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被安排在後院一間上房,身在虎穴,他一夜都未睡踏實,和衣而臥。
清晨,迷迷糊糊間,聽到一個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上使,上使,趕緊開門啊。”
楊帆道“誰啊?”警惕地問道。
心裡卻暗叫不妙,該不會是青方鼎那老頭看出了什麼破綻吧吧。
他已經想好了,實在不行,只有強行離開。
外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老爺讓上使大人去廳堂,說是有要事。”
楊帆聽出來了,這說話的是福伯,青家的管家。
“什麼事情?”楊帆沒有開門。
福伯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
此時,青水也帶着一個丫鬟正嫋嫋婷婷地朝這邊趕來。
昨天晚上,她爹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了。
雖然上使人長得不咋地,但是架不住人家手段強,有背景啊,自己要是跟了他,也給方家找了一座大靠山。
青水越想心裡越歡喜,所以,一大清早,就按耐不住,帶着丫鬟趕了過來。
她聽到福伯的話之後,心中一喜,她知道爹爹是要當面提親了,大老遠地道,“好了,好了,福伯,你退下吧,我們這就過去。”
福伯告退。
楊帆這纔開門出來,試探性青水,“不知道你父親找我有何事?”
青水羞澀一低頭,哪還有以前半分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低聲道:“想必是有要事找上使商量吧。”她說完之後,臉色更紅了,火辣辣的。
“好吧。你先在這裡稍等,我洗把臉就出來。”楊帆說完嘭地關上房門。
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勢居然泄了,焦急地來回踱步,“這該怎麼辦?”
“實在不行,藉機上廁所的功夫,遁入軒轅宮中逃脫。”他自言自語道。
這個時候,就聽怒焰突然道:“你這樣很容易被高手發現,我感覺廳堂當中,有高手氣息。”
楊帆連忙問道:“什麼級別?”
怒焰凝重地道:“仙帝兩重天中期,這在青帝外圍勢力當中,已經算是高手了。”
楊帆心中一沉,“你能應付的了麼?”
怒焰
道:“以我目前的狀況來看,只能勉強應付,脫身有難度。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露出馬腳,對方就看不出你是易容的。”
楊帆一咬牙,點點頭,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只有硬着頭皮去了。”
這個時候,青水的催促聲傳了進來,“上使大人,好了沒有啊,趕緊的。”
“來了。”
他硬着頭皮走了出去,兩人一起來到廳堂。
楊帆打眼往裡一掃,只見青方鼎畢恭畢敬坐在主人座位上。
旁邊客人座位上,大刺刺地坐着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子,正端在茶杯喝茶,那手指胖的跟小蘿蔔一樣。
他頭頂上懸浮着兩道光圈,第一道是個滿圓。
但是,第二道的弧度只有三分之二,距離滿圓還欠缺三分之一。
表明這個人的修爲是兩重天中期,剛纔怒焰感應到的高手氣息,應該就是此人了。
他一身青袍,胸前刺着一個大大的“青”字,腰間懸着一把佩劍,目光流轉之間,精光四射。
從衣着打扮上來看,這個人是青帝勢力範圍的。
但他卻從未見過對方,如果現在能剝離銅環的記憶,說不定會認出這個人來。
可是,怒焰教給他的煉製傀儡的方法,只有當他達到一重天中期的時候,纔會做到。
看來,必須要儘快提升等級了,否則,很難在這裡立足。
他一撩長袍,信步走進廳堂。
青方鼎趕緊起身施禮,楊帆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讓人捉摸不透他心裡想什麼。
“這...”青方鼎望了胖男子一眼,欲言又止。
胖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睛望着楊帆,後者被他看的膽戰心驚,忐忑不已,難道自己露餡了。
再一想,不可能啊,自己可是時時刻刻唸叨着那易容術口訣。
怒焰說過,想要識破他的易容術,最低需要三重天的修爲,面前這男子還沒達到那層次。
這麼一想,楊帆又放下心來。
然而,他敏銳地察覺到,房間裡面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這個時候,站在胖男子身後的一名年輕人,對楊帆道:“大師兄,你怎麼了,見到師父還不趕緊過來拜
見。”
什麼!!
這、這男子居然是銅環的師父,天嶽峰峰主凌天嶽。
難怪會有仙帝兩重天的中期修爲,看來是剛剛出關。
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居然碰上了銅環的師父,這要不小心了露出馬腳,後果不堪設想。
當即,他硬着頭皮上前施禮,“徒兒拜見師父。徒兒昨晚沒睡好,至今頭昏腦漲,見到師父一時激動,沒有反應過來,有所怠慢,還望師父勿怪。”
楊帆猜的沒錯,這男子正是天嶽峰峰主,凌天嶽。
他閉關十年,上個月剛剛出關,終於從兩重天前期晉升到中期。
爲了這一天,他努力了將近一千年的時間,才跨出這艱難的一步。
凌天嶽微微一笑,看看徒弟,在看看青水,眼含深意,直到看着青水不好意思低下頭了,這才尖聲尖氣地道。
“剛纔,方鼎已經跟我說了,爲師也很滿意這樁婚事,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給你們兩人完婚。”
“什麼婚事?”楊帆愕然問道
“你跟青水啊!青方鼎已經答應了,把女兒許配給你。”
我擦~~~~
楊帆就知道這傢伙拉不出什麼好屎來,一聽這話,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師、師父,這、這,我這還沒準備好呢。”
凌天嶽臉色一沉,尖銳的嗓音響了起來:“怎麼,難道你不同意這門婚事,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把師父放在眼裡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爲師?”
凌天嶽說完,起身朝着楊帆走來。
他龍行虎步,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強盛一份。
房間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無窮的威壓,壓迫的人呼吸都感到困難。
凌天嶽鷹鳩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楊帆。
楊帆感到自己在對方面前成了一個透明人,再也沒有什麼秘密。
不過,他的心理素質很好,一點都不慌亂,擡起頭來,認真地看着凌天嶽,“師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徒兒怎麼敢有事情瞞着師父您呢。”
他一臉真誠,一隻手藏於腰後,暗暗握住斬仙飛刀,準備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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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