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和慕師妹也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陸陽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離萱兒也有點狐疑,到現在她都有些懷疑自己等人的魅力了。
不是說每個男修都要討好她們,而是她們乃是雨蝶宮出身,雨蝶宮是一個女修宗門,名聲在白沙枯漠中也是斐然。
當然不是因爲她們多強,而是因爲雨蝶宮的女修各個都是貌美如花,氣質斐然,國色天香。
很多男修畢生的願望就是找一名雨蝶宮的女修做道侶。
但可惜雨蝶宮因爲宗規的原因,弟子是一輩子都不能擁有道侶的,所以這些男修的願望恐怕是無法實現了。
但這不妨礙他們對雨蝶宮女修的推崇,甚至有人說過整個白沙之地的美女都聚集在雨蝶宮中。
有着如此身份的她們,平日裡都是男修上杆子來和她們親近,就像是這個嚴師兄一樣。
而這個青年卻似乎沒有絲毫興趣,說走就走,當真讓離萱兒對自身產生了懷疑。
沒來由的,她心中有點憋屈。
倒是嚴師兄被陸陽臨走時看的那一眼嚇到了,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
當見到陸陽真的離開後,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師姐,我們是爲了他好啊,這人真不知好歹……”玲兒還憤憤不平的想說些什麼。
離萱兒沒有說話,而是看了慕師妹一眼,嘴脣微動,朝她點了點頭。
慕師妹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只是一閃而過,然後便笑着對玲兒道:“好了玲兒,既然他不願意,我們也就不要強求了。不過我剛解毒,身體還有點虛弱,總覺得有些眩暈……”
“沒關係的師姐,有嚴師兄在,這裡是安全的,我們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玲兒連忙道。
慕師妹點了點頭,隨即便看了一眼嚴師兄,虛弱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麻煩嚴師兄了。”
嚴師兄連忙擺手道:“無妨,慕仙子只管休息便是……”
接下來幾人便開始各自打坐起來。
離萱兒則是主動請纓要爲他們護法,其他人也沒說什麼。
看着修煉中的衆人,離萱兒站在不遠處,美目閃了閃後,突然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哪個方向有一座小山丘,周圍一片荒蕪。
來到山丘前,離萱兒剛想繞到後面,就聽到一道聲音傳來。
“你在找我?”
離萱兒嬌軀一顫,連忙回頭,就看到不知何時,陸陽竟然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淡淡的看着她。
“你……”離萱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止住了話頭,而是點頭道:“看來你聽到了我的傳音。”
陸陽淡淡道:“還有什麼事?”
他在臨走時,眼前此女突然傳音給他,讓他到這邊的山丘後等她。
陸陽原本不想理會,但想了想,還是等了等。
“沒…沒什麼其他事。”離萱兒搖了搖頭。不知爲何,之前人多的時候還感覺不到,但現在自己獨自面對這名青年,突然感覺有很大的壓力。
看到陸陽皺眉,她手中光芒一閃,便浮現出一枚玉簡來,遞給陸陽,道:“這是白沙枯漠的地圖,雖然不太完整,但那都是一些禁地,還未有人探查過。相對來說這已經是最全的地圖了,或許對你有幫助。”
聞言,陸陽目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接過玉簡,轉而道:“你有什麼想知道的?”
離萱兒俏臉上頓時有些尷尬,同時暗自心驚,眼前這個青年果然不是普通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有目的的。
一般人或許都會認爲自己是感謝他救下慕師妹,纔會送他玉簡。
“我…”
被陸陽如此直接了當的說破,離萱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說起來陸陽還真的救了慕師妹,是她們欠人家的人情。
現在反過來她送人家地圖,還要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沒說破或許她還可以心安理得,但現在被說破,肯定有些抹不開面子。
陸陽皺皺眉頭,想了想,道:“是那個嚴師兄?”
聞言,離萱兒頓時一愣,隨即好似見到鬼了似得看着陸陽。
陸陽笑了笑,道:“看來我猜對了。”
離萱兒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同時她心裡暗自震驚,同時背後發涼。
因爲她感覺在這個青年面前,自己心中的想法似乎一眼就會被看穿。
這種感覺她只在師父的身上感受過。
這人很厲害。
這已經不是離萱兒第一次這樣想了,但她還是覺得之前低估了陸陽。
陸陽不在乎離萱兒此刻的想法,在他看來,既然離萱兒給他這幅地圖,正是他需要的,那告訴她一些事情也無妨。
“那個嚴師兄身上戾氣很重,那是殺過很多人後纔會有的,一般人感覺不出來……”陸陽想了想,道。
聞言,離萱兒詫異的看了陸陽一眼。
一般人感覺不出來…那他爲什麼可以感覺出來?難道他也殺過很多人?
陸陽繼續道:“同時他身上的戾氣並不純粹,夾帶着濃郁的淫邪之氣。還有那個源天寶塔我不知道是什麼寶貝,但這片區域現在之所以沒有黑魔蟲羣,和這個源天寶塔沒有關係。”
聞言,離萱兒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陸陽會如此說。
淫邪之氣?和源天寶塔沒關係?
前一點離萱兒是相信的,但後一點……
如果說不是源天寶塔的原因,那她們爲什麼現在如此安全?爲什麼這裡沒有黑魔蟲羣?
顯然是無法解釋的。
所以對於此,離萱兒很懷疑。
陸陽自然看出了離萱兒的懷疑,但他卻沒多說,而是將手中的玉簡收進儲物袋,看着離萱兒,道:“地圖我收下了,最後再給你們一個勸告,如果想活下去,就立刻離開這裡。”
說完,他直接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離萱兒蹙着秀眉,俏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她再想要不要相信陸陽,相信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覺得陸陽有些危言聳聽,情況應該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原本還以爲這人真的看出了什麼,但到頭來,似乎和自己差不多。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還是先找到師父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