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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郊區一棟豪華的小白樓外,早起的鄰居們紛紛看着門口昂貴的奔馳跑車羨慕不已,這一大清早,小白樓裡就亮着燈,屋內的兩個人影晃動個不停,從人影中鄰居們都看得出裡邊的人的着急程度,他們都知道這棟樓的老主人是位名震國內外的考古專家,老主人的性格脾氣十分喜善,也愛開玩笑,今天這到底什麼事能讓他這麼不安着急?鄰居們雖很好奇,但也不好意思敲門詢問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屋子裡面,徐倩正緊張的來回到處走動,衝着徐華問道:“爸,那個醫生怎麼還不來啊?”
徐華也急的焦頭爛額,救人如救火啊,這楚明的情形似乎很不樂觀,而且誰都能看出這種病態並不是一般的病或者傷,說不定是什麼化學物質造成的,所以徐華不敢將楚明送到醫院去,只有等着那位庸醫。
徐華摔下電話,氣憤憤的罵道:“這個混蛋庸醫,怎麼打也不接我電話!”
“什麼狗屁老中醫,一點素質也沒有,爸說的這個庸醫可靠嗎?”徐倩邊罵着邊拿着毛巾給楚明擦着汗,楚明躺在沙發上,眉頭緊鎖,表情十分的痛苦,而那白蒼蒼的頭髮,在燈光下亮着銀絲,徐倩看着格外心疼,自言自語的說道:“哎,怎麼天下倒黴事都落在楚明的頭上了?他到底還要受多少次傷啊,去趟野營也能弄成這樣?”
徐華也奇了怪了,他從女兒口中得知,這個楚明三天兩頭受重傷,而且每次都能險境脫身,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再化險爲夷。
“放心,他這個老混蛋,貪錢,又沒有素質,但救人治病還是一把手。”
楚明雖然在昏迷中,但身體的疼痛他也能感覺得到,這種疼痛就像是身體裡某有東西想要衝出來一般。跟往常受傷不同,這次受傷比以前輕的多,可爲什麼痛疼卻比以前來的更猛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華抱着電話打了幾百通,可就是沒人接聽。
這時,門外一輛車子停了下來,這車比起奔馳更加豪華,而從車上下來的老人臉上佈滿了皺紋,但頭髮卻黝黑髮亮,沒有一點威武氣勢,身上穿着過了時的中山裝,手裡還提着銀色的箱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富人,倒是有幾分山野農民的味道。
在鄰居們驚訝的目光中,這名老人見周圍詫異的目光,他也不悅了起來,衝着人們怒罵道:“看什麼看,滾滾滾!難道我山紅山神醫就不像個有錢人嗎?”
鄰居們見這老子發怒,也不敢再望下去,畢竟人家是長輩,他們各自轉移目光,看着遠處天空上的朝陽。
“徐小華,快來開門!”這名自稱山紅山神醫的老**力的敲着門,似乎對着徐華的名頭一點也尊敬。
“來了來了。”徐華喜出望外,心想終於來了。徐倩也高興萬分,希望這個“庸醫”不要真的是個庸醫。
“山神醫你終於來了。”徐華打開門,連忙將山紅請了進來,關上門,又望了望山紅這一身打扮,嘆了口氣:“山神醫,你能不能換套拿的出來的衣服?”
山紅聽了很不高興,一點也不留情面的罵道:“想當初你爸爸那會我就這樣穿,怎麼着,你這個徐大考古學家混大了?嫌我穿的難看?”
“沒,沒有那個意思,山神醫,今天怎麼這麼晚啊,救人如救火啊!”
山紅更不樂意了,怒視着徐華,罵道:“山神醫我剛纔才幫一個小夥子治好病,費了我那麼大功夫,要不是看在我和你爸有點交情,神醫我絕對不會過來,怎麼還嫌我來的晚是不是?”山紅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剛剛纔救完人,拿了一筆大價錢。
“當然不是啦,山神醫你先坐。”徐華邊解釋邊客客氣氣的將山紅請到凳子上坐好,但他心裡卻是直罵這個老庸醫,敢拿上一輩來壓自己。徐華也是接近六十的人了,在許多人面前確實是個長輩,但是這個山紅年紀就更大了,恐怕得八十來歲,身體卻還是那般硬朗,他常常自稱自己是山神醫,山半仙!
可許多被他醫治的人,卻在背後說他是個老庸醫,這也難怪,這個山紅脾氣就是暴,如果遇到不順眼的人,就算別人快死了,他也不會去救。如果遇到順眼的人,那就直接開口要價,小病的話六位數爲底,大病七位數起。他的豪車豪宅就是這樣賺來的,所以一些達官貴人們對這個山神醫是又愛又恨。
“山爺爺,你快看看他受了什麼傷,他怎麼一下子頭髮全都白了,全身都有傷,很痛苦的樣子。”徐倩畢恭畢敬的幫山紅倒了杯茶,又急乎乎的指向沙發上的楚明。
山紅端起茶杯泯了泯:“這麼難喝,徐小華,你家沒有好點的茶嗎?”山紅一眼也不看沙發上的楚明,只是將茶杯推到一邊,臉上充滿不高興的神情。
“你!”徐倩氣的剛想發作,就被徐華攔住了,徐華對這個山紅的脾氣也是十分了解,如果不把他侍奉好了,這個庸醫是絕對不會看病的:“倩兒,去把那盒鬱金龍井拿來。”
徐倩心裡詫異的很,心想這個鬱金龍井可是爸爸從拍賣行重金買來的,全國就只有一盒。不過徐倩還是感激的看了徐華一眼,父親能將這盒茶拿來,就代表父親已經認可了楚明。徐倩上樓拿下茶,泡好了之後,又禮貌的遞給山紅:“山爺爺,你嚐嚐。”
“嗯,女孩子就是要這樣子。”山紅點點頭,端起茶杯又重新品嚐一下,滿意的說道:“這杯茶看在你爺爺的份上,那就湊合過關了吧。”
父女倆這才鬆了一口氣,第一關總算過去了。山紅品完這杯茶,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喝完之後便邁着步子,走到沙發旁,看了一眼楚明,他又失望的搖搖頭,說道:“不救不救,這個小夥子,山神醫我看着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