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三十秒,傳球的機會再二隊手中。
如果一隊能夠死守這三十秒,不給二隊機會,那麼一隊就以經贏下了這場比賽。如果二隊在這最後緊要的關頭,進了一個兩分球,就能夠延長比賽時間,如果進了一個三分球,就可以直接反敗爲勝!
這一刻,之前所有的過程都變得不重要,只有這最後的三十秒,成爲一切的核心。
三分,三分!只要葉荒拿到了球,就可以投進三分!這一刻,不僅僅是場上的球員,就連場外的觀衆也將關注的重點放在了葉荒身上,他們心中隱約有一種期待,期待着葉荒拿到最後一個球,再來一個那種神乎其神的三分球。
傳球,運球,時間慢慢的流逝,一隊的隊員防守的一絲不漏。
三十秒……二十五秒……二十秒……
球在二隊的兩個隊員之間來回的傳了一下,但是任然沒有找到機會突破。
砰砰砰!
籃球落在木地板上的聲音,一如在場所有人的心跳。
突然,二隊的這名隊員向前一個急速的假動作小跑騙過了防守他的一隊隊員,趁着這個空隙他把球傳給了三分線內的一名隊員,接到球之後的那名隊員假裝投籃後,又把球傳給了對角線的隊員。
急速的傳球節奏,讓一些觀看的人甚至跟不上籃球的速度。
二隊的一名替補拿到了籃球,在他的這個位置上,最適合給葉荒傳球,他的目光望向了葉荒,將所有的期待都交給了這一球上,將球傳了出去。
樑鉑文緊咬着牙關看出來二隊的隊員在找機會給葉荒傳球,他大聲吼道:“防守那個小子!別讓他投三分!”
一聽到教練的聲音,一隊的三個隊員瞬間就衝到了葉荒的身邊,將他圍堵的水泄不通。
然而球卻沒有如預期那般朝葉荒飛過來,那名替補隊員看似在給葉荒傳球,實際上卻將球傳給了三分線外的另一個隊員。
那名隊員接住球后,沒有任何的猶豫,用平時練習了成千上萬次的跳投,將球投了出去。以往上千次上萬次練習所流淌而出的汗水,在這一刻成爲了他投籃的信心。
籃球劃過半空的高度不似葉荒那麼誇張,也沒有那麼緩慢,就是一個十分普通的三分球,準確的命中了籃筐!
計分板上的時間,也在籃球落地後的變成了零。
比分凝固在83比82。
二隊以一分的優勢,贏下了這場比賽。
“贏了,我們贏了!”
“好樣的,二隊的人贏了!我就知道二隊纔是最強的!”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二隊受傷的隊員們也都勉力的站起來,簇擁到最後投籃的那名隊員的身邊,爲他精彩的一個三分球喝彩,隨後他們拉上了葉荒,一羣人圍成了一個圈,大聲慶祝着勝利。
“謝謝你夏琳教練,如果不是你,我們或許真的就要輸了,是你給我們爭取到了這一次大賽的資格!”二隊的隊長慎重的向夏琳道謝。
“謝什麼謝!我可是你們的教練。”夏琳也顯得十分開心和激動。
“還有葉荒!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成爲了我們的一員,雖然看上去你好像並不會打籃球,但是這一次我們所有人都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可能贏。”
二隊的五個正式隊員,兩個替補隊員,以及一衆還沒有參賽資格的普通隊員瞬間都圍在了葉荒身邊,向他慎重的道謝。
面對這些年輕小夥子誠摯的道謝,葉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訕然的說道:“這個,我感覺我自己,好像也沒做啥啊,你們不用謝我啦。”
以葉荒的角度看來,他確實沒有做什麼,只是站在場上,輕輕鬆鬆的投了兩個球而已,但就是這兩個球,給予的一隊莫大的壓力,如果最後不是一隊的教練樑鉑文讓人重點防守葉荒,那最後一個三分球,也不見得能夠投進去。
相比起二隊此刻的歡呼喝彩,此刻的一隊則臉色陰沉,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
一隊教練樑鉑文目光陰冷的瞥了一眼葉荒,然後對自己的隊員們說道:“我們走!”
一隊的一行人準備離去,夏琳卻突然攔在了他們面前:“怎麼,不道歉就想走嗎?”
“道歉?道什麼歉?”樑鉑文攤開手,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一隊的人打球使陰招,弄傷了我的隊員,你作爲一隊的教練非但不阻止,反而縱容,這件事你別以爲可以就這樣過去。現在你必須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我的隊員道歉,併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夏琳怒聲說道。
樑鉑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歪着頭說道:“我說夏琳教練,你不要平白無故的污衊人的清白!我什麼時候縱容我的隊員打球使陰招了,我的隊員都是好隊員啊,就算球技不如你們,你也不能這樣污衊我的隊員!”
“你還想抵賴不承認?你以爲在場的人都是瞎子嗎!”
“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爲什麼要承認。”樑鉑文攤開雙手,環顧四周的學生,聲音中帶着威脅的說道:“你們有誰看到,我們剛纔耍陰招了嗎?有誰看到了嗎?”
籃球社團在青蘭中學可是一股大勢力,沒有多少學生敢去招惹這羣人,面對樑鉑文的威脅沒有一個學生敢站出來。
“這不是沒有人看到嗎,哦,對了。剛纔那場比賽你們贏了是贏了,不過呢,究竟是哪個隊伍去參加比賽,最終還是要看校長來決定的。你們不要高興的這麼早。”樑鉑文陰陽怪氣的說道,隨後他對隊員們說道:“走吧,回去準備參加大賽,你們不是忘記校長姓什麼了吧?”
校長姓樑,是樑鉑文的親舅舅,想到這裡一隊的人又眉開眼笑起來了。
“我是不知道你們校長姓什麼,但是你知道我姓什麼嗎?”吳溫柔面帶微笑的走到了樑博文的面前,她的臉上掛着異常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