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7 死不悔改
賊老頭慈愛的說道：“爺爺我可幫你兜不下這麼大的簍子……”
“生化殭屍的病毒我已經叫人幫你處理好了。你呀，還是太懶，連坑都捨不得多挖幾米，小葛朗臺……”
死婆娘嬌聲拍手：“謝謝祖父。祖父對曼曼最好了。”
“對了，祖父，我給你的芝馬你吃了沒？老不見你好，我好擔心。”
範海辛呵呵開懷大笑，滿是愛憐和欣慰，點頭說道：“吃了吃了，好吃得很。”
“祖父祖父，我還準備把這裡的地脈靈泉集中起來做一個更好的東西，那就是能讓您死了之後永遠保持肉身不壞……”
“只可惜，地脈靈泉被金給毀了……好討厭呢。”
範海辛再次大笑起來，額頭上的皺紋更深。
看看金銳，又對着死婆娘說道：“這裡的靈泉不算最好，只是打井方便，真正的神泉在北極那裡。”
死婆娘雙眼放光，嬌聲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呢，我怎麼不知道呢。”
“那是因爲你不愛看書。圖書館裡的每一本書都記載了這個星球上的一段歷史。足足好幾萬年。”
死婆娘嬌嗔埋怨：“祖父，您每次都這樣。每次都叫我讀書讀書，我纔不想讀書呢，哼，不愛你了。”
範海辛笑了笑，輕聲說道：“那我叫金陪你去找。這總行了吧。”
死婆娘看看金銳，低低說道：“他纔不會答應呢，你看看嘛，祖父，他現在還在恨你呢。”
“他剛好凶的說，祖父。您要是不來的話，我肯定會被他活活餓死在這裡。”
範海辛呵呵笑起來，轉向金銳，滿是微笑，輕聲說道：“絕世天兵，恭喜你得到奇遇，成爲這個星球上的王者。”
金銳又復點上一支菸，呵呵冷笑。
“範海辛。該聽到的，我讓你聽了，不該你聽的，你也聽見了。”
“現在你怎麼說？”
範海辛微笑說道：“曼曼好奇心重，貪玩嬌蠻，我知道。”
金銳冷冷說道：“我就問你。你聽見你孫女說的話沒有？”
範海辛愣了下，微笑說道：“這些都是小事……”
金銳站起身來，合金槍指着範海辛厲聲大吼。
“你孫女——歐曼達——”
“爲了她的嬌蠻，把——我——騙了個精光，害得我散功生不如死——”
“爲了她的貪玩，製造出邪惡月靈——製造出天使降臨——讓藍水星上所有幫派門派大亂鬥——”
“爲了她的好奇心，抓——了六十——萬少男少女做——基因改造，做——生物仿生——”
“六十萬吶！！！”
“賊老頭！！！”
“六十萬呀！！！”
潑天怒火，狂暴狂怒，音波功從金銳嘴裡爆喊出來，頓時引發滔天聲波巨浪。
窄窄的密室內，尖銳高亢的聲波急速回蕩，如十級海嘯，洶涌萬狀！
賊老頭範海辛的樞密主教衣袍首當其衝，被吹得老高，肆意翻擺運動。
一張白得可怕的臉被金銳的音波吹得不停的抽動，更顯恐怖。
神泉水池裡的張將霍然跳將起來，眼中精光爆射，一個斜插，走到離位，跟金銳成三角形站列。
片刻之後，音爆潮浪漸熄滅。
賊老頭看了看張將，咦了聲，渾濁灰敗的眼珠子裡冒出一道光來。
“他是你的門徒！？”
金銳冷笑說道：“錯。”
“他是我們最後防線的戰龍天兵！”
賊老頭呵呵輕笑：“戰龍天兵！？”
“好名字。”
張將緊緊抿嘴，雙手下垂，分成拳掌，真氣凝聚，引而不發！
“頭！樞密主教都來了？”
金銳曼聲說道：“他雖然只是樞密主教，但他的身份可是最高的。幾任人間的代言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孫。”
“來，給曾經地球上最偉大的最後防線的老闆問聲好。”
“不管怎麼說。你外公當年也是他的馬仔。”
張將眼神一動，凝望賊老頭，右手摁在胸口。
“戰龍天兵遊世倫的外孫，向您敬禮。範海辛。”
賊老頭微微一愣，驚訝的說道：“你是遊世倫的外孫？”
“先天功你會了？”
張將輕點頭：“我是新的戰龍天兵，張將。絕世天兵是我唯一的指引。”
“永不背叛！”
賊老頭面容有些憔悴，看看張將一會，微微一笑，話語滄桑，老態龍鍾。
“你的外公……是個好兵。沒想到你也做了天兵。恭喜你。”
張將點頭，雙目一擡，殺機畢露。
賊老頭呵呵一笑，面對金銳，上下打量，柔聲說道：“去年梵蒂岡，你僅僅不過地級境界，八個月沒見，你卻是到達彼岸。”
“精進如斯，讓我吃驚。”
金銳傲然說道：“不止你一個人吃驚。”
“多餘的話我不再說。事情所有的經過你都聽見了。從遴選到無名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始終沒下死手。”
“一時大意，放你孫女回來，原想着她會改。”
“事實是，我錯了。”
“是我把這個惡魔放回人間，五噸天材地寶讓她收服了大半個地下世界。成爲幕後最後的掌握者。“
“是我害了那六十萬少男少女，害了六十萬個家庭。”
“範海辛，你怎麼說？”
歐曼達把着記憶金屬，衝着金銳叫道：“這些人我都給了錢買的啊。”
“你一個人想把我丟在無人島，你也有錯啊。”
“你要是真愛我，你就應該陪我一起無人島生活一輩子啊。”
賊老頭微閉着眼，輕輕說道：“事情不發生已經發生。那些個幫會幫派，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值得可惜。”
“六十萬少年，也是來自各個戰區國家和罪惡之城。曼曼既然給了錢，那也算是幫助了他們的家庭。”
“你並沒有過錯。感謝你對曼曼的不殺之恩，曼曼對你的情意也是真的。”
“曼曼我沒照顧好她，讓她在孤兒院和社會上吃了不少苦……”
“我有責任，責任主要在我，不在她。”
頓了頓，賊老頭又說道：“這事到此爲止。你的九千億我已經讓‘守夜人’給你。另外還給了你其他的東西。足夠彌補你的損失。”
金銳雙槍擡起指着賊老頭，冷冷說道：“你說結束就結束？”
“問過我手中的槍沒有？”
賊老頭看看金銳，蒼老的手杵在嘴邊咳嗽起來。
單薄瘦弱的背佝僂得不成樣，比起同樣是百歲老人的啓光來，更加的不堪。
半響，賊老頭才停住咳嗽，輕輕說道：“我沒幾天好活的。我就這麼一個孫女……曼曼的父親死得早，母親丟棄她改嫁多少次，最後也沒好下場……”
“她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要不是她母親缺錢花，我也不知道我還有這麼個孫女。”
“曼曼的本性是貪玩了些，也嬌蠻了些，可，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爲她從小受的教育。”
“絕世天兵，曼曼無法跟你比，你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大家庭裡面，她生活的地方卻是比地獄更慘的煉獄。”
“我無法對曼曼更好，但我總是盡我所能的去彌補。”
金銳面容沉靜，目無表情，嘶聲說道：“這就是你給她開脫的理由！？”
賊老頭搖搖頭：“並不是開脫，而是我欠我孫女的。”
金銳冷冷說道：“最後防線的宗旨，其中一條。如果誰企圖利用手裡的權力統治地球，這個人，就必須死。”
“曼曼只是好奇心重了一點，金。你無法懂得曼曼的心思。她，只是對她現在的身份很好奇，想要……”
“夠了！”
“範海辛。你夠了。”
金銳冷厲的說道：“我饒了她命，卻害得幾十萬無辜生命的滅亡。我再饒她，將會造成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人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