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四望,四周樹木蔥蔥郁郁,青翠欲滴。樹林間瀰漫着一陣陣青草和花朵的芬芳香氣,這裡的空氣格外清新,深吸一口,都令人心曠神怡。
“咚!咚!咚!”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樹林遠處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這厚重沉悶的步伐,顯然不是武者發出的,更像是某種體型龐大的妖獸行走間散發的威勢。
一道雪白的身影,很快也出現在李司羿的視野裡,隨即他就看到,唐小糖和慕容月這兩個小丫頭,這會兒都是黑着小臉,很是鬱悶的坐在一隻白色的魔法布偶熊上。
在樹林中迴響震盪的沉重腳步聲,就是這個高達五米,猶如一幢移動小樓一般的雪白魔法布偶熊發出的。
‘原來這隻熊的作用,是用來運輸物品麼……’
李司羿之前就已經在慕容月的粉色兔子小揹包中,見過這個雪白色的布偶熊,不過那時候,他沒有看出這個雪白色的魔法布偶熊,有什麼作用。
‘在周身似乎還有一些簡略的防禦禁制,不過以地球的武道標準來衡量,應該是具有非常不錯的防禦能力了,挺有意思的。’
一面用神識觀察着這個雪白色布偶熊,他心中也頗爲隨意的點評着。
“咦!李司羿,小金豬已經被你打死了呀?”
唐小糖這會兒不需要李司羿幫助的時候,又開始頑皮了,開口便將李司羿的大名喊了出來。
不過她也是從小叫習慣了,還在牙牙學語的時候,便李司羿,李司羿的叫着,現在雖然長大了一些,但顯然改不了口了。
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她一直都是喜歡叫李司羿,叫李司羿哥哥的時候,那肯定就是叫錯了!
“上課和外出歷練的時候,叫我老師。”
李司羿擡手一招,一道靈力手印就將伊麗莎白肩膀上坐着的唐小糖捲了過來,抱到了懷裡,探手在她粉嫩的小臉上掐了掐。
“我不!我就要叫你李司羿,永遠都要!”
唐小糖晃了晃小腦袋,小傲嬌一般的雙手抱在身前,微微揚着雪白的小下巴,她纔不要叫李司羿老師呢。
“小月沒受傷吧?”
一面扯着唐小糖粉嫩的香腮,李司羿也一面看向魔法布偶熊肩上的慕容月問道。
“沒有,我只是落到小溪裡了,阿嚏!”
慕容月這會兒依然是一個小落湯雞的模樣,她不會火焰類的術法,也沒有覺醒火焰類的神藏密竅,因此這會兒整個人都溼漉漉。
在唐小糖很是興奮的去調教金鬃野豬的時候,李司羿也隨手從玄空戒中拿出一塊毛巾,幫慕容月擦了擦她小臉和頭髮上的溪水。
慕容月的心智極大的受到她神藏密竅的影響,這會兒她也和一個普通的小丫頭,沒有太大的區別,根本不會照顧自己。
揹着被溪水浸透的粉色兔子小揹包站在李司羿身前,就向一個在外受到委屈的小孩,楚楚可憐的跑來向家長尋求幫助一般。
李司羿輕笑一聲,這一刻他彷彿體驗了一次做父母的感覺,儘管兩世修行,他都沒有留下子嗣……
一道柔和的靈力在他手中綻放,用靈力蒸發衣服上的水分,只是對自身靈力一種非常簡單的運用而已。
只不過地球古武一道和超凡者修行,更加註重“術”而不注重“道”。
簡單來說就是更注重靈力的破壞力,殺傷力,而不去鑽研靈力在其他方面的玄妙運用。
“嘶~好疼呀!”
被李司羿的靈力觸碰之後,慕容月脆生生的聲音便驚呼了一聲,小嘴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嗯?這是怎麼回事?”
李司羿目中也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剛纔他想用自己柔和的靈力幫慕容月將衣服還有小揹包的水分蒸乾的時候,他施展靈力的右手竟然忽然被刺了一下。
這種類似自我防禦的針刺攻擊,原本是爲了保護慕容月,攻擊他的,只不過他的大乘靈體太過強悍,慕容月自己反而被反傷了。
這就好比拿一根針去扎豬皮,可能很容易就能將豬皮扎穿,可若是拿一根針去扎鋼板,指不定要反將自己扎傷了。
好在他對靈力的掌控細緻入微,舉重若輕,舉輕若重,在察覺到不對的剎那,瞬間收了靈力。
慕容月的神藏密竅,他也沒有見過,而且給他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
現在發現慕容月的身體排斥他的靈力後,李司羿也沒有繼續使用靈力來幫慕容月將衣服上的水汽蒸乾,而是隨手扔了一團火焰到林間的空地上。
天色漸昏,樹林中篝火搖曳,一道靈巧的小身影滿臉鬱悶的在四周撿乾柴。
雪松鼠非常無奈,雖然這個地方的靈力讓它覺得很舒服,但是爲什麼叫它出來,就要幹苦力,難道這就是人類文明中的‘鼠假工’?
“大老爺,小糖大王,這麼多幹柴夠了嗎?”
經過這長時間的勤學苦練,雪松鼠也總算是能夠口吐人言了。
只是大老爺這稱呼,讓李司羿頗爲莞爾,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想的。
篝火旁,慕容月的衣服已經烘乾了,這會兒小丫頭也坐在了體型變小一些的伊麗莎白魔法熊肚子上。
身上穿着一身銀色甲冑的黑格爾魔法熊,這會兒則是拿着她的粉色兔子小揹包,讓篝火烘烤着。
“阿月,你怎麼了呀?”
唐小糖從李司羿身旁起身,原本想來逗慕容月玩的,結果就看到慕容月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也有幾分痛苦。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冷。”
這在武者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即便是一品境武者,有點小病小痛,也能很快自愈,但是慕容月這個小丫頭,似乎非常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