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映初張大着驚恐的眼睛,望着柳漢琛哀求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樑映初不聽話,柳漢琛野蠻地拉扯她,樑映初無力,瑟瑟地發抖!
邢執墨阻攔道:“柳先生,有話慢慢說好嗎?映初情況也不太好,你耐心一點好吧?”
柳漢琛一僵,像是突然遭了五雷轟頂一樣,他放開樑映初,轉而瞪着邢執墨,眼中憤怒得似乎可以噴出火來!他的全身肌肉僵硬,雙拳捏得如鐵拳一般地緊!
幾秒鐘的沉寂之後,柳漢琛突然像是火山爆發了,指着邢執墨,衝着樑映初咆哮道:“你肚子裡的野種!是不是他的!是邢執墨的是不是!”
邢執墨和奚曉白震驚地怔住了,樑映初無力站直,微微彎着腰,顫抖地說道:“不……不……”
柳漢琛的神經已經被嚴重地刺激,變成了一頭無禮殘暴的野獸,他對他的判斷堅信不疑:“你說你的野種不是邢執墨的是誰的?!我讓你接近奚曉白,你蠢得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奚曉白跟邢執墨睡了,你也跟邢執墨睡了是不是?我要你做掉你肚子裡的畜生,你不願意,知道來找邢執墨了是不是?你生他的種,他給你多少錢?”
樑映初痛苦地哭泣起來,搖着頭辯解道:“不是……不是……不關邢執墨和曉白的事!”
“那關誰的事?!”柳漢琛咆哮,“我跟你談了五年的戀愛,你跟我說你那迂腐的老爸不准你結婚以前跟男人睡覺!我忍你!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倒底跟多少男人發生過關係?我就知道你家那個榆木腦袋的老頭看不起我,不准我碰你!他一直都在等把你賣個好價錢吧?這下好了,你肚子裡有種了!你老實跟我說,這孩子的親爹是誰?”
樑映初蒼涼的雙手捧着臉頰,滿手心鹹澀的淚水,抽泣着說道:“本來我爸爸……要退休了,是因爲我請求他……請求他收你做他的弟子,我爸爸才又堅持了好幾年!我爸爸不喜歡權勢,他只想做一個……給人好好看病的醫生,他是很有名氣,可是他從來不做趨炎附勢的事,並不是他不想幫你!我爸爸盡心地把他的醫術都教給了你,也努力地……引薦你進入名醫的圈子,你可以……做一個……很好的醫生!”
“只有你樑家父女才那麼蠢!”柳漢琛一聲嗤笑,“你自己看看你爸爸一輩子頂着一個名醫的名頭,他得到了什麼?你要我跟他一樣嗎?住在一套九十平米的破房子裡,一住就是一輩子!樑映初,我也不管你懷的野種是誰的,你馬上跟我回去,我幫你做掉他!這件事也就只有我和你,還有這兩個人,嘿嘿……”
柳漢琛朝邢執墨和奚曉白鄙棄陰冷地掃去一眼:“你的醜事,就我和你,還有這、兩、個、人知道!我不計較你跟多少男人睡過,我還是會娶你的,你這輩子乖乖地聽我的話!”
柳漢琛的眼神陰鷙,他再次向樑映初伸出手要去抓她的手臂!
樑映初像只就要被獵殺的小鹿,驚恐,絕望,瑟瑟地發抖,充滿恐懼地望着柳漢琛。
柳漢琛的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像是輕哄,卻令人感到森森的寒意:“乖,跟我回去,我親自給你做手術做掉這個小孩!你不會痛苦的,也不會再有別人知道這件事!你想想如果你未婚先孕,還懷的不是你未婚夫的孩子,事情傳出去了,你那愛名聲的爸爸怎麼受得了?他一世的好名聲就全沒了!我保證我還是會娶你的是不是?只要你以後都聽我的,我有什麼好處也不會落你那一份!”
樑映初眼神空洞,絕望地搖頭,像是柳漢琛許諾的未來,令她驚恐,她瑟縮地說道:“你……你讓我死,好嗎?”
“我怎麼捨得?”柳漢琛抓住了樑映初的手臂,要將她拉近身邊,他再蠱惑地說道,“你死了,你的爸爸媽媽多難過啊!好好地活着多好,你聽我的話,我讓你的父母看到你過得風風光光的,他們也多有面子是不是?”
樑映初的淚水從眼底滾涌而出,她絕望,彷彿身體已經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軀殼,嗚咽着說道:“讓我死吧……”
奚曉白拉住樑映初的另一隻手,對柳漢琛懇求道:“漢琛師兄,也許你和映初師姐之間有什麼誤會,有些事慢慢商量好嗎?我相信你是愛映初師姐的,可能有些事發生得比較突然,大家都不太冷靜,等大家都冷靜下來了,再做決定好嗎?”
柳漢琛鄙夷地冷笑:“奚曉白,這不關你的事!你趁着青春年少傍了個有錢人,那是你好命!當初在瑪利亞皇家貴族醫院裡,裝得像個貞潔烈婦似的,後來還不是跟人做了?”
邢執墨嚴正地沉聲說道:“柳漢琛,你說話放尊重點!像你這種不懂尊重別人的人,我都懷疑你有沒有真的愛過你的女朋友!一個是傾囊相贈於你的恩師,一個是爲你付出一切的女人,可是你是用什麼心態對待他們的呢?柳漢琛,我坦白地告訴你,你的心機太重了!我不是不知道你一再地交代映初接近曉白的用意,只有映初單純,還一直相信你而已!”
“邢執墨,你終於暴露了吧!”柳漢琛瘮人地冷笑,“樑映初是單純,所以你把她騙到手了是不是?她肚子裡的種是你的,你還是承認了吧,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的種廢掉!樑映初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我們可是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的岳父大人迂腐也有迂腐的好,他承認了我這個女婿,也就承認這個女婿了!我岳父大人很注重名聲的,如果知道她的女兒跟某個有錢人幹了苟且的事,還留了罪證,他馬上就厥過去了!”
柳漢琛別有寓意地望一眼樑映初,再傲慢地對邢執墨說道:“邢執墨,出了這種醜事,吃虧的是我!你也不想你和你的公司陷入醜聞吧,不如我們談談條件,然後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