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一般的存在。
竟敢違抗自己的命令？
不知死活啊！
方殷霞的確認爲龐家五長老和秦家七長老是螻蟻。
雖然，就差一個小境界。
可一個小境界，也是天地之差。
何況，她背後是聖帝武道學院。
隨着方殷霞開口質問。
氣氛，越發的森寒、冰冷起來。
尤其是，方殷霞身上，已經盪漾起一股內斂的，卻極爲恐怖的氣息。
方殷霞更是邁動了腳步。
剛剛邁出一步。
“我……我願意！！！”龐家五長老，堅持不住了，心境都像是被壓塌了一般，認栽。
只能認栽。
自斷一臂，雖然恥辱，雖然會影響修武之路，可至少，還能活着。
看方殷霞那樣子，要是敢不同意，就得生生死死啊！
何況，還有聖帝武道學院這一龐然大物壓在頭頂，實在是喘不過氣來。
龐家五長老倒也是狠人，既然已經答應了，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擡起自己的右手，對着自己的左手，就狠狠抓去，然後，用力一個拉扯。
咔。
細微的聲響下。
那龐家五長老的左胳膊，一下子鮮血淋漓，猩紅刺眼的。
胳膊硬生生被拽斷了。
龐家五長老臉色直接慘白，痛的渾身抽搐，不過，卻沒有嘶吼出聲，倒也算是一條漢子。
“小雜碎！！！”龐家五長老不敢恨風吟輕，不敢恨南雲漪，只因爲南雲漪是風吟輕的朋友，不敢恨方殷霞，不敢恨聖帝武道學院，於是，只能恨蘇塵了，他覺得，始作俑者，都是蘇塵，該死的小雜碎，他在心底惡狠狠的咒罵着。
“該你了。”方殷霞掠過龐家五長老，看向秦家的七長老，此刻，全場，所有的眼神，都朝着秦家七長老看去。
都覺得，秦家七長老，應該和龐家五長老的選擇，是一樣的。
不過，蘇塵卻不這麼認爲。
他很玩味。
秦家這位七長老，很不簡單，不是嗎？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他確定，這位秦家的七長老，體內的那條上古堃獸殘魂，就隱藏在雙臂之中。
也太巧合了。
事實上，是上古堃獸太強，即使是殘魂，也極爲恐怖，不是一般的修武者的肉身能承受得住的。
而這位秦家七長老，渾身上下，只有雙臂最強，因爲，他從修武開始，修煉的就是拳法。
一雙胳膊，算是他最強的肉身位置。
其他的五臟六腑、頭顱之類的，都不行。
唯有一雙手臂，勉強能承受住上古堃獸殘魂。
更巧合的是，是雙臂，不是一個臂膀，只有雙臂各自承擔一部分殘魂，才能勉強承受得住。
換句話說，現在，秦家七長老的左臂也好，右臂也罷，都不能自殘，否則的話，上古堃獸殘魂就要受傷乃至暴露了，這是秦家七長老怎麼也不能容忍的。
讓秦家這位七長老自斷胳膊，無論是左臂，還是右臂，他都不可能接受。
更何況，他堂堂身懷上古堃獸殘魂的存在，怎麼可能現在裝孫子？影響武道之路？
他已經決定要暴露一些實力了。
隱藏了這麼多年了。
是該高調一點了。
“怎麼不動手？你，不願意不成？”見秦家這位七長老，一點點動作都沒有，方殷霞哼了一聲，界主境九層的氣息，毫不猶豫的波動開來，撞擊在眼前的三空之內，僅僅是聲音就將眼前的三空全都震成虛無混沌。
在方殷霞看來，龐家五長老都屈服了，這位秦家七長老，沒有道理不屈服。
因爲，這位秦家七長老比之龐家五長老還要弱一點點。
“前輩。晚輩秦苦，想要挑戰您。如果晚輩贏了，那麼，前輩能放晚輩離開嗎？”秦家七長老開口了，他很有禮貌，而且，很尊敬方殷霞的感覺，連前輩二字都用上了。
但，他一開口。
億萬衆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
自始至終，這位秦家七長老和龐家五長老，似乎都沒有什麼區別的感覺。
硬是要說區別，他比龐家五長老弱一絲絲，一個界主境八層巔峰，一個界主境八層中期。
哪裡能想到……
這位秦家七長老竟……竟……竟然這麼瘋狂？
龐家五長老都不敢，你竟然敢？
真是瘋了吧。
越級戰鬥的修武者，不是沒有。
如蘇塵。
如風吟輕。
但，絕對不包括秦家這位七長老，不是嗎？畢竟，從根骨氣息上看，這位秦家七長老，都四千多萬歲了！
這個年紀，只是界主境八層境，絕對算不得什麼絕代妖孽，也就不可能有什麼越級戰鬥的可能。
就是用腳想，他也不可能是方殷霞的對手。
龐家那位五長老，都停下了自己療傷的動作，驚愕的看向秦苦。
他是不理解。
繼而，龐家五長老那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
他可是看出來了，方殷霞，狠辣的很。
呵呵……
一旦戰鬥，可不僅僅是一條胳膊這麼簡單了。
“你確定？”方殷霞笑了，但，這個笑容，很恐怖，陰森而又殺氣騰騰。
方殷霞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脾氣太好了。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挑釁自己了。
因爲蘇塵，她惱火，因爲風吟輕，她憋屈，沒想到，還沒完沒了了。
真是老虎不發威，都當成病貓了。
她幽幽的盯着秦苦，心底就一個想法，殺之！殺之！！！
沒有第二個可能。
“前輩，晚輩確定，不過，晚輩自認爲實力弱小，只和前輩過一招，還請前輩同意。”秦苦不卑不吭的道，他打的注意是，一招之下，就分勝負，這樣，自己不用暴露太多實力。
雖然，想要稍稍高調一點，可他的謹慎小心的性格，還是根深蒂固的影響着他。
一招，就夠了。
“可以。”方殷霞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因爲，她知道，自己想要殺一個人，一招也好，十招也罷，都行，一招？也能殺秦苦十次二十次了。
“你，出手吧。”下一刻，方殷霞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她冷冷的吐出這麼幾個字，同時，她身上的氣息，明顯的，又提升了起來，簡直就像是颶風來臨了一般。
太強。
周圍，那人山人海的修武者中，實力稍稍弱一些的，此刻，連站都站不住。
界主境九層的氣息，真的是恐怖。
氣息之中，不僅僅是恐怖的鎮壓之力，竟然還有旋渦的撕裂、絞殺之力，還有空間意境的迷幻之力，反正，僅僅是方殷霞的氣息，就讓在場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修武者，都受傷了。
“可怕。”沈天石低調的隱藏在後面，卻也臉色鄭重，無比的鄭重，界主境九層，果真令人心寒啊！他的背後，都被汗水打溼了！他能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潛意識中的警告，危險，危險，危險，就像是一臺即將要爆裂的機器一般，在瘋狂的警告，這還是因爲方殷霞的氣息並沒有刻意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