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是在四十歲前便晉級到天煞境,乃是公認的華國武道界百年中天賦最強的天才,那陸陽只不過是外罡期的修爲,連天煞境的邊都沒摸上,何談對比?
剛纔之所以發問只是有些好奇,畢竟上次武林大會的事情算得上是整個武道界年輕一輩的盛世,最終卻被一個名不經傳的陸陽給破壞了,而寶若蘭正好在當場罷了。
不過寶若蘭竟然也沒有把握戰勝陸陽,這倒是讓張笑笑心中詫異不已,看來後者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
而此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臺上的蕭乾,大多數卻都是疑惑不已。
見到此狀,蕭乾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道:“在座的各位可能不認識這些人,但若是我說出這些人做過什麼事諸位便應該會耳熟了。”
“這幾人便是那殺我問天派大弟子張問天,以及蕭雲的罪魁禍首。想我問天派從不無辜招惹別人,卻被人接連斬殺兩名弟子,着實讓人惱火,所以正直今天我壽誕之日,他們也將要血祭我問天派弟子!”
聽着蕭乾那充滿着恨意的話,在場衆人都面露恍然,其中更是不少人露出一絲好笑之色。
如果只是單純的兩個問天派弟子,恐怕蕭乾也不會如此興師動衆,最主要的還是那蕭雲吧?
如果是武林大會的事情沒發生之前,或許還有人不知曉那蕭雲是何人,但此刻到場的衆人卻都是知道蕭雲便是蕭乾的私生子。
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殺了,難怪他會在如此隆重的場合中血祭這些人。
只不過除了少數人,大多人的目光卻掃過臺上林家衆人,卻並沒有找到這段時間已經流傳在盛京武道界的畫像中的那個容貌。
這一發現讓現場霎時又竊竊私語起來。
“怎麼沒看到那名叫陸陽的青年?據前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弟子所說,不是那陸陽殺的蕭雲麼,這幾人根本不認識啊。”
“嘿嘿,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問天派沒抓到主兇,隨便拎出來兩個做做樣子罷了。”
不但是閒散人員,就連一些大勢力的話事人此刻都是目露鄙夷,心中多少有些看輕問天派。
連區區一個外罡期武者都抓不住,看來這問天派也該到了衰落的時候了。
場外的聲音雖然小,但作爲天煞境強者的蕭乾五官又是何等的敏感,幾乎是全部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其耳中。
蕭乾的臉色驟然一沉,冷笑道:“在座的各位可能已經發現了,這幾人雖然參與過殺害我問天派弟子的事件,但卻不是主兇,至於那名叫陸陽的青年,此人早已消失在了世俗中,我問天派雖然還沒找到,但絕對不會放棄。任何敢侵犯我問天派的人我們都不會放過,如若在場的各位誰可以提供那陸陽的消息,我問天派絕對會重謝!”
聽着蕭乾的充滿殺意的語氣,少數知情人都是撇了撇嘴,但大多數卻都是面露一絲恍然。
如果那陸陽真的一心潛入世俗界中,那恐怕就算問天派的實力強大,但也不會立刻就找到其的蹤跡。
這倒是讓不少人改變了之前的看法。
感覺到大多數人那恍然的神色,蕭乾心中也不由鬆了口氣,他此舉可是爲了向某些人示威,而不是將問天派的威勢降低。
隨即蕭乾眼中露出一絲冷芒,他笑着道:“在壽宴開始前我問天派便會把這至寶浮屠尺開封,屆時大家都會得到見證,同時開封浮屠尺需要有人血祭,這幾人便是我找來的血祭之物!”
聞言,在場衆人都是一陣譁然,開封一件至寶需要血祭他們並不奇怪,甚至這才武道界都很是常見。
但那些血祭之物卻都是一些動物,好一些的便是老虎獅子之類的猛禽,但是活人血祭至少在表面上衆人就沒有見過。
而此刻圍觀的衆人心中也不由一寒,這蕭乾果然是心狠手辣,竟然準備將這幾人用來血祭之用,他們之前還疑惑爲何蕭乾要在自己壽宴中那這些人帶出來,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蕭乾這一招那些大勢力之人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但普通的閒散武者卻都已經是心升寒意,不敢在小瞧問天派絲毫了。
光是這心狠手辣的手段便足以讓衆人感到心驚。
武道界向來就是這般現實,當你對別人和和睦睦的時候,那人或許不會拿你當回事兒,但當你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或者是手段時,那人反而收起小覷之心,對你敬畏三分。
而就在蕭乾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其他大勢力的人臉上都是露出一絲愕然,似乎很是意外一般,但仔細看去卻會發現他們臉上並沒有多大波動。
蕭乾望着臺下衆人的反應,顯然很滿意這個效果,他目光落在此刻正臉色蒼白的林家衆人身上,淡淡道:“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太過倒黴,誰讓你們和殺害我問天派弟子之人有所聯繫,當是這一條,你們便足以死上百回了。”
聽着蕭乾那略帶恨意和張狂的話,林家衆人卻都是面露一絲死灰之色。
此刻要說不害怕是假的,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等人逃脫了問天派所派來的二人後竟然在半路上又被抓了起來。
從被抓到現在,林家衆人心中可謂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此刻聽聞蕭乾那帶着血腥殺意的話語,他們的心中都是一顫。
但雖然心中害怕,但衆人中除了那名年輕男子雙腿癱軟,有些站不起來的樣子,其餘卻都還是緊繃着面容,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爲他們知道,此刻就算是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罷了,落在問天派的手裡,他們便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可惜,自己的火球術原已經小成,但最終卻還是沒能逃脫。恐怕此後就再也見不到陸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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