是可以的,畢竟在自己學校還是有很多女生跟自己告白的,只是不論是哪一個,我都沒有那份雀躍的感覺,那種心心念念,那種強烈的獨佔之慾,只是,在這件事上,我卻產生了剎那的膽怯之感,我只想讓它成爲我一個人的秘密,一個人的美好。只要想到她說的明天再見,我就開始期待着,那又一次的邂逅。此時此刻,我是多麼感謝老媽跟小妹,要不是她們的眼神攻擊,我也不會硬着頭皮來參加這次旅行,也就不會遇到這麼有趣,這麼讓我有好感的女生——果果。
沒有約定具體時間,也沒有任何通訊工具能夠讓我跟她聯絡。一上午的時間,豫園,已經讓我逛的熟悉無比。下午是由我們自由安排的,我堅信她一定會來,所以,在這裡繼續等着,明天的早晨,我將離開。這一次,我是多麼不想走,當然,私心裡更想把她也帶走。果然,她還是來了的,而且,還是奔跑着。我知道,她也是在找我的,心裡那份再見到她的忐忑與不安,漸漸消失。今天的她,穿着一身休閒運動裝,身材真的很好啊,穿什麼像什麼的,活力四射的樣子。
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我伸手想跟她打個招呼,豈料差點就被襲擊。是的,她居然還會功夫?!爲了不打到我,她將我推離她的身邊,而自己卻必然的往地上倒。我怎麼可能看着她摔倒呢,快步走上前,伸手一撈,拉進自己的懷抱,還是那種好聞的味道啊。(味道,啥味道啊)第一次,近距離的看着她,前幾次我都沒那個勇氣的啊,如脂的肌膚,光潔白皙,沒有半點的瑕疵。眼睛很大,泛着活潑又調皮的光芒,一看就是很喜歡算計人的那種搗蛋鬼。眼睫毛一翹一翹的,吸引着衆人的視線。鼻樑堅挺。嘴脣紅潤,泛着誘人的光澤。真的是像蘋果一樣的吸引着人的品嚐啊。
“呵呵呵,你就當我腦抽,自個兒在演動作片來着”當她玩味的回答我的調侃之時,我開懷的笑了。說真的,跟她在一起,總能讓自己很開心的呢。只是,在她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之時,我才發現她居然也是會害羞的,真是讓人驚喜的發現。只是我偶爾的調侃幾句,居然換來她的一個親親,想着以後是不是應該多來幾次啊,雖然,我也是如她願的臉紅了的。她親我的速度很快,沒有半分停頓,也很淡,就像蜻蜓點水一般,但是這一份感覺,這一次欣喜,還是深深沉澱在我的骨髓裡。當四周的掌聲響起,我們才發現居然給那麼多人上演了真人版,然後,她拽起我的手就跑了。拉着她的手的感覺,讓我像是通了電流一般,驚喜。腦袋後面還是扎着跟昨天一樣的馬尾,從辮子的長度來看,她的頭髮應該也就及肩。髮質濃密而烏亮,一擺一擺的,隨着她身體的跑動而上下起伏着。隱隱的,還能聞到空氣裡傳播而來的一陣清香。詫異於自己腦袋裡突然蹦出的一個念頭,或許永遠這麼被她拉着奔跑也不錯,緊緊的,注視着她的側臉.。0
章節目錄 969.第969章 重大發現29
看似很遠,其實很近。看似很長的一段路,其實僅僅只在一瞬間。
在她帶着我衝出人羣之時,明顯的感受到另外一個拉力。對於突然出現的第三者,我覺得很是不爽。瞥頭看去,一個男生的背影,年齡應該跟自己差不多,見她對他沒有半分的排斥,我知道他們肯定是認識的。作爲一名男性,有着與生俱來的戰鬥天性,無意識的會將出現在周遭的同性視爲假想敵,何況還有一箇中間因素的存在,敵意更甚。只是在還沒弄清楚他們的關係之前,煩躁,敵視,只會惡化我們之間的距離,所以,冷靜是我現在的武器。
氣氛很壓抑。面對眼前這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男生,一個一眼看上去就是很嚴肅的那種類型,臉上沒有半點情緒顯露,另一個從始至終都帶着溫和的笑容,要是別人看到,一定以爲他的情緒也是如此飛揚,只是,哪怕對方只是一絲絲的敵意,我還是敏感的可以感受的到,這都是虛假的做派啊,用來迷惑人的。果果將我介紹給對方,只是冠以臺灣同胞的前綴,我聽了不是很爽,雖然這是事實。我很想知道,在她的心裡,我究竟是她的誰,在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簡簡單單的朋友兩個字,是否還合適?!
我們三人進行短暫的交談,當然這也是我所希望的,有些話畢竟不能在她的面前提及。他們的問題很簡單,不外乎是兩人怎麼認識的之類,只是,言語之間帶着濃濃的敵視意味。當我坦白的講明一切之時,那股味道就更弄了,居然有着笑裡藏刀的肅殺之感。不可否認,我就是故意的,我要讓他們嫉妒,當然,作爲等價交換,我也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所謂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什麼的,也是一種危險的羈絆。所以,我更加糾結於明天就要回臺灣的行程,尤其是在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明顯氣溫回升的狀態之下。當然也同樣的得益於此,他們兩人還貌似好心的同意讓果果陪伴我一個下午,其實,我想即使他們阻止,果果還是會不顧一切的陪我的,我相信。?乃哪來的自信啊?
哪怕這裡我已經完全逛過,哪怕逛的不止一遍。只是爲什麼,本來應該覺得煩躁的事情,在和她一起做來,卻是隻有開心。一起吃着小吃,看她咬在嘴裡,呈現一派幸福不已的情景。一起流連於各個小鋪,看她爲了一樣喜歡的小飾品,與店主討價還價的情景。在堆滿各色娃娃的小屋,她也會把玩一番,一手一個的滿足。在掛滿華麗旗袍的店鋪,她也會比劃一番,然後唉嘆自己的某些不足。一舉一動,一形一態,跟普通的女生毫無半分差別,只是爲什麼,我的眼神確是不論如何離不開她的身邊。我剛想說,湯包裡面的湯汁很燙,她就已經猛的一口之後,吐出了舌頭。我纔想說,這帽子不錯,她就已經利落的罩在我的頭上,還不住的點頭,表示滿意。陽光很美,她笑的很甜,這種簡單而平凡的生活步調,讓我很是滿足。
在一個精品屋,她爲我挑了一枚尾戒。上面的線條很簡單,一目瞭然。我喜歡這份素雅,乾淨,清爽,低調的奢華。只是爲什麼是尾戒,那所包含的意思不是自由,單身嗎?!只是在她加上了一句,“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啊”之後,一切都變的無所謂了。不過,所謂定情信物之類,不是應該有男生送的嗎?!似乎,跟她一起這段時間,我們一直處在顛倒的位置啊,比如擁抱,比如逃跑,比如現在的定情信物。該說她太男性化,還是該說自己跟不上她的步伐,不論是那種原因,我都甘之如飴。我不存在什麼大男子主義,只是和女生出來逛街,男生付錢什麼的,該是天經地義,?所謂的風度啊,就是這樣?然而,她卻打破了這個規則,在她的概念裡,既然這是送給我的禮物,那麼就應該由她出錢的,不然就失去了送這個字的意義,原則與原則的撞擊,顯然敗下陣來的肯定是我了。(顯然已經忽略了俺後面的那句“誒,這樣啊,那麼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做個紀念吧”)一句“警告你啊,即使它生鏽了也不準拿下來啊,聽到沒”霸道的可愛,那麼就一直戴着吧,直到她說的給我買個更好的的時候,只是怎麼能讓它不會生鏽呢。
作爲回禮,是的,我也要送點什麼給她纔是,不然,我怕她會忘記(乃對自己也太沒有自信了啦,話說俺過了一世了都沒忘記你吶)。很後悔怎麼就沒帶相機,連照幾張相的機會都沒有。不過畫張素描也不錯的啊,只是不怎麼好保存。拉上她一起,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餘光已經瞄到她好幾次挪動位置了,真是個靜不下來的人啊(哪有啊)。很像,就像照片拍下來一樣的效果。那透亮的眼神裡,泛着調皮的光芒。還有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呵呵,恐怕是因爲坐太久,而不自覺產生的不耐之感吧。嘴角也是有些嘟起,可愛的樣子,真的是讓我欲罷不能。各自簽下自己的名字,當然,其實她對於自己被畫成這樣,是有些不滿的,只是看我執意要這張,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我喜歡她這個樣子,那麼的自然。說到簽名,又是被她笑話了一翻,我覺得慚愧無比。她的簽名很有個性,收尾處還會繞一個大彎,就像她一樣的淘氣。回去一定要把這張畫像裱起來呢。一句“咋地,你還まだまだだね?你還差的遠呢?。”說的我無地自容,好吧,還得苦練我的簽名。
這一天,我玩的很瘋狂,很肆意,感覺從沒有像這樣放開過自己了呢。我知道,她的身影,在我心裡已經成爲一道無法割捨的風景。正如昨天所說的,“雖然不會預知未來,但是我相信該是會有你”,只是,究竟是扮演着怎樣的角色,我想問一句,我是你的誰,你把我當誰呢(親親炎亞綸啊)。不想這麼突兀的就問出這一句,畢竟認識的時間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怕嚇到自己,更怕嚇到你。不曾想到,只是這一句,我是你的誰,居然會拖到那麼久以後才問出口,而那時,早已塵埃落定。
坐在回去的飛機上,奇蹟的,半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傻傻的注視着手裡的手機,期待着它的響起。你沒有來送我,這是必然的,只是,心裡還是泛着空落落的滋味,很不好受。還沒走,就已經泛起相思了呢,我一陣懊惱。
“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班長問道。
“沒事”沒有理會她的關心,現在的我,很是煩躁,因爲離開,因爲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緊緊的捏着手裡的手機,靠在椅背上假寐。
還是走了呢,飛機,起飛。
我是你的誰,告訴我.。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