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婦女是典型的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身份卑微,更何況還是單身母親,又帶着個傻兒子,家裡沒有男人可以依靠,處事軟弱。見眼前的青年翻臉,她不敢再提少給錢的事,但一時又拿不出三千塊錢。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小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交一部分,等月底我掙夠了,再把剩餘的補上,你就行行好吧。”中年婦女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別TM廢話,我能等,雄哥的生日能等嗎?今天拿不出錢來,就把你的攤兒給砸了。”爲首的青年吹鬍子瞪眼喝道。
“少尼瑪在我們面前哭窮,不想在這幹了就滾蛋,有的是人排隊等着搶這個地方呢!”
其餘幾個小混混也沒閒着,有人搬起小桌子,有人拎起了馬紮,一副分分鐘鍾就把攤位給砸了的架勢。
“別砸,千萬別砸,有話好說。”中年婦女頓時慌了,這些桌椅全是她賴以生存的家當,真被砸了,他們母子倆還不得喝西北風,伸手搶奪其中一人的小桌子。“我給錢,我給錢,還不行嗎?”
拎桌子的混混一把將中年婦女推了出去,瞪眼道:“滾開,趕緊去拿錢。”
“媽!”小軍雖然傻,但見到母親被欺負,如發瘋一般撲了上去,重重的撞在了拎桌子混混的身上。
“靠!”這個混混被撞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嗎的,你個傻子還敢向老子動手,給我打。”
“住手!”這時,雲飛揚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站了起來。他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但見不得這種隨便欺負弱小的人。
“飛揚,你幹什麼?”王霸道急忙拉住了雲飛揚,低聲道:“這些都是社會上的混混,不能輕易招惹,這閒事最好別管。”
“你不管,我管!”雲飛揚轉頭對着這些混混喝斥道:“差不多就得了,一對孤兒寡母,你們也好意思欺負,一羣人渣。”
“呀哈,嗑瓜子蹦出個臭蟲——什麼人都有啊,小子你TMD活膩歪了吧,也敢管老子的閒事。”爲首青年蠻橫的道。
“小子,你罵誰呢,缺哥幾個給你鬆鬆筋骨了吧?”
“傻比,老子們辦事也敢管,簡直是作死!”
幾個混混罵罵咧咧道,矛頭紛紛對準了雲飛揚,同時分散開,將雲飛揚和王霸道圍在了當中。
此時,另外還有兩桌學生也在這個攤位吃燒烤,見到這種情形紛紛躲到一旁。好在他們是附近的大學生比較有素質,臨走都把飯錢放下了。
王霸道自持還是學生,不想招惹社會上的混混,但並不代表着怕他們,可事已至此,雙方隨時會打起來,他也站起身,豁出去陪雲飛揚大鬧一場。“勸你們放聰明點,別動手,否則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別打架,你們千萬別打架,有什麼話好好說。”中年婦女率先將兒子拉過來,護在了身後,對雲飛揚勸說道:“小夥子,你惹不起這些人,別衝動,還是快點走吧!”
“阿姨,你別怕,今天有我在,不會出事。”雲飛揚安慰一句,又對爲首的青年道:“你們不就是想要保護費嗎?要多少,我給。”
“
保護費我們當然得要,但你衝撞了我們,不給你點教訓,傳出去,哥幾個的臉往哪擱。”爲首青年陰冷的一笑,“不想被打得很慘,就趕緊給老子跪下。”
“這裡地方小,跪不開,到一旁說吧!”雲飛揚打定主意教訓一頓這幾個欺負弱小的混混,但又不想把攤位給砸了,否則中年婦女得心疼死。
“好,那就找個寬敞的地方,讓你磕頭認錯。”爲首青年以爲雲飛揚怕了,揮手帶人走向旁邊的街道。
“飛揚,哥們捨命陪君子,動手前說一聲,我幫你教訓這些人。”王霸道壓低聲音道。
“不用,我自己來,免得給你惹上麻煩。”
雲飛揚走出幾步,跟小燒烤攤拉開三米的距離,幾個混混又一涌而上將他圍在了當中。
“現在地方寬敞,跪地轉圈磕頭吧,每人十個。”爲首青年倨傲的道。
“磕頭?”雲飛揚冷冷的一笑,“我想你搞錯了,該磕頭的是你們。”
隨着話音,他的身形也動了,探雙手抓住了兩個混混的脖領子,掄起來甩了出去,將另外兩個混混撞翻在地。
“嗎的……”爲首青年的話還沒說完,雲飛揚閃身到了他的眼前,一個利索的過肩摔,將他摔倒,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這還沒算完,沒等幾個混混站起來,雲飛揚又上去一人給了一記重腳。
片刻後,五個混混只有倒地哀嚎的份,一時半會兒再也難以爬起來。
“說,是你主動磕頭呢,還是我幫你?”雲飛揚擡腿踏在了爲首青年的背上,戲虐的道。
“我……我自己來。”雲飛揚三下五除二便把所有的混混打倒,爲首的青年嚇破了膽,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大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這家的保護費也免了。”
“這還差不多。”殺人不過頭點地,爲首青年已經磕頭求饒,雲飛揚也不打算再爲難他們。“你們是四海幫的人,堂主叫韋雄風對吧?”
“是,對。”爲首青年戰戰兢兢的道。
“回去告訴韋雄風,有些事情別做的太過分,這條街從今以後歸我了,如果他想討回去,儘管來找我,聽明白了嗎?”雲飛揚加重口氣道:“記住,我叫雲飛揚。”
“明白,我一定把話給雄哥帶到。”爲首青年轉眼想明白了,原來雲飛揚是搶地盤的,這種事情必須得上報給韋雄風。
雲飛揚收回了右腳,“滾吧!”
背上一鬆,爲首青年慌忙爬了起來,招呼人撤退。
“沒聽明白我的話,我讓你們滾。”雲飛揚喝斥道。
“滾,我們滾!”見識過雲飛揚的厲害,爲首青年不敢不從,翻身又躺在了地上,帶着其餘的混混一同滾動起來。
雲飛揚曾教訓過韋雄風,當時還是花洛仙給四海幫幫主打電話把事情擺平的,如今花洛仙離開了北海市,但他覺得韋雄風應該有所忌憚,不會因爲這件事找他的麻煩。
“烤串還沒吃完呢,我們接着吃。”雲飛揚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招呼王霸道,又坐回小桌旁。
“小
夥子,真是太謝謝你了。”中年婦女感激道,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她雖然感謝雲飛揚,但更擔心等雲飛揚走後,那些混混會把氣撒在她身上,那樣一來自己的燒烤攤就徹底完了。
“阿姨,你是怕他們還會來找你的麻煩吧?”雲飛揚看穿了中年婦女的心思,笑道:“這個請你放心,他們肯定不敢。如果你還不放心,把我的電話記上,萬一他們來搗亂,及時給我打電話,我是附近北海大學的學生,不出五分鐘就能趕到。”
“那再好不過了,謝謝,太謝謝你了,小夥子你真是好人,老天爺總算開眼了。”中年婦女連連感謝,記上了雲飛揚的電話。“烤串涼了吧,我再給你們烤烤,熱乎的好吃。”
“不用烤,阿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雲飛揚道。
“那還需要什麼喊我一聲。”發生了剛纔的事情,燒烤攤只剩下了雲飛揚這一桌,中年婦女也沒什麼可忙的,但此時她處在興奮和激動之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幾個混混滾出去四五十米遠,偷眼觀瞧見雲飛揚沒注意他們,纔敢爬起來,撒丫子逃之夭夭。
跑出這條街,爲首青年出喘吁吁的停下了腳步,掏出手機打通了韋雄風的電話。他被派來收保護費,結果地盤被搶了,憑他們幾個人又搶不回來,不知道韋雄風會如何處罰他,如同一口吃十五隻耗子,心裡七上八下。
“什麼,一個叫雲飛揚的小子把你的地盤給搶走了,你TM是幹什麼吃的?白癡、蠢貨,立馬去把地盤搶回來,否則別回來見我。”聽完青年的講述,韋雄風破口大罵。
“雄哥,請息怒,不是我白癡,是雲飛揚那小子太厲害,一個人輕而易舉的就把我們全打倒了,小得們實在不是他的對手。”青年誠惶誠恐的解釋道。
“等等,你說是誰把地盤搶走了?”韋雄風猛然反應過來,問道。
“雲飛揚,聽他的口氣,好像還認識雄哥你。”
“雲飛揚,原來是那個小王八羔子。”韋雄風頓時想起了在雲飛揚面前栽跟頭的事情,“我一直沒找他報仇,他居然又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看老子不弄死他。”
此時,韋雄風身旁還坐着狗頭軍師馬有才,聽韋雄風一通大罵,馬有才勸道:“韋堂主,到底什麼事情把你氣成了這樣,你先消消氣,跟我說說,我給你出謀劃策出氣。”
“你們原地待命。”韋雄風掛掉電話,把事情講給了馬有才。
“雲飛揚,我聽着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馬有才思索幾秒,眼前一亮。“鷹幫不是一直在追殺這小子嘛,他倆是一個人?”
“是,就是這小子。”韋雄風氣憤的道:“鷹幫也真夠廢物的,追殺了好幾個月,這小子還活得好好的。”
“堂主,你大可不必生氣,我聽說鷹幫已僱傭了殺手,估計雲飛揚那小子也活不了幾天了。古人云: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咱們有更重要的事,不必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分心,讓鷹幫繼續對付他,咱們看戲就行。”馬有才笑眯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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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