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腿壓衝,頓馬前衝,排手裹擊,拽拉靠貼,張六兩一連發的將心中的怒火全部施展出去。
三分鐘以後,平頭男人嘴角掛血的靠在沙發的底部,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他連擡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眼黯然的還充滿着恐懼之色,眼前的這個出手狠辣的傢伙自己是真的無法撼動,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人,完全被壓制,毫無勝算。
張六兩盯着平頭男人,不甘心的道:“起來,再來!”
平頭男人搖着頭,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已經耗盡了!
張六兩喝了一口水,也沒管屋裡的狼藉,兩人打鬥直接殃及了辦公室的傢俱,好在大物件都沒有波及,只是再二人三米範圍內的東西被二人殃及。
平頭男人抹了把嘴上的血跡,這纔開口道出被抓以後的第一句話:“張六兩很能打,我服!”
張六兩走向前,蹲下之後從腰間掏出那把隨身金刀,揚着手裡的金刀對平頭男人道:“這把刀子只宰畜生,你要是在跟我在這玩花樣的守口如瓶,我一定把你當畜生一樣宰了!”
平頭男人眼裡攝入莫名的恐懼,平生第一次覺得眼神也可以讓自己恐懼。
一把金色的刀子泛着金色的光芒,直接打在了平頭男人的心裡,刀子和眼神生衍出平頭男人更大的恐懼。
他嘆氣道:“我說!”
張六兩起身,在地上撿起那把手銬,遞給平頭男人道:“自己拷上吧!”
這一次平頭男人把手銬正着身子自己鎖上了,手搭在前面的平頭男人掙扎着坐了起來,恢復了一些力氣之後開口道:“我叫孫傳香,孫傳芳是我哥!”
張六兩恍然大悟,心裡總算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了。
孫傳香繼續道:“我道出這個名字你就知道我爲何撞那輛夏利車了吧!其實我撞錯了,夏利車裡的男人不是郭塵奎,本來跟蹤了許久才知道宰我哥的男人是郭塵奎,他開着一輛夏利車,昨晚凌晨見他落單,我和強子我倆就開着車子去撞了,撞完之後下車看人才知道撞錯了,這就是事情的始末!”
張六兩已經不用聽便猜到事情的緣由了,心裡也算是小小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還不是李元秋的人馬,於是乎摸出電話打給楚九天道:“人帶走,告訴趙香草,他是孫傳芳的弟弟,給他哥報仇打算開車撞郭塵奎,不過夏利車裡的人卻是顧先發!”
楚九天掛掉電話,沒叫醒劉洋,示意前臺美眉給劉洋找條毛毯披上防止着涼,然後上樓準備帶走孫傳香交給在大四方門外押送過來的警察。
張六兩掛了電話,走到孫傳香面前,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操起地上散落的一把凳子直接砸進了孫傳香的大腿上。
隨着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孫傳香殺豬般的叫聲充斥整個辦公室。
張六兩道:“我兄弟被你開車撞斷了腿,身上多處骨折,現在還沒醒過來,你也得留下點什麼,好了,你可以走了!”
楚九天推門而進,撇了眼哀聲的孫傳香,又看了眼辦公室裡的狼藉,便知曉張六兩是動了怒的發狠把這犢子拾掇了一頓!
張六兩對楚九天道:“帶走!”
楚九天徑直走向躺在地上哀聲的孫傳香,一把拎了起來,拖着拽着帶出了辦公室。
當然還伴隨着孫傳芳已經麻木的疼痛加已經喊叫沙啞的聲音。
張六兩待楚九天把孫傳香帶走以後,自個擼起袖子把辦公室的狼藉打掃了一遍,清理完畢以後瞧着牆上的制怒二字搖頭道:“還是不夠沉穩啊!”
大四方的門口,楚九天把孫傳香交給那個押送過來的警察把張六兩電話的內容複述了一遍,頂着一架近視眼睛的警察聽完楚九天的話驚訝道:“我和趙隊審了許久都沒審出個結果,你家主子不到半個小時就搞定了?”
楚九天笑着道:“我家主子自有妙計,回去把我剛纔的話跟趙隊傳達一下,這犢子是孫傳芳的弟弟,該怎麼做趙隊應該明白!”
“行,我記下了,我先撤了!”
警察揮手告別楚九天,鑽進車裡,開出大四方!
楚九天折返,在大廳看到劉洋已經醒來,正在喝水,徑直走了過去。
劉洋把身上的毛毯撤掉,暖心道:“謝謝九天哥的毛毯!”
楚九天白了一眼劉洋,道:“跟我說謝謝,抽你丫的,六兩那邊已經讓那傢伙都交待了,孫傳芳的弟弟,叫孫傳香,來找郭塵奎報仇,奈何顧先發開着郭塵奎的夏利車,所以夏利車遭殃了!”
劉洋聽完,怒罵道:“他大爺的孫傳芳,怎麼還有個弟弟,那犢子走了多一會了,六兩沒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麼?”
“你覺得六兩會不在他身上留點什麼嗎?廢了他的一條腿,不過六兩沒動他的金刀,一把凳子就砸廢了孫傳香的一條腿。”
“六兩還是控制住了怒火,照我的理解,看他進辦公室時候的臉色,我估計他得宰了那孫傳香。”
“成熟了不少,知道控制自己的怒火了,好事,還睡嗎?不睡咱倆出去看看先發去,郭塵奎在那邊一個人也夠累的,咱倆去替他一會!”
劉洋疊好毛毯道:“成!”
安穩將毛毯遞給前臺美眉,回了一個帥氣的笑臉,把前臺美眉迷的一愣神的劉洋轉身離開,跟上楚九天的步伐。
大東區人民醫院,郭塵奎寸步不離顧先發的病牀,劉洋和楚九天悄悄走進病房。
郭塵奎轉頭,兩眼通紅,佈滿血絲,倆人看到郭塵奎這個樣子心裡不是滋味。
楚九天小聲對劉洋道:“去給奎子買午餐,帶肉的,這小子估計也沒顧得上吃飯,我跟他聊聊!”
劉洋點頭離開,楚九天搬了把凳子坐下,拍了拍郭塵奎的肩膀道:“六兩剛剛把兇手給廢了一條腿,事情搞清楚了,是孫傳芳的弟弟孫傳香做的,他爲了報仇,不過卻是搞錯了對象,把開走你夏利車子的先發當成了你。”
郭塵奎嘆了口氣道:“我哥受苦了,還是替我受的苦,心裡難受!”
楚九天道:“該來的誰也躲不過,事情出了就得解決,六兩那邊也不怎麼好過,一上午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兇手已經抓住了,先發這邊手術也順利,他也快醒過來了,打起精神,下週一還有一場硬仗!”
郭塵奎點頭道:“我明白,我沒事,就是心裡對不起我先發哥,他把我從東北農村叫到這裡來,還替我鋪路,把我帶給六兩讓我安心跟六兩做事,可是他自己卻替我受了傷!”
楚九天搖頭道:“先發的意思很明顯,你自個打出的彩頭是你自己爭氣,至於他受傷這事情是陰差陽錯,多餘的話我不多說,去洗把臉,劉洋去給你買飯了,吃完飯去好好睡一覺,我在這裡盯着,先發醒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郭塵奎默不作聲,算是聽從了楚九天的意見。
慢慢起身,離開椅子,郭塵奎走進這間特護病房的洗手間。
劉洋折返,拎來飯菜,郭塵奎在洗手間洗簌完畢,而後給劉洋打了聲招呼,接過劉洋遞來的飯菜,埋頭靜靜吃了起來。
劉洋站在楚九天旁邊道:“等先發哥醒來我再通知嫂子過來吧,嫂子這個時候來我擔心她還是會難受。”
“等先發醒來你去把嫂子接來!”
“成!”劉洋道。
郭塵奎解決掉飯菜,打包好垃圾,對楚九天道:“九天哥,我過會再來,你先盯着先發哥!”
楚九天轉頭道:“去吧,好好睡一覺,劉洋你把奎子的奧迪車開走,他這個狀態不能開車,送他到地方後留在大四方,六兩身邊沒人!”
“好的!”
劉洋跟郭塵奎離開特護病房,走廊裡,劉洋搭着郭塵奎的肩膀道:“奎子哥別難過了,打起精神,先發哥指定不幾日便生龍活虎的一起陪我們戰鬥的!”
郭塵奎擠出笑容道:“必須的”!
顧先發的受傷勢必影響下週一出擊李元秋的計劃,張六兩隻好把跟楚九天搭配的顧先發換掉,不過在可選的人手上卻泛起了難。
因爲目前所有的人都已經划進了張六兩進攻的計劃裡,不能在抽出這方陣營已經安排好的人手了,張六兩有些捉襟見肘起來。
張六兩有點想念趙乾坤這朵漢子了,如果這個時候趙乾坤回來,那這個空缺指定是由他來補充,跟野獸級別的楚九天搭配,二人的威力必定勢不可擋,拿下池石那是板上定釘的事情。
可是趙乾坤到底在北涼山有沒有遇上李元秋的那張王牌,張六兩自己也不能確定,之所以把擅長偵查,武力值不低的趙乾坤派去北涼山保護師父,其實最大的忌憚還是擔心李元奇會派出許多人圍攻,單說戰鬥力,自己八斤師父那是無人能敵的,況且還有深不可測的段侍郎段叔在暗處,奈何爲了保險起見,張六兩還是抽調了趙乾坤去了北涼山。
也許國人就是這般蹊蹺,這想誰誰就自個憑空出現了。
趙乾坤霸氣返場歸來,依舊是一人,單包,雙腿,當然還有一輛開走劉洋的奧迪A6,他從奧迪車子裡走出,大步邁進大四方,與生俱來的戾氣卸去不少,只因這一次把張六兩交待的任務完成換了一副欣喜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