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加入安全局。”
公主的聲音落下,呈現在牆壁上的資料也發生了更新。
而與此同時,牆壁的另一邊,張懷林也恢復了權限,重新獲得了崇慶分局的最高權力,被暫停權限的這幾分鐘時間內,他內心的鬱火積攢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透過玻璃牆壁,張懷林對葉荒說道:“歡迎你的加入,葉執行官。”
葉荒茫然的擡頭看着房間的天花板。
張懷林長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對公主說道:“進行公告,讓所有執行官,十分鐘後在b3室召開會議,所有人務必到場。”
“好的,張叔。”張懷林房間中的公主,又變成了那個活潑可愛,帶着一些嬌氣的模樣。
在張懷林下達命令之後,公主的身影和聲音出現在安全局的每一個角落。
葉荒所在房間的一面牆壁突然打開,一個懸浮在通道上的代步機器出現在他面前,在他那邊的公主指導下,葉荒站在了代步機器上,飛速的往b3室走去。
看到葉荒已經離去之後,張懷林對吳溫柔說道:“小吳,我們也過去吧。”
張懷林走到落地窗旁邊,投影消失,牆壁打開同樣是一個狹長的通道。吳溫柔覺得整個安全局的就像是一個四通八達的蟻巢,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狹長的通道。
踏上代步傳送的機器,很快兩人就來開了一座房門前。
張懷林推門而入,房間內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投射了過來。在這些人之中,除了剛纔見過的姬如夢和張寶寶外,其他人都是陌生的面孔。
他們沒規沒矩的坐在長方形的會議桌兩旁,有人將腿搭在桌子上,手裡玩着的psp傳出格鬥的聲音,有人帶着一袋瓜子,瓜子殼隨手就往後一拋,還有更誇張的兩個人居然在扳手腕,旁邊好幾個人都在吶喊助威。
在他們這一羣人中,唯有冷着一張臉,好似全世界的人都欠她千八百萬似得姬如夢和擔心坐在座位上會壓垮座位,因此盤坐在地上吃着棒棒糖的張寶寶還算是收斂正常。
張懷林進來之後,除了最開始掃射過去的目光外,他們並沒有其他的反應,嗑瓜子的繼續嗑瓜子,玩psp的繼續玩,只有扳手腕的兩人已經分出了勝負,沒想到他們還設了盤,下了注,正在忙着算錢。
這些毫無紀律可言的人⋯⋯就是安全局的執行官?
見過了姬如夢的這一隊人,吳溫柔原本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知道安全局的人或許與他們警察不同,但還是被他們給震驚到了,縱然一羣混混流氓在見到老大進來的時候,也會稍微收斂一些吧。
在這羣人中掃了一圈,吳溫柔沒有看到葉荒,按理說葉荒不也應該是到這個房間中來了嗎?
張懷林走到長桌的主座上坐下,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面,在他的身後公主的身影浮現,他對公主說道:“讓他們安靜下來。”
“好的,張叔。”
公主的聲音一分爲二,二化作四,房間中頓時出現十幾個公主的身影,在每一個執行官的耳邊開始大喊起來:“開會啦!!!!”
“別玩遊戲了!!!”
“別嗑瓜子了!!!”
“快點,快點安靜下來!!!坐好不要亂動,開會了!”
巨大的聲音,震得吳溫柔一愣一愣的。
在噪音的轟動下,一羣人終於收斂了自己的行爲,擺着還算認真的模樣坐在座位上。
“除了受傷的鐘離,和執行任務的那一組外,所有人都到了吧?”張懷林環視在場的人。
還沒安靜三秒鐘,一個滿頭銀灰色頭髮的少年就開始不安分了,他兩條腿縮在一起,蹲在了椅子上,舉手說道:“嗨嗨嗨!專員!有什麼事情我們快點說好嗎?晚上我還得去一趟渡口,那邊有一羣毒販子我要處理一下。”
“處理毒販交給緝毒警察便是,你湊什麼熱鬧,我這邊快忙死了,你倒好,還有空閒在這裡打遊戲。”一個帶着面具,渾身籠罩在漆黑夜行衣中的男人說道。
“那羣毒販中應該有一個不知道是武者還是異能者,赤手空拳的打死了好幾個人,要是讓事態惡化,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來負責?”銀灰色頭髮的少年瞥了一眼面具男說道:“再說了,你有什麼忙的,每天就上山轉悠兩圈是不是的弄點野味回來,昨天我還看你在燉蛇羹!好東西怎麼不拿出來給大夥兒分享分享啊。”
“你別給老子瞎說,燉蛇羹是因爲小七受傷了你不知道?”
“你們兩個工作這麼輕鬆就別在這瞎比比了,也不想想我們這組現在有多累。到處調查那些進化藥劑的來源,我已經三天沒睡過了。”頂着一個鳥窩頭,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說道。
“你的能力不就是不用睡覺嗎?有什麼好抱怨的。”
“你的意思是,老子就不用睡覺了咯?”
“讓你睡覺多浪費牀啊。”
“這就是你他媽把髒衣服都堆我牀上的理由?”
一羣人開始吵吵嚷嚷起來,張懷林的臉色陰沉之中又帶着一絲無奈。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都給我閉嘴!”
張懷林的聲音並沒有產生多少作用,該吵吵嚷嚷的繼續吵吵嚷嚷。
“白頭髮的,你他媽的再給老子瞎比比一句!”
“怎麼着死麪具,以爲老子怕你啊!”
面具男子和那銀灰色頭髮的少年都快要打起來了。
吳溫柔在被眼前的畫面給怔住了,這羣人⋯⋯怎麼說呢,完全顛覆了安全局在她心中的形象,在武者異能者與普通人之間維護着平衡的國之利器,不應該是嚴肅嚴謹,一絲不苟的組織嗎?
眼看着場面就要失控,張懷林怒聲說道:“誰再給我多說半句廢話,就不要怪我將他的成年爛事全部給抖出來!”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內頓時間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垂下了頭,往回縮着脖子,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座位上,不敢再多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