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個小時下來,桌上的菜餚沒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尤其是白洋跟劉波,兩人見着葉辰這老同學真心高興,加上脾氣對眼,把酒當水一樣喝。
羅雅琳也是如此,跟姚佳佳這個班花大大咧咧的灌着酒,林雪是個乖寶寶,無論誰敬酒,都是搖搖頭,堅決不喝一口。
至於凱瑟琳,這裡最優雅的就是這美豔吸血鬼,將杯中不入流,加了料的雞尾酒重新調配,等到滿意之後,小口品着。
晚上九點半,這場宴席進入尾聲,許多同學真正喝醉了,即便走起路來都是偏偏倒到,說起話來更是不着邊際,一個個睜着朦朦朧朧的雙眼,對這身旁的人勾肩搭背。
劉小安眼見時機到來,用高腳杯擋住臉,對着身旁的白平安凝目示意。
白平安一直滴酒不沾,看見劉小安示意,起身去了洗手間。
就在白平安進入洗手間之後,包房突兀的斷了電,瞬間,偌大一個房間陷入了黑暗,引的十餘名女人尖叫連連。
黑暗之中,葉辰眼眸如蒼茫夜鷹,環視四野,意念更是囊括整個包房,來回掃視,只是幾眼,便看見了頗爲有趣的一幕。
只見,坐在對面的樓蘭從包裡掏出一副夜視墨鏡戴上之後,彎腰前傾,將指甲縫裡面一點白色粉末放入了他的酒裡面。
宋元跟劉小安,周星河也是如此,這三個人就如小丑一般,藉由着黑暗掩飾,帶起夜視墨鏡之後,將一些紫色粉末放入了凱瑟琳,林雪與羅雅琳的酒杯之內。
周星河放完藥,眼見羅雅琳似乎在發呆,居然伸出鹹豬手就想去摸羅雅琳的翹臀,只是,母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何況是一條母暴龍的。
“砰!”
火光閃耀,槍聲響起,包房內瞬間安靜,幾秒之後,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傳出,伴隨的是無數女人的驚恐尖叫聲。
“咚!”
葉辰看了眼抱手倒地,慘叫不斷的周星河,在看了看樓蘭,宋元,劉小安呆滯模樣,對着凱瑟琳示意,讓她換掉裡面的酒。
凱瑟琳點點頭,捏住桌上的酒杯,血能延展而出,只是短短一瞬,葉辰跟三女酒杯裡面的酒就跟宋元杯中之酒調換完畢。
“啪!”
十秒過後,伸手不見五指的包房亮了起來,無數燈光映照在一張張表情各異的臉上。
“我的手!我的手!”周星河倒在地上,用完好的一隻手掐住手腕大動脈止血,表情痛苦扭曲,呻吟慘叫不斷。
衆人聽了慘叫聲,紛紛將眼神望向周星河,只是一眼,俱是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周星河渾身血跡斑斑,左手被子彈洞穿出拇指大小的血洞,許多血水不停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是你!你有槍!”宋元最先回神,一把摘下夜視墨鏡,伸出手指指着羅雅琳,有些驚懼的怒吼。
“對!就是她,就是這女人打傷的周星河。”劉小安慌亂的將夜視墨鏡摘下藏進褲兜,大吼大叫。
“你哪隻眼看到是本小姐開的槍?”羅雅琳冷冷一笑,悠閒自得坐了下來,要不是念在周星河是葉辰同學,她先前一槍打的不是這廝手而是這廝的頭,敢吃母暴龍的豆腐,後果很嚴重!
“我就是看見了,你掏出一把銀色小手槍,將周星河的手打傷了。”劉小安繪聲繪色的表達着。
“放屁!先前包房裡面斷了電,伸手不見五指,別人什麼都看不見,就你能看見,劉小安,我看你是胡說八道。”劉波鄙夷的凝視像個小丑般的劉小安。
“是啊!我們什麼都看不見,怎麼你就看見了?”
“這麼黑的地方,要是能清楚看見是誰,那纔有鬼了。”
“劉小安,你不要信口開河好不好。”
劉波的話語一落,衆多同學俱是指責劉小安胡說八道,讓這小人神色一窒,想要說出夜視墨鏡的事兒,又怕引起懷疑,當下咬牙切齒,有苦說不出。
“別說了,快叫救護車先救星河,還有,誰也不許離開,立刻報警,等警察來了搜查搜身,我就不相信搜不出槍支。”宋元對着氣急敗壞的劉小安搖了搖頭,冷冷的開了口,同時心內驚懼,實在想不到葉辰的女人帶着槍,還把將周星河打傷。
“對,快叫救護車。”一名女同學是一家醫院的護士,眼見周星河血流不止,將腿上的絲襪脫了下來,先截住他的手腕大動脈止血,隨即拿起桌上的一些紙巾擦拭清理着外圍傷口,一邊弄,一邊讓人趕快叫救護車。
馬老師也學過一些急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周星河蓋上,防止他失血過多後發冷打擺子。
看着周星河的慘狀,所有人酒意都清醒不少,紛紛掏出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等打完電話,將周星河的傷勢暫時處理好,所有人都沒了玩鬧的興致,各自安靜的坐在包房或是餐桌旁,安靜沉默的看着這一切。
“今天的同學聚會看來是沒法再下去了。”沉默片刻,譚昊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不知是誰帶槍打傷了周星河,那可是故意傷害罪!判十年都不爲過。”宋元惡狠狠的盯了兩眼羅雅琳,想要威脅恐嚇。
在華夏國,普通公民不能持槍支,一經發現誰持有槍支就會嚴打嚴查,何況現在有人被槍打傷。
“宋元,別說了,等會兒警察來了自然知曉是誰幹的,今天這同學聚會恐怕是進行不下去了,餘下的節目也只有取消,來,大家起身乾一杯,等警察調查後都散了吧。”樓蘭到了此時依舊死不悔改,還幻想着整治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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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多同學互視一眼,表情各異的起身,將杯中酒舉起,喝了一杯散夥酒。
葉辰,羅雅琳,林雪,凱瑟琳也是如此,將杯中酒全部飲下,讓一旁神色陰沉的宋元,劉小安,白平安三人面上閃過絲絲喜色,等着好戲上演。
三分鐘之後,救護車首先開到了金碧輝煌樓下,十多名保全人員陪着醫生跟護士進了包房門,用擔架擡着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輕度昏迷的周星河下了樓。
隨後,多達二十餘名警察進入包房,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一名身材微胖,年齡大概四十餘歲的中年副局長親自負責這起持槍傷人案。
聽了許多同學的講解描述,這名副局長皺着眉,再次驚豔的看了眼羅雅琳,凱瑟琳以及林雪後,道:“我姓黃,大家可以叫我黃警官,具體情況我已經聽幾名當事人說了,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裡,那把槍也應該還在包房裡面,所以,你們每個人都得搜身,當然,負責搜查女同學的是女警官,咦!桌下是什麼東西?”
黃副局長正要搜身,卻眼尖的發現桌子下放着一個紅口袋,皺眉之下,就要讓下屬拿起查看。
姚老師雖患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症,可對於桌下的古董字畫是一刻不離眼,眼見警察問起,慌忙把袋子提起,護在懷裡後,道:“別動!這裡面是古董字畫,別弄壞了。”
“古董字畫?哪裡來的?”黃副局長看着將這些東西抱在懷裡,視若珍寶的姚老師,面色一沉,繼續追問。
“我的學生送的,我要把這些東西捐給國家。”姚老師人老實,有什麼就說什麼。
“送的?捐給國家?”黃副局長疑惑一語,走上前去,將袋子最上面的郎世寧字畫拿出,打開畫軸仔細看。
“是真跡,就這一張字畫價值就是上百萬,你的哪位學生那麼大方,居然送給你?”黃副局長是個地地道道的古玩鑑賞家,家裡面收藏了不少好東西,對於前清郎世寧的畫作頗有研究,只是細緻辨認了幾眼,立刻就辨別出是真品,當下,那顆心更爲疑惑。
“我送的!”葉辰眼見黃副局長不依不饒的追問,面色有些漠然,淡淡的開了口。
“你?”黃副局長看向葉辰,上下打量這年輕人幾眼。
“送字畫犯法?”葉辰瞥了眼面色越來越紅,身體開始顫抖,目內開始發紅的樓蘭,點點頭。
“不犯法,不過,這些東西哪裡來的!”黃副局長這些年偵破了不少倒賣古董案,所以,對於這些字畫古玩來路有些疑惑。
“英國買的!你若是要查就去英國查吧,還有,麻煩你快點辦案,我時間很緊。”葉辰神色冷下,對於這名副局長的盤問有些反感。
“年輕人,你很不耐煩,可我偏偏是慢性子,你的名字年齡,性別戶籍,報一下。”黃副局長眼見葉辰不耐,反而不急了,提了張凳子坐在葉辰身旁,慢條斯理的詢問。
“啊!好難受,受不了了!”就在黃副局長剛坐下,樓蘭就猛的站起,發瘋似的大吼大叫,嚇的一些同學身子一抖。
從服下藥物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算算時間,是該發作了。
“你怎麼了?”黃副局長看着滿面通紅,癲狂躁動的樓蘭,立即起身走了過去。
“警官!我好熱,我真的好熱!”樓蘭雙目之中滿是春意,迷離的看了眼走來的黃副局長,風騷的撲了上去。
“你幹什麼,放開!”樓蘭本來就離這名副局長非常近,撲上來也就幾秒,這黃警官甚至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藥力發作的樓蘭給撲倒在地。
“來嘛來嘛!”樓蘭雙目渾濁,一邊搖頭,一邊發浪似的癡癡傻笑,那雙手更是不停的去脫黃警官的褲子。
現場的一衆同學目瞪口呆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有的還揉了揉眼睛,以爲產生了幻覺,這算什麼,騷女公然調戲副局長麼。
“你放開,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將她拉開。”或許是因爲年老力衰,又不能動粗,這警官一時之間居然拗不過樓蘭,褲子都快被脫了下來,氣急之下,對着一旁的警察扯着嗓子大吼。
聽了領導的話,這些警察這才從乾瞪眼之中回神,快步上前,一左一右,連拖帶拽的將樓蘭從黃警官身上拉了下來,可即便如此,藥力發作之中的樓蘭還是又蹦又跳,一會兒去親身旁的警察,一會兒又去摸自己的下體,嘴內更是不停發出呻吟聲,弄的在場一衆同學,特別是女生面色通紅,紛紛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