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皇谷的年輕一代中有三個奇人。
首當其衝便是武烈陽,萬中無一的純陽之體,身兼三大絕頂高手的傳承,少年成名,力壓所有年輕高手。
其次便是陳繼雙,一身銅皮鐵骨,打不死砸不爛,還水火不侵,百毒不傷。
最後一個便是毒諸葛,諸葛琴,她的煉丹天賦絲毫不亞於武烈陽,但她卻只練毒藥,另外,她還智商如海,是名副其實的女中諸葛。
陳繼雙和諸葛琴都是藥皇谷谷主劉闕的親傳弟子,劉闕則是東帝候滅風的師弟,按入門順序,陳繼雙是大師兄,諸葛琴是二師姐,武烈陽是小師弟。
陳繼雙百毒不傷,但卻偏偏對抗不了諸葛琴煉製的各種奇毒,而且,諸葛琴還總喜歡拿他來試毒,因爲百毒不傷的陳繼雙是最佳試驗對象。
別人試毒,試之必死。
唯有陳繼雙,最多隻會被毒得生不如死。
一個智商如海,一個是天生傻大膽,雖然陳繼雙總是小心提防着諸葛琴,但他哪能防得住她?
“還有誰?”
“沒了。”陳繼雙鬱悶說道,“師父讓我和那個小娘皮假扮夫妻行走江湖,還要事事都要聽她的吩咐,你說氣人不氣人?”
武烈陽撇了撇嘴,不屑說道,“如果事事聽你的,讓你活上五千年,老天也肯再借給你五千年,你也查不出那夥人的蹤跡。”
“不可能,等我破天成王了,就什麼秘密都不是秘密了。”陳繼雙不服氣說道。
“請問,您老什麼時候成王?”
“那誰知道呀,破天成王,何其艱難?肉身成王,更是難上加難。”陳繼雙沉思一下說道,“雖然我是天生霸血戰體,最適合走體術路線,但少說也得百八十年纔有一線希望吧。”
“一兩百後,那夥人還不知道弄出多少武王級人傀來了呢。”
“這麼牛逼?”
“你以爲呢?”
陳繼雙撓着大光頭,說道,“那還是讓諸葛琴那小娘皮去折騰吧,我還是比較適合當保鏢。”
“你說了半天毒諸葛,她人呢?”
“不知道。”陳繼雙乾脆說道。
“你就這麼給人當保鏢?”
陳繼雙理直氣壯說道,“那小娘皮詭計多端,是她中途開溜的,又不是我不擅離職守。”
“諸葛琴發現什麼了嗎?”
“誰知道呢?那小娘皮陰着呢,打架的時候讓我上去捱打,她站在邊上下毒,結果還變成她打贏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也只能捱打。”武烈陽撇了撇嘴,不屑打擊道,“就你現在的速度,天級以上,你能打到誰?”
陳繼雙不服氣說道,“瞎說,前天就有一個先天武者在我面前裝逼,被我一拳打成肉泥了。”
“他怎麼裝逼的?”
“還能怎麼裝,他調戲諸葛琴那小娘皮,還牛逼哄哄的說讓我揍他一百拳也傷不了他一根汗毛,結果呢?一拳成渣。”
看着一臉得意的陳繼雙,武烈陽和白可人都不禁爲那個先天武者默哀了兩秒。
在這暴力狂面前裝耐揍,那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實在活膩歪了。
但這又不能全怪那個先天武者。
陳繼雙不修真氣和靈力,一眼看去,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堂堂先天武者,讓一個普通人揍上一百拳,確實沒什麼問題。
“你有什麼打算?”
“在你這好吃好喝呆着,等着那小娘皮來找我唄。”陳繼雙不假思索說道。
“那正好,你幫我教個人。”
“行。”
武烈陽扭頭看着東堂葉堂主,冷聲喝道,“通知黑狼會南堂和西堂堂主,讓他們帶着所有人趕過來,一個小時不到,他們的堂口就沒必要存在了。”
“是。”
四十分鐘不到,一輛輛私家車和大巴車就接連駛入逍遙山莊,東南西三個堂口六百多號人很快齊聚一堂。
“所有人,集合。”
六百餘人迅速列隊,齊聲喊道,“見過武少。”
“你們的四大紅花雙棍和八大戰將全部戰死,會長和副會長狼狽而逃,黑狼會再也不是趙青山的黑狼會了。”
“黑狼會東堂拜見武會長。”東堂葉堂主反應極快,率先彎下腰去,大聲喊道。
朱成功也趕緊彎下腰去,恭敬喊道,“黑狼會南堂拜見武會長。”
但西堂堂主卻挺直着身軀,沉聲說道,“武先生,我知道你戰力無雙,但我還是有一個問題要請教,還望武先生明示。”
“你說?”
“敢問武先生打算如何治理黑狼會?”
武烈陽緊盯着西堂堂主,饒有興致問道,“我要不願意明示呢?”
“那就請武先生允許我退出黑狼會。”
“理由呢?”
“黑澀會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我不能將我的性命和兩百多號兄弟們的命託付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那你希望我怎麼治理黑狼會呢?”
“我希望您能取消毒品交易。”
譁。
西堂堂主之言引起一片譁然,很顯然,這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
武烈陽聳了聳肩,說道,“你的要求似乎不得人心呀?”
“兄弟們,聽我一句勸吧,黑澀會本就不被社會各界接受,如果我們再繼續從事毒品交易,總有一天會出大事的,你們也都是娘生爹養的,切莫爲了一時貪慾而毀了一生,如果你們真的出事了,你們的父母誰來贍養?你們的孩子誰來撫養?”西堂堂主緩緩掃視過人羣,大聲說道。
東堂葉堂主忍不住大聲質問道,“劉堂主,大道理誰都懂,可若沒有毒品生意,我們拿什麼養活這七百多號兄弟,靠我們三大堂口的那幾個夜總會嗎?”
“這些夜總會養活兄弟們還是夠的,無非就是大家的日子都會過的窮一點,但窮一點總比沒命好。”
南堂朱成功也忍不住大聲反駁道,“劉堂主,這話我就不贊同了,兄弟們加入幫會就是想拿一條命換取一世富貴,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嘛,沒有富貴,何必加入幫會過刀頭舔血的生活,大家何不去找一份正式工作安穩度日?”
葉朱兩位堂主的反對,讓劉堂主忍不住搖了搖頭。
“武先生,我無權干涉幫會大事,請您允許西堂不涉毒品,可以嗎?如果您能答應我的條件,我必竭盡全力爲幫會辦事。”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武烈陽緊盯着趙堂主問道。
“那就請武先生允許我帶着部分兄弟退出幫會,武先生請放心,我會帶着兄弟們遠赴國外,絕不泄露黑狼會的任何秘密。”
“我很好奇,既然你不願意涉足毒品交易,爲何不早早退出黑狼會呢?”
“趙會長繼任會長之位時,我們都曾在關二爺面前發下毒誓,效忠於幫會,唯會長之命是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出爾反爾?”
“既然你如此擁護趙青山,爲何又要爲我效勞呢?”
“我們效忠的對象是黑狼會,如今,趙青山遁走,新會長上位,我們又有了一次重新起誓效忠的機會,這不算出爾反爾,我雙親已經故去,又還尚未娶妻生子,沒那麼多顧慮,但我不能將兄弟們都拉進火坑,讓他們萬劫不復。”
“很好,從今日起,你是黑狼會會長,會規會務你來決定,我只有三個要求:一、不涉毒品;二、不得強迫婦女賣身;三、不得凌辱婦女,違規者,殺無赦。”
“謝謝武先生。”劉堂主深深彎下腰去,感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