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楊先生回鄉省親！【3】
楊銘上車前，準備留下1000港幣給這裡。
沈先生知道，楊先生在香江參加國慶典禮的時候，他每次消費後都是留下一筆錢。
現在沈先生和張秘書則是覺得只是老先生和錫老撥下來的經費，是特意招呼楊先生一行的，怎麼能夠再讓楊先生花錢？
“楊先生，上面已經撥有經費招待你的。”張秘書急忙提醒道。
“那我不能免費讓他們在這白乾活。”
最終在離開前，這裡的忙碌了大半天的工作人員，包括廚師和那些阿姨，每個人都有十RMB的辛苦費。
對於現在國內普通農民一個月幾塊錢的收入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錢了。
這些廚師和阿姨們都沒想到，他們明明是突然被上面的人挑選中來做飯招待楊先生等人的，現在楊先生離開前，卻是給他們每個人發了十元的鉅款。
當他們小心翼翼把錢放入到口袋，想起剛剛楊先生微笑和他們握手，並且感謝他們的時候，這些廚房和阿姨覺得今天這一頓飯工作真的值了。
他們想起楊先生等人剩下許多肉菜，準備回去吃的時候，發現楊先生一行人已經上車離開了。
“媽咪，現在這邊降溫很冷了，剛剛外面還下小雨，你和爹地注意防寒。”
一共是五層樓，不過，房間不少，有五六十間房。
外面風更大，即使關上窗，還是傳來噼裡啪啦拍打的聲音。
阿珠和鍾楚虹走了進來。
“Peter，什麼事嗎？”李玉芳開門問道。
“少爺，房間那麼吵，會不會睡不着？”阿珠問道。
大鍋飯？
即使楊繼榮和李玉芳沒有經歷過，他們也知道是如何的。但是，要說這分田到戶和大鍋飯是完全兩個不一樣的性質了。
下雨了？
一月份，還沒有進入到多雨的季節，不過，粵省的天氣就是那樣。
“少爺，我們來服侍你洗澡的。”阿珠和鍾楚虹進來說道。
大集體時代的公社，體制是“三級所有，隊爲基礎”的管理模式，作爲基礎的生產隊，既是一個勞動組織，又是一個經濟實體。
最重要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不可能再繼續趕路。
現在這邊看到人多了起來，更富有這個時代的農村特色。
楊先生一行人被安排到平山鎮公社的飯堂吃晚飯，另外準備安排在這裡的唯一招待所住下。
今天老先生忙碌了一天，正是國內和M國正式建立外交關係有很大關係，他要出席很多重要活動。
老先生沉默了一下說道：“難爲楊先生了，不過，我想楊先生能夠做到今天的成就，不僅僅是運氣好那麼簡單。”
阿珠和鍾楚虹覺得也是。
一行車隊經過顛簸不平的公路，一路北上。
楊繼榮，李玉芳現在心情好了許多，現在路上依然顛簸不平，楊繼榮看到外面的時候，他的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楊銘原先還是植物人，最近一年，康復得很不錯，不過，和正常人相比還是差許多。
在農村推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上，早在1975年初，紫琻縣上義公社光鋒大隊黃坑排生產隊在全國率先實行“分田單幹，分戶經營”模式。
那個年代，“包產到戶”是禁區，“一大二公”的公社制嚴重削弱了農民的積極性。
平山鎮公社，不僅僅是平山鎮治所所在地，還是惠東縣城所在地，相比起淡水那邊，這裡的街道多一些，除了街道一些兩三層樓的白牆磚房外，實際上，大多也是普通的土坯瓦房爲主。
“少爺，那我給你按摩按摩吧。”
現在聽到楊銘說分田到戶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
楊銘之前是植物人狀態，身上肌肉萎縮厲害，經過一年時間營養補充和調理，倒是好了許多，她還是知道，這種天氣下，楊銘是不適合出現在寒冷的地方，因爲這樣楊銘的身體可能會出現刺痛感。
張秘書不敢擔保。
他已經回到車上，和楊繼榮夫婦坐車繼續北上。
阿珠和鍾楚虹已經過來給他做按摩。
在這些農村也多更多土坯瓦房。
。。。
他本身就是覺得多勞多得，勤奮致富是應該的。
因爲公社按計劃下達給生產隊的各項實物上交任務和各項攤派，生產隊必需無條件的完成，完成任務後，剩餘的實物和錢財，再由生產隊按照相關的政策分配給社員。
按照現在國內的公路，基本上，都是修建通過一些城鎮和城區的，而且，基本上是以泥土路爲主，又是彎彎曲曲，並不像後來差不多拉直一樣的高速公路。
如果遇到災荒年，糧食減產，把公糧和購糧上交後，生產隊能夠分給社員的糧食已經所剩不多了，社員們就只能勒緊褲帶半飢半餓的過日子了。
他還想給那些廚師和阿姨多一些，每個人給一百港幣，楊銘也不覺得多。但是，楊銘想到，給再多錢，怕是到時又有多少落入到這些人的口袋呢？
楊銘原先計劃，一天時間就可以回到楊繼榮老家。
在香江的時候，淺水灣半山別墅那裡，雖然地處半山，白天和黑夜，還是比較暖和。
楊先生等人的身份，他們還是不太瞭解，只是知道上面派人來招呼，那當然不簡單。
最重要這個單獨的淋浴房和衛生間的馬桶是連在一起的，非常窄小，根本就不方便。
“玉芳，Peter，我感覺和我當年去香江的時候差不多，外面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現在天氣冷，不一定要洗澡。
“媽咪和爹地沒事，媽咪就是擔心你。”
楊銘這裡二十多個人，還有沈先生和張先生那裡二十多個人，很快就安排住下。
沈先生更是那樣。
沈先生正在那裡，和遠在燕京的老先生彙報電話。
“楊先生，招待所這裡，我們已經派人提前打掃乾淨，伱們放心入住就行。”張秘書和招待所的宋所長過來說道。
“你們注意防寒了。”
“應該吧。”
“媽咪，我沒事了。”
以後隨着農業水利基礎建設的建成，旱澇災害減少了，加上化肥的使用和良種的推廣，在七十年代後期，糧食產量逐年提高了，生產隊吃不飽飯的情形才逐漸好轉，完成公購糧上交任務後，社員們分到的口糧也基本上夠吃了。
這種情況下，讓阿珠和鍾楚虹怎麼服侍他洗澡？
更何況，今天兩女坐車也顛簸了一天，還出現暈車。
現在窗外的風依然很大，也下着雨，滴滴答答的，不過，雨水並不是很多。
社員們吃不飽飯的日子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幾乎是常態，因而那個時代能夠吃上飽飯是一種享受。
楊銘知道，未來的高速公路，許多是沒有經過大城市中心的，只是在大城市附近開了一口下去而已。
但是，他還是很關心現在楊先生一家到哪了？
這讓阿珠和鍾楚虹覺得這裡環境真的很差。
也就是說，國內其實已經有一些地方，已經偷偷地進行分田到戶，甚至包產到戶，多勞多得，自己乾的模式。
相比起靠近香江的鵬城下面農村的荒蕪的情況。
他們離開惠陽的淡水鎮，繼續一路北上。
楊繼榮和李玉芳對於這些不瞭解。
沒想到，來到這邊，不但氣溫下降，還開始下起了小雨。
這種冷是溼冷，最冷的時候，可能會覺得凍得刺骨。
楊銘發現這裡是有電的，現在房間的電燈發出暖和的黃燈。
現在楊銘發現這邊的人多了起來，他看到一些穿着普通的農民正趕着水牛，也看到一些土坯房的瓦房冒着婁婁白煙，這裡應該就是這個時代的當地農家生活。
“爹地，應該是有變化的。”
惠東這裡相比起香江，更加靠北了。
楊銘記得他在歷史上學過，也研究過相關的資料。
現在從淺水灣半山別墅過來，兜兜轉轉的公路和山路，一天下來，應該也只是開了一百多公里。
那個大鍋飯根本不現實，違背了人性。
這是一棟牆壁有些破舊的白壁磚頭房，應該是修建於五十年代，一直都是平山鎮和惠東的招待所之一。
不但陳震華和謝嚴這些保鏢有些累。
自己在單獨的衛生間，用那個水桶等了一桶熱水，拿起一個勺子，用這些熱水從頭淋到腳，一番下來舒服了很多。
楊銘搖搖頭，沒有再說。
招待所是有單獨的淋浴房，並不是有蓬頭的那種，而是要自己等熱水下來，再衝洗。
每個社員的物質收益和經濟收益，與生產隊的經營好壞緊密聯繫在一起。
現在不一樣。
阿珠，鍾楚虹，林秀芝在隔壁房。
楊銘知道，像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很好了。
惠城和惠東方面的負責人，他們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見到楊先生等人的身影，如今看到這些豪車開過來的時候，知道沈先生，張秘書，還有來自香江的楊先生一行人終於到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窗口被外面的大風吹開，玻璃上那些粘着的報紙好像也要被吹散一樣。阿珠和鍾楚虹急忙去把窗口的玻璃窗拉回開，急忙加緊扣上。
這是直線距離的情況。
特別是阿珠和鍾楚虹還是出現暈車嘔吐的情況，坐了一天車更加難受。
前面帶隊的還是沈先生和張秘書的車隊。
以至於一些家庭，十口人，甚至十幾口人一天，加起來只有半斤米的口糧，煮出來全部都是稀粥，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不餓呢？
楊繼榮早就知道，現在三角塘生產隊還可能是最窮的。
在阿珠和鍾楚虹的按摩下，楊銘身上肌肉確實要舒服許多，血液流通後，原來肌肉痠痛也減輕了許多。
因而所有社員的口糧和現金都是沒有固定的，年景好糧食豐收了的時候多些，基本能填飽肚子，甚至在完成上交的購豬任務後，生產隊逢年過節種夏收夏種的時候，還能殺上幾頭豬分給社員們改善伙食，打打牙祭。
楊繼榮老家的三角塘生產隊，從五十年代以來，都是一直吃不飽，根本沒有那麼多口糧的。
春節前後，特別喜歡下小雨，甚至，很可能會出現黴雨的天氣，導致衣服也幹不了。
楊銘自己住一間房。
楊銘回到自己的房間。
“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Peter，你剛纔在淡水的食堂說大鍋飯，怎麼現在又分田到戶？”楊繼榮不敢相信問道。
相較1978年冬實行分田單幹的皖省鳳陽縣小崗村，紫琻上義要早三年多。
“爹地，媽咪，國內一直在變化，只是外人還不知道而已。”
而且，春節前，本來就是粵省一年裡面最冷的一段時間，如果加上下雨的情況下，這天氣就更冷了。
有地方住下總比沒有地方住下要好。
“少爺，外面下雨了。”
此時，從淺水鎮出來，離楊繼榮的老家龍川縣，直線距離的情況下，應該不到兩百公里。
“我覺得分田到戶好啊，多勞多得，勤奮的人，當然可以吃飽，懶人就只能餓死。”楊繼榮說道。
越是往北的時候，楊銘發現，農村多了起來，田地多了起來。
楊銘，楊繼榮，李玉芳在車上聊着的時候，楊銘和楊繼榮從沈先生兩人給他們帶來老家的資料得知。
到1978年10月，上義公社全面推行家庭承包責任制，實行“分田單幹”。
從衛生間出來，換上衣物。
這一點上，燕京或者北方那種冷，大冬天下雪的時候，也是很冷，但是，這種冷是屬於乾冷，和粵省這種溼冷不一樣。
。。。
來到惠東的平山鎮公社的時候，現在太陽已經下山，天色已經黑了。
他還是先去洗了一個熱水澡。
不知道到了多久。
如今，剛剛來到這裡，楊銘感覺到外面冷颼颼的，一陣陣的風把房間窗口的玻璃吹地啪啪啪響。
這樣的情況下，既節省了大量拆遷費，又拉直了兩個地方的距離。
在這邊，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也是跑了很多到香江的，只是這邊離香江越遠，跑得反而越少。
楊銘還想說什麼。
楊銘讓兩女回自己房休息的時候，他來到隔壁另外一間房。
1978年冬，皖省的鳳陽縣小崗村的18位農民以“敢爲天下先”的精神，實行了農業“大包乾”，從此拉開了國內農村改革的大幕。
楊銘回到輪椅上坐下，看向窗外。
現在老家是三角塘生產隊，所謂生產隊，就是農村集體所有制合作經濟模式，和大鍋飯時代又不一樣。
“是，少爺。”
即使是那樣，在還沒有密封的狀態下，還是聽到一絲絲的聲音。
來之前，沈先生和張秘書已經提醒，粵省的天氣可能會比較冷，怕楊先生一家很不適應，讓他們多帶防寒衣物。
即使是那樣。
“沈先生，張秘書，你說我剛剛發給那些廚師和阿姨們的錢，能不能進他們的口袋？”楊銘笑問道。
今天過來，白天的時候，在香江，甚至在鵬城的時候，還是陽光明媚，天氣很舒服。
“謝謝你們的安排，只要乾淨就行。”
“老先生，我們來到惠東了，這裡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也不知道楊先生這種富家子弟是否適應得了。”沈先生把這裡的情況和燕京的老先生說。
張秘書和沈先生安排楊先生一行人到平山鎮招待所這裡住下，在楊銘看來也不錯，畢竟，他也不是很趕的那種人。
現在一月份，應該是粵省最冷的時候，而且，越靠北就越冷。
幾乎與此同時，在南粵大地的惠城地區上義公社的一個小山村，也同樣進行着“包產到戶”的開創之舉。
楊銘，楊繼榮，李玉芳，阿珠，鍾楚虹，林秀芝，陳伯，宋紹光等人都有些疲憊不堪了。
在招待所這裡是有一臺固定電話的。
楊銘還是坐在輪椅那裡看着窗外。
想到這裡，他們忍不住又是嘆氣。
楊銘等人來之前。
“不用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如果覺得不方便，今晚你們也不用洗澡了。”
老先生在電話裡面和沈先生叮囑一些話。
沈先生掛掉電話出來後。
張秘書還要和遠在粵省羊城的錫老通電話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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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