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白髮老人，歐陽鍾術內心當中所有的自信在頃刻之間被擊得粉碎。
他不敢相信自己，身爲歐陽家族當中的少主位高權重，可以說幾乎是整個歐陽家族未來的希望。
自己從小就被安排潛心練習已經失傳的古武術，再加上自己本身龐大的學習能力，這讓他掌握了不下於幾十種不同的格鬥之術，可以說在普通人的人羣當中，他一個人可以打對方几十個。
可是現在自己引以爲豪的武術在面前，這個老人的口中居然變得一文不值，而且對方看向自己的目光當中，居然還隱隱約約帶有這一抹憐憫。
“老爺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之前安排我學這些鼓舞術的人，可是你們現在你又跟我說，我學的這些古武術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任何的問題，難不成你在耍我！”
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歐陽鍾術腦海當中反反覆覆的重複着，剛纔白髮老人口中所說出來的那句話，如果對方口中所說出來的那句話是真的，那麼只能夠說明這整件事情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成爲了定局。
“你說的沒錯，我以前的確是安排你學習古武術，那是因爲你身上所具備的天賦，除了學習這些東西以外，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你繼續學習，而且從剛剛開始的時候，你一直就是我們歐陽家族的b方案。”
“ B方案？”
歐陽鍾術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他當然知道這個b方案指的是什麼。
“我之前好像也曾經和你多多少少的透露過一些關於歐陽家族本身技能的分類，歐陽家族當中最爲稀有，同時也是最爲強大的技能，就是鑑物手，可是你並沒有掌握這門異能，你所掌握的只不過是龐大的學習能力而已，可是僅僅只是靠着這些學習能力，你也只能夠看到一些比較表現的東西，而沒有辦法徹底的掌握異能說到底就連長老會當中隨隨便便挑出一個人來，他們本身所掌握的異能就比你強悍上十幾倍。”
歐陽鍾術的內心當中向下，忽然之間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一樣，疼得讓他臉色都在此時變得有些扭曲。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這個老東西一定是故意在刺激我，想要讓我在這件事情上自己自暴自棄，對吧？我掌握有十幾種，現在外面世界根本見不到的拳法和古武術，想要一個人的命，也只不過是在我的舉手投足之間，我怎麼可能會是最弱的！”
歐陽鍾術雖然嘴上仍然在狡辯，但是其實他的內心當中已經相信了面前這位老爺子口中說出來的話。
因爲自己剛纔以及現在的處境已經完全表明，在異能的面前，就算本身的功夫再高也都是徒勞。
可以說雙方之間的異能和本身的能力，從原則上來說，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這就好比你手中拿着一把刀，儘管刀在鋒利對方的手中拿着槍，道理是一樣的。
“你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我自己此時內心當中的心情。”
滿頭白髮的老人，眼神當中蔑視憐憫地看着歐陽鍾術，一邊不慌不忙的說着話，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歐陽鍾術的胸膛。
“你不是自認爲自己在我們歐陽家族當中學到了很多高深的武術嗎？你不是覺得你現在完全有能力在舉手投足直接要了我的命嗎？現在只要你能夠打我一拳，就算是我說，從此以後我將會徹底的放棄歐陽家族家主的位置，從而讓我只能夠按照家法來對你進行處置。”
歐陽鍾術雖然嘴上仍然在堅持着，不相信面前出現的所有事情是事實，但是他的內心當中的恐懼已經十分清楚的告訴了他，他現在似乎是正在走上一條永遠沒有辦法回頭的路。
“老爺子，我不想和你把整件事情搞得這麼相應，能不能夠給我一個機會，就算是剛纔我說出來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和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我們以後可以和平相處，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大家能夠在一起好好商量，這樣難道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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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現場的情況，似乎已經開始微微的發生改變歐陽鍾術終於有些害怕了，他一邊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身體稍微動彈，哪怕一下下，看看能不能夠進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擺脫面前的束縛，一邊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面前的這個滿頭白髮的老人。
這個以前在自己的眼中是一個廢物的人，現在居然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讓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他的這種能力是自己所不具備的。
或許真的如他口中所說，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歐陽鍾術在普通人的世界當中可能會是一個超級厲害的武功高手，就好像是他之前和慕容雲海兩個人之間交手一樣，兩個人可以說是誰也打不過誰，而且彼此之間能夠施展的招數更是千變萬化。
但是和一能相比，再厲害的趙氏也只不過是繡花枕頭，根本就經不起推敲。
滿頭白髮的老人緩緩的搖了搖頭，眼神當中卻在此時有了一抹淡淡的冷意。
“歐陽鍾術，看樣子你這一次總算是多多少少的反應過來了一些，你總算是知道了自己和我之間的差距沒有在這一次仍然像是傻子一樣的往前衝，其實有的時候我也很想要告訴你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一旦說出這句話以後，可能你的人生就毀了，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不忍心告訴你事實，但是現在我是不得不告訴你事實，因爲作爲一個將死之人來說，你對於整件事情都有着知情權。”
如果說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歐陽鍾術的內心當中還，對於自己接下來所要面臨的處置，抱有一絲僥倖，那麼現在面前這個老爺子口中說出來的話，已經相當於宣判了他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