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昨天顧臨風給安排了一個單人的病房,否則這麼大的味兒別人肯定要有意見了。阮糖迷迷糊糊地去衛生間洗臉,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暈頭轉向的。
看阮糖睡眼朦朧的,常徵往阮糖手裡塞了一個包子,阮糖下意識地咬了一口,嚼了兩下才算清醒過來。
看阮糖吃地挺香的,常徵又張羅着給阮糖打開打包回來的米粥。阮糖就見到常徵一直在忙活,她頓了頓,這就是被人照顧的感覺嗎?好像還不錯?覺得心裡暖暖的。
“你也坐啊,不要一直照顧我,你也吃啊。”
常徵依言在阮糖身邊坐下,看着阮糖臉頰鼓鼓的吃早飯,嘴巴一動一動的。
“我剛剛在店裡吃過了,我估摸着你快要醒了,這纔打包回來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阮糖吃地差不多了,也到了常徵上班的點兒了,阮糖催着常徵趕緊去上班。
常徵看看阮爺爺的情況,還沒有醒來,交代完阮糖有事情就給她打電話,這才摸摸阮糖的頭髮,帶着墨墨去了警局。
說實話,一晚沒睡,常徵不是不困,但是想到阮糖,常徵又覺得精神抖擻了,開車的時候還不停地吹着口哨。
副駕上的墨墨腦袋動了動,一臉不忍直視地埋下腦袋,用兩隻前爪捂住耳朵,就期望不要再聽到這穿腦的魔音了。
常徵餘光看到了墨墨的動作,趁着等紅燈的時候,他捏了墨墨的耳朵一把:“兒子,你爹給你找了個特會做飯的媽媽,你以後可是有口福了。”
墨墨的小折耳動了動,擡頭看了眼常徵,做飯好吃的?它叫了一聲,聲音中滿是愉悅。
儘管昨晚加班到了十點,但是早上過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活,譬如說案情的跟進交接等等,這一忙活就到了中午十二點左右,常徵看着那些卷宗都看得頭暈眼花的。
平時常徵上班的時候,就將墨墨放在警犬訓練隊那裡,到了吃飯的時候,墨墨就是自動自覺地過來找常徵一起去吃飯。
這不,到了飯點,墨墨就過來找常徵了。正要走進大門呢,忽然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墨墨。”
墨墨站住,回頭一看,阮糖提着保溫盒正站在臺階上,看着墨墨是滿臉笑容。墨墨在看到阮糖手裡的保溫盒的時候,眼睛一下字就亮了。
它立刻從臺階上奔跑下來,在阮糖的身邊不停轉悠,阮糖蹲下身摸摸墨墨的耳朵,將保溫盒遞給墨墨:“這是給常徵的,你拿進去給他好不好?晚上我就給你做好吃的。”
墨墨的尾巴搖了搖,依言叼起保溫飯盒的把手,進了常徵的辦公室。看着墨墨進去了,阮糖笑笑,也準備回去了。
她這是抽空過來的,爺爺早上九點多醒的,做了個檢查發現沒有大礙,她給爺爺辦了出院手續後就急急忙忙地回家做了飯菜給常徵送過來。
主要是爲了感謝常徵昨晚那麼的幫助她,而且本來說好了是給常徵做晚飯的,結果常徵爲了幫她晚飯都沒有吃,一直忙活到了天明。
阮糖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裡甜蜜蜜的,本來她還不確定常徵是不是在這裡工作,在警局門口還一直徘徊,正準備給常徵打電話的時候,墨墨過來了。
阮糖可不就高興了嗎?原來常徵真的在這裡工作啊,可是讓她親手將午飯送給常徵,阮糖又有點不好意思,好像有點近人情怯?
這不,阮糖就將這個送飯的任務交給了墨墨,自己則快速地離開了。
常徵正在辦公室裡忙活呢,門從外面被推開了,墨墨叼着一隻保溫飯盒大搖大擺地近來了。它將那飯盒放到了常徵的腳邊,衝着常徵叫了兩聲。
常徵提起保溫盒,“給我的?誰啊?”
墨墨平時都不怎麼理人的,現在居然能夠給他帶飯,說明這個人肯定和墨墨很熟悉。常徵掀開蓋子,在看到裡面的飯菜時,頓時就明白了。
“阮糖來過了?”
“汪。”
“你怎麼不叫我啊?”
“汪。”
兩人這麼語言不通地交流了幾句,常徵找來墨墨的飯盆,將阮糖送來的飯菜撥了大半給墨墨。墨墨是個大胃王,沒有這麼多它吃不飽,而且墨墨下午還有訓練呢。
分好了飯菜的常徵給阮糖去了個電話,意思是阮糖怎麼來了也不和他說一聲,剛走出去沒有多久的阮糖心裡非常甜蜜,聽着常徵在電話那邊抱怨。
沒見到常徵吧,她心裡其實是有點遺憾的,但是常徵電話過來了,阮糖心裡的那點遺憾全都不見了,只剩下滿心的歡喜。
“我還要回去陪爺爺奶奶一起吃飯呢,就不能陪你了。”
“爺爺情況怎麼樣?”常徵咬了一口獅子頭,含糊不清地問道。
“你上班後沒多久他就醒過來了,做了個檢查沒有大礙,我就給他辦了出院手續,爺爺聽說昨晚是你送他來醫院的,堅持要感謝你呢。”
“那你也不等我下午和你一起去辦出院手續,一個人很累的吧?”
“不累啊,你工作也很忙的,這些事我都能夠處理好的。”
阮糖一邊數着人行道上的小格子,嘴邊掛着甜甜的笑意。
“我這是應該做的,你有什麼事情就應該盡情地使喚我,再說爺爺要是真的要感謝我的話,那就將他孫女送給我吧。”
常徵和阮糖說笑,想到阮糖在電話那邊的反應,常徵都覺得空氣裡都是甜甜的。
“你不正經,吃你的飯吧,晚上別忘了來家裡吃飯!”阮糖一下子面紅耳赤,掛了常徵的電話後,半天還是不好意思擡頭。
可是走了幾步後,想到常徵說的話,臉上又浮現出甜蜜的笑容來。她喜歡常徵這麼和她說話,這麼的親近。
被掛了電話的常徵也不在意,他知道阮糖面皮薄,但是他就喜歡這麼逗阮糖,當然了常徵絕對是不承認他這樣做有點幼稚。
一人一寵在辦公室裡吃地特別香,辦公室裡都是飯菜誘人的香味。這辦公室裡又不是常徵一個人,他正吃得香的時候,其餘的同事從食堂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