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迎接陳豪的到來,忠堂堂主馬孝恩專門在臺灣最負盛名的五星級大酒店——凱撒大酒店包下了整層樓,足見對陳豪的重視程度了。
馬孝恩身材高大,將近一米八零,眉間有着一個孃胎裡帶出來的月牙形小疤痕,所以,很早以前剛出道的時候,也被人起了外號叫做黑包子,意思是說黑道上的包公,這當然不是誇他秉公辦事,只不過是象形意義而已。不過隨着以後他在道上逐漸混得風生水起,就再也沒有敢提這個外號了。
這一次,席間倒是並沒有外人,全都是陳豪熟悉的人,包括副堂主也就是香主宋明文,白扇聶遠,還有派到臺灣來帶隊公幹的王龍和宗宇,再有就是孔烈陽和唐婉了,偌大的一桌酒席,僅有他們八個人而已。
酒席倒是極爲豐盛,滿滿的海鮮,不過最中間擺着的一道菜餚卻是一道香菇竹筍湯,這也自然有着更深的寓意了。
之前來的時候,陳豪已經跟宗宇還有王龍電話裡聯繫過了,宗宇和王龍他們確實表現不俗,雖然因爲不能動槍,必須要進行貼身肉博戰,他們來到臺灣的那幾場架打得很是原始,但冷兵肉博戰,這正是豪門的特色,試問豪門的兄弟哪一個不是從最基層一步步赤臂肉博打上來的?不僅實戰經驗豐富,而且經過了培武堂的全面培訓之後,戰術戰法更是爐火純青,無論是個人武力還是合作戰鬥,臺灣那些土生土長的黑幫分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幫會做戰之中,像豪門這樣系統訓練的不能說沒有,但絕對不是很多。所以,儘管前前後後已經打了十幾場大架,但這些弟子的損失倒是微乎其微,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受傷,大部分都是輕傷,十幾個人重傷,但因爲豪門向來在弟子安全防護這一塊做得極好,自己研發出來的專門用於街頭混戰的特殊戰鬥服能夠保護幾乎所有的要害位置,再戴上個大頭盔,想讓他們受傷都難。所以,重傷的那幾個弟子都是骨折或是皮肉傷罷了,養好
了就沒問題了,落不下什麼大毛病,反倒是他們讓敵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據說至少打死了幾十個人,傷了三四百人了,這個戰績實在夠彪悍的,馬孝恩據說都震驚得不行了。這個結果倒也讓陳豪鬆了口氣,只要自己的兄弟們沒出什麼大事,那就比什麼都強。相信,經過了這一番的海外歷煉,對於這些兄弟的成長也是有着莫大的好處的了。
“來來來,陳先生,嚐嚐這道香菇竹筍湯,說起來,現在我們的幹香菇可是賣得一片大火呀,喝一口這個湯,也是讓我們的友誼更加久久長長!”馬孝恩的普通話說得倒是不錯,指着這個湯向陳豪笑道。
“好,喝湯。”陳豪哈哈一笑,端過了馬孝恩親自盛完遞過來的一碗湯。說起來,馬孝恩對他倒真是極爲客氣,不過,陳豪很清楚,這個馬堂主如此熱情的背後,恐怕還會藏着什麼貓膩也未可知了。他倒也先不管,反正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就是了。
“陳先生,不得不說,您手下的悍將真是勇猛啊,可是幫我們忠字堂立下了汗馬功勞呀。前前後後,這才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幫助我們打了十幾仗,平均兩天就是一場大仗,滅了四海幫的兩個堂口,打殘了四個,幫我們搶了足足六條街的地盤,也讓我們忠字堂聲威大震,現在我們竹聯幫內其他的那些堂口,看着我們眼睛都紅,卻是無可奈何,沒辦法,誰讓他們沒有像豪哥這樣的朋友呢?哈哈哈哈……”馬孝恩發出了一陣爆仗般的大笑聲,笑意中的暢快與得意之處,倒是人人都能聽得出來的了。
“馬堂主過獎了,我們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只要不給馬堂主添亂還能幫上一些小忙,也讓我們很欣慰,同時我也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長長久久,友誼能夠永遠存續。”陳豪微笑道,說了些無傷大雅的場面話。
“那是那是,我們以後一定要進一步加深彼此間的合作,共存共贏,這纔是王道嘛,更是現在世界國與國之間的大
勢所趨。”馬孝恩哈哈一笑說道,這話倒是聽得陳豪有些好笑,一個黑道頭子,居然扯到國家與世界層面的大局大勢上去了,看起來好像野心不小啊。不過,想到這裡,卻是心頭砰然一動,隱蔽地轉頭看了一眼孔烈陽,就看見孔烈陽正坐在席間,不苟言笑,但望着馬孝恩的眼神卻是十分異樣。
“只要馬堂主信任我們豪門,願意拿我們當朋友,那我們豪門也將永遠是忠字堂乃至竹聯幫的朋友。”陳豪微微一笑道。
“好,沒說的,乾杯!”馬孝恩就向着陳豪舉起了杯子,豪爽無比地將滿滿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陳先生,最近一段時間,還要多多仰仗陳先生及您手下的弟子啦,現在可是我們幫內多事之秋,爲了幫內的長治久安,我義不容辭,但也要得到陳先生的大力支持啦!”馬孝恩吃了兩口菜,再次向陳豪舉起了杯子,這一次是單敬陳豪,眼神很是熱切的樣子。
“馬堂主有話儘管說,如你所說,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沒有那麼多的客套,有事直說就是。”陳豪微笑道。
“痛快,痛快,跟陳先生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來,先乾了這杯酒!”馬孝恩大笑說道,仰頭幹掉了那杯酒,而後擡起頭來抹了抹嘴巴,眼神炯炯地望向陳豪,“陳先生,那我可就直說了,明天,我要去赴一場幫內的鴻門宴,很危險,我的人雖然都很忠誠,但能力不夠,所以,陳先生……”馬孝恩輕咳了一聲,擡頭望着陳豪說道。
“不算事兒,我陪你去。”陳豪哈哈一笑,幹掉了那杯酒,靠在椅子上雲淡風輕地道,似乎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回事。
“豪哥……”旁邊的王龍眉頭一皺,登時就要反對,馬孝恩卻是兩手亂擺,“不不不,陳先生,這可使不得,我豈敢讓陳先生去給我做保鏢?只要陳先生手下有一位得力的干將陪着我去就足夠了。他們的能力也是足能勝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