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大雨滂沱的深夜,有四個黑衣人擡着一個像是屍體一樣的東西,向着一座大山深處跑去,這時雨下的越來越大了,雨水把幾人周邊樹上的樹葉打落了好多,一個黑衣人看了看天對前面的人說:“大哥,行了吧?主人又不會到這裡看,就把他丟在這吧,反正離懸崖就幾步遠了。”前面的黑衣人也看了看了天說:“好吧,就放下吧。”聽到那男人的話,其餘的三人很很的把肩上的屍體丟到了地上,其中一個黑衣人一邊揉着肩膀一邊在屍體上踢了一腳罵到:“媽的,死沉死沉,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冒着大雨,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

那黑衣人還想踢死屍被那帶頭的黑衣人自止了,他來到死屍的近前,看着死屍說:“這孩子命以經夠苦了,爲了見自己親媽一面,不遠千里的從靠山村來到這裡,卻因爲幾句話被李家老三打斷了雙腿還割了舌頭,連姓命都沒了!”說完那人冷笑了一下說:“更可笑的是,自己的親孃就在一邊看着,連個屁都不放,要不是這孩子的親姐姐已死相逼,恐怕連個完整的屍守都留不下了!。”這時另一個黑衣人說:“還不是那老怪物看上了那娘倆的爐頂體制了嗎?他們李家就沒一個好東西,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放過。”這時那帶頭的黑衣人,蹲下身子伸手撩起蓋在屍體上的破布,頓時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四個黑衣人的面前!看着那張臉一個黑衣人說:“長得不錯嗎!太可惜了,這麼標緻的小夥子啊,攤上這樣的家,又攤上了這樣的媽,可惜了可惜了!”

那個帶頭的黑衣人也是嘆了口氣,看着地上的死屍說:“有仇不要找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下輩子能找個好人家。”四個黑衣人說完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這滿天的大雨和呼呼的風聲,還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那死屍名叫林凡,是一千多公里外的靠山村人,林凡的父親叫林濤是一個三棍子打不出屁來的老實人,而他的母親叫菜希蓮八年前,因爲嫌棄林凡的父親沒本事,帶着比林凡大三歲的姐姐林嫣然改嫁了一個異都很有錢的一個家族,這次來異都見母親是因爲林凡考上大學了,可學費還差三萬,林凡不想讓父親爲難於是就瞞着父親,到一千多公里外的異都找母親借錢的。

沒想到剛剛見到母親,才說了兩句話,就招到了李家少爺的百般羞辱,林凡也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就和那李家少爺爭吵了幾句,那李家少爺惱羞成怒,喊來了家裡的打手把林凡的雙腿打斷了,還把他的舌頭割了下來,讓林凡最傷心的是自己的母親就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些人折磨林凡,要不是大三歲的姐姐以死相逼,林凡可能連個完整的屍守都留不下了。

就在四個黑衣人剛剛消失的時候,乎然一道閃電把這片夜空照的通亮!!這時那屍體居然動了!!又是一道閃電過後,照亮了死屍那張蒼白的臉顯得極其恐怖,林凡稍稍動了一下雙腿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疼的他差點在次的暈過去,等了好久林凡才艱難的把身上的裹屍布脫掉,這時的雨越來越大了,風也越來越大了!

聽着風聲好像是無數只厲鬼,在風中哀嚎一樣,聽着風聲林凡乎然仰天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和這風聲混雜在一起,似得這片樹林更加的恐怖了!林凡笑自己太傻了!以爲親情可以勝過一切,可是他錯了,親情在榮華富貴面前簡直就是一文不值,此時林凡想起村口的老瞎子長說的那句話:人窮七分徹骨寒,落魄冷暖見人心,求人如吞三尺劍,靠人如上九重天,開始的時候聽老瞎子說林凡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後來大了,上學了林凡知道了意思,可是理解不深,可是今晚林凡徹底明白了。

林凡又想起了姐姐那無助的眼神,他乎然指着蒼天大吼,他想問問這蒼天自己究竟作錯了什麼?要這麼對自己,可是一張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因爲他的舌頭被割掉了,林凡嘆了口氣,又想起來了,在家裡憨厚的父親林凡暗罵自己沒用,他想爸都是我沒用,現在大學也上不了,還要拖累父親想到這裡林凡爬向了前面的懸崖,看着深不見底的懸崖林凡想也不想的兩手一用力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