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誰知陸陽卻是沒有一絲的遲疑,直接答應道。
他對於這點低溫根本沒有任何概念,而且到了晚上天地靈氣最爲濃郁,能在外界修煉也是最好的。
但其他人卻被陸陽這幅模樣給振住了,不少人都投來訝異的目光。
那男特種兵努了努嘴,陸陽這幅願打願挨的模樣,卻彷彿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讓他心頭極爲不悅。
裝什麼裝,老子倒要看看,晚上這麼低的溫度,不把你凍死。
就在男特種兵心思憤憤時,旁邊的一名短髮精幹的女特種兵打趣道:“景浩,別逗他了,這麼冷的天兒,怎麼可能讓他睡外面,我們這裡還帶着幾個多餘的帳篷,就拿去給他吧。”
“哼。”那名叫景浩的特種兵極爲不願的哼了一聲,不過他也知道陸陽是犁沁救下的,後者可不會看着他被凍死。他剛纔那般說也只不過是想要揶揄一下陸陽,卻沒想後者根本不接他的套。
陸陽聞言自然又是一番感謝,他對於有沒有帳篷都是抱着無所謂的狀態。
至於景浩的心思他自然看得清楚,不過對於和一個凡人較勁,陸陽還沒有小心眼到那種程度。
當然,如果此人不知好歹還要繼續招惹他,陸陽也不介意給他點終生難忘的教訓。
夜晚十分,涼風習習,一陣陣夾雜着霜凍的細雨飄蕩,空氣驟然下降到了極點。
帳篷圍成一圈,在圈中央則是烤着一堆火,火光瀰漫,只剩下細微的酣睡聲。
一道身影走到火堆旁,火光照耀下,正是犁沁那張英姿颯爽的臉龐。
此刻的她目光掃了一眼最角落的一個帳篷。那個帳篷正是陸陽所住。而微微酣睡聲也是自帳篷內傳出。
確認其已經睡着了後,周遭人影晃動,轉瞬十幾名特種兵便都來到犁沁身邊。
“好了,既然人都齊了,我們現在來制定一下明天的計劃。”犁沁掃過衆人,點了點頭後,坐在用褥子鋪的鋪墊上,首先開口道。
那名叫景浩的特種兵道:“上面要求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將這羣毒匪擊斃,但到了這裡才知道此地如此險惡,別說擊斃他們了,現在連找都找不到。”
聽到景浩的抱怨,其他人卻都沒有反駁,顯然其所說的都是實話。
這種地形,就算他們有着毒匪內部臥底支援,但想要輕易找到他們卻是不可能。
犁沁何嘗不知道這些,只不過上面既然將這任務委託給她,她自然不能半途而廢。
所以她見到衆人情緒低落,開口安慰道:“大家不要氣餒,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已經裡臥底所報的位置極爲接近,他們也一定就在不遠處,今天我們分一下小組,明天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開始探查,一旦找到了他們的駐紮地後,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要先告訴我,然後聽我統一指揮。”
聽到犁沁的話後,其他人都是一怔,紛紛應達。
畢竟他們知道此次行動的重要性,據說這以‘獨狼’爲首的毒匪團隊可是國內最大販毒團隊,期間更是作案無數,甚至最近一期案件已經引得上面注意。
這一次上面可是已經憤怒,這纔派出了他們這隊精英,要的便是要徹底清除這羣毒匪。
而這一切行動都要以戰績赫赫的犁沁爲首,後者現在已經發聲,他們自然不會再抱怨什麼。
“好,既然都沒疑意,那今晚留下兩人值班,其他人都回去休息,養足精神準備行動。”犁沁見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其他人聞言紛紛應是,一道道人影竄動,已經離開了這裡。
而那名叫景浩的男特種兵卻沒有離開。
犁沁見狀,皺了皺眉,問道:“你還有事嗎?”
“犁隊…”景浩掃了一眼陸陽所處的帳篷,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犁沁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搖頭道:“放心,此人之前我便見過,絕對不是臥底。我們行動時,把他留在這裡就好。我會吩咐在這裡駐紮的人看緊他的。”
“可……”景浩明顯還是不怎麼滿意犁沁這個回答,還想要說些什麼。
犁沁見狀秀眉皺的更深,心中已經隱隱有些不悅。
他能看出來這景浩根本不是覺得陸陽是臥底,畢竟陸陽的模樣哪裡像是受過特訓,分明就是個普通人。
他爲何如此針對陸陽,犁沁也搞不清楚,但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自己的決定,讓其很是不快。
景浩不是傻子,他只是看不上陸陽爲人。見到犁沁這幅表情,心知其已經有些憤怒了,連忙道:“是!”
說着,他便不甘心的回到了帳篷中。
而犁沁則是擡頭望着夜空,半晌後纔回過身來,深深的望了一眼陸陽所在的帳篷後,這才走回了自己的帳篷。
原本在帳篷中閉目打坐的陸陽睜開雙目,若有所思的望向之前終於齊聚的地方。
他原本就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在修煉。
而那微微的酣睡聲,則是他專門僞裝出來的。
他知道這羣人到此的目的不簡單,肯定會防範着他這個外人,所以才這般做的。
事實證明這種方法還是很管用的。
從衆人之前的隻言片語中,陸陽已經猜到了什麼。看來他們來這裡是爲了圍剿毒匪的。
對於這些陸陽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是希望這些人早點將毒匪擊斃,然後帶着他離開這裡。
……
翌日清晨。
衆人早早的已經站在帳篷外,排成一排,而陸陽則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過。
對此並沒有人在意。陸陽出來反而顯得敏感了。
犁沁掃過衆人,沒有多說什麼,道:“按照昨晚的計劃行動。”
“是!”
衆人輕聲喊道,然後他們便一個個的分好小組,拿上裝備和武器,向着周圍慢慢的推進。
而犁沁則沒有離開,反而是坐在鋪墊上,道:“出來吧。”
聞言,陸陽的帳篷動了動,隨即其從裡面鑽了出來,尷尬道:“早啊……”
犁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後才道:“你早就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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