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沒有被查出來到底是誰，但是神農宗卻留有無面的投影，跟無玄和無藏兩人身後凝聚而成的虛影一模一樣。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比較好解釋了。
“看樣子，打開那東、西、北三扇大門的人也不是我的人，而是這個無面。”莫凡眼睛微眯道。
這個無面雖然沒有五官，但是據說能夠模仿所有人的氣息，更是變化成對方的樣貌，真假難辨。
無玄把這些鍋丟到他身上，應該就是靠無面。
“不僅是那三扇大門，擊殺寒雪的時候，也是無面出場，所以是你殺了寒雪，而不是我們。”無藏陰鷙一笑，道。
他念頭一動，無面的身體頓時一分爲四。
這四個身體分別變成了莫凡、鳳舞、孟無期和上官凝兒的樣子。
莫凡神識自四個無面身上掃過，眉頭頓時微凝。
如果不是他對這自己、鳳舞和孟無期很瞭解，他肯定察覺不到幾人是假的。
上官凝兒站在他的面前，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個上官凝兒是假的。
“無玄師伯和無藏師叔還真是好手段。”莫凡沉聲道。
不得不說，無玄和無藏這一手玩的真的很高明。
明明一切都是他們在後面做手腳，但是在其他人眼裡這些都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因爲沒有人知道無面就是兩人一起控制的一個人物。
哪怕是萬江平和柳媚兒兩兄妹，這會兒也是被矇在鼓裡。
這還只是眼下的一些事情，無玄和無藏兩人驅使無面背地裡不知道幹了多少事情。
“現在誇我們高明，已經晚了。”無藏得意一笑，道。
他們把這個告訴莫凡，就註定了莫凡無論如何，都要死。
“對了，你知道的一點都不錯，九大魔主會齊聚神農宗，率先攻打我們無藥峰，但是在無面的勸說下，萬江平和柳媚兒這才改變了注意，改而攻打無極峰，現在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輸了吧？”無藏跟着冷笑道。
知道也沒用，這一切都是會變的。
莫凡眼睛微眯，眸子裡寒光湛湛，盯着神色淡然的兩人。
這幾件事一塊發生，至少會有上萬神農宗弟子隕落，傷殘者就算沒有五萬，也有三四萬。
其他峰的就算了，這裡面肯定不乏無藥峰的弟子，爲了一己私利，這兩人還真的下得去手。
“小子，答應告訴你的，我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是不是該自殺了？”無藏冷笑道。
“自殺？”莫凡輕彈了下劍身，紅蓮上頓時綻放起紅色劍芒起來。
“無玄師伯，你已經在掌門的爭奪中敗下陣來，你覺得想要扭轉這件事，真的有那麼容易？”莫凡看着無玄，冷聲問道。
無玄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掌門之位，應該也沒有其他的了。
“是不容易，但是馬上神農宗就要改天換地了。”無玄嘴角微揚，輕笑道。
微眯的雙眼中，好像已經看到他成爲了神農宗新的掌門。
“那我告訴你，神農宗確實要改天換地了，但並不是你成了掌門，而且，想要改天換地，也不會隨着你改變了一件事，他的結果就會發生改變，有些事情，不管你怎麼做，結果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莫凡冷聲道。
前世，神農宗在魔教入侵之後，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那些神農宗的世家子弟，死傷慘重，尤其是以無藥峰爲首的一些，更是十個死傷八九。
無玄和無藏等一些人，徹底退出了神農宗的檯面，放棄了跟他師傅爭鬥的機會。
神農宗全面由他師傅掌控，律法堂也由他師兄周不圍全權接受，神農宗上下被肅清，不僅實力穩步增長，門內也變得井然有序，不再像之前那般烏煙瘴氣。
因爲無玄師伯的一些事情，確實讓魔教入侵跟前世有些不一樣。
本來該到無藥峰的魔主，卻到了無極峰。
但是，命運終歸是命運，因果總是因果，不會改變的，哪怕是中間出了差錯，最後也會是那個果。
“什麼意思？”無玄臉上笑容微微一僵，凝眉問道。
“你所知道的只是過程，但是我知道的是結果，這場，註定還是你輸，而且輸得徹徹底底。”莫凡眼中閃着精光，道。
因爲無面沒有被查出來，前世的魔教入侵最後因爲萬江平和柳媚兒伏誅而結束。
這一世，冤有頭債有主，無玄和無藏既然種下了惡因，就要承受所結下的惡果。
無玄眉頭微凝，隨即又展開，一抹不屑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嘴角。
“是嗎，那我們一起看看，是你所知道的結果走到了最後，還是我會成爲神農宗新的掌門。”
“師兄，要不先殺了這個小子，免得出了意外？”無藏眉頭微皺，問道。
莫凡身上太怪異了，總讓他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另外，莫凡知道的也太多了，無面的事情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在沒有第三個，現在有了一個莫凡，先宰了莫凡，也免得夜長夢多。
“不用，你覺得他能從我們手下活着離開？”無玄冷冷一笑，道。
這件事都到了這個地步，莫凡還不死心，再多留莫凡一會兒也無妨，也不過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別說一個實力盡數被封印的人，就算是莫凡實力全在，他們想要殺死莫凡，也絕對是易如反掌。
莫凡跟他們兩個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這個？”無藏露出一片擔憂之色，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你看，無極峰快要被破了。”無玄掃了一眼遠處的無極峰，笑道。
無藏朝無極峰看了一眼，眼皮頓時一擡。
就見無極峰上的白光，剛纔還如日中天，這會兒開始閃爍起來，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樣子。
一旦無極峰上的白光熄滅，誰來都沒用了。
就算莫凡把他們剛纔說的傳出去，一沒有人會相信。
他和無玄會成爲神農宗的救世者，無極、莫凡會成爲罪人，最後的結果便是如此。
“莫凡，看樣子你說的結果並沒有機會出現了。”無藏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