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馮欣宜張口結舌,看着陳豪,快要傻掉了。不得不說,陳豪用事實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儘管沒有打在臉上,卻是打在心上,震懾得她暈頭轉向,回想起自己剛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覺得羞憤難當,頗有一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洛洛,我們走吧,別理會這樣的人,因爲這樣的人很多,她們就像生活中的蒼蠅,雖然並不能將你怎麼樣,但如果你真的理會她們,就會讓自己很心煩。”陳豪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看了馮欣宜一眼,輕摟着蘇洛洛的肩膀,低言淺笑道。
“你,你罵誰是蒼蠅?你纔是蒼蠅,你不但是蒼蠅,還是花心大蒼蠅,專門騙這種傻了吧嘰的醜八怪的花心大蒼蠅……”馮欣宜終於反應了過來,忍不住反嘴相譏道。
“啪……”一個大嘴巴打在了她的臉上,這一次可是真的耳光,也讓馮欣宜捂着臉踉蹌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你奶奶的,我忍你好久了,剛纔就想揍你,只不過一直在看煙花來着。現在你這麼找揍,那我可真就不客氣了,你的狗嘴裡再敢噴糞,信不信姑奶奶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將你掛到樹上去讓大家看個夠?”蘇洛洛身後的那個東北大妞站了出來,指着她怒喝道。她也是蘇洛洛寢室的舍長,忍了半晌,終於實在忍不住跳出來打抱不平了。
“你,你敢打我?”馮欣宜不能置信地望着她,同時極度羞憤的神色在眼裡醞釀,眼看着就要爆發了。
誰沒兩個朋友們舍友的?秦檜還有倆好朋友呢。馮宜欣身後就有幾個同寢室還有同系的學生,就用憤怒的眼神盯住了那個東北大妞還有蘇洛洛,眼神不善地向着她們圍了過來。可也是的,她們是大三的學生,而蘇洛洛她們只不過是大一的學生,而且剛剛入學這才幾天的時間啊?居然敢跟她們打架?這也太囂張了。
“打你怎麼樣?你嘴賤活該。”旁邊一聲冷哼響了起來,隨後,就看見一羣平均身高超過一米七、極其健壯的女生就走了過來,領頭的那個,身高超過一米八,極其粗壯,簡直跟個彪型
大漢沒什麼區別,就差長一身的黑毛了。剛纔說話的就是她。
陳豪挑了挑眉毛,倒是有些驚訝,這羣女生他倒是認得,因爲她們就是體育學院的學生,念頭的那個是籃球專業的大三學生,叫馬雅,名字很好聽,但她的這個粗壯勁兒卻跟這個名字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了,完全不相襯的違和感啊。
倒是沒有想到,她們今天居然也跑過來幫忙了。
不過回頭一看,就看到孟龍正站在遠處,向着他擠眉弄眼兒地一笑,心下頓時明鏡兒也似。
好歹孟龍也曾經是體育學院的龍少嘛,動員幾個女學生來處理些人民內部矛盾還是能做得到的。
“你,你們想幹什麼?”馮欣宜見勢不妙,也顧不得自己的臉被打得火辣辣的,趕緊扯住了自己的一羣姐妹,擡頭色厲內荏地道。
“一羣慫貨,想打架就打,不想打就滾。記住了,以後嘴別那麼賤,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收拾的。”馬雅居高臨下地指着馮欣宜毫不客氣地罵道。
“我們走。”馮欣宜強忍下一口氣去,扯着自己的舍友們轉身就走。
“一羣賤貨。”馬雅粗野地罵道,轉頭望向了那個東北大妞,嘿嘿一笑,“小妹子,剛纔打得漂亮,有時間沒?姐請你喝個酒,交個朋友怎麼樣?”
“沒問題啊,走吧。”東北大妞哈哈一笑,兩個人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打得一片火熱,跟蘇洛洛打了個招呼,居然真的就去喝酒去了。而她們身後跟着的那羣體育學院的女生也向蘇洛洛和陳豪擠眉弄眼兒地一笑,笑容十分曖昧。
馬雅回頭向蘇洛洛招手,“女神小妹子,我叫馬雅,體育學院的,校女籃隊長,你可是我們老大的女人,所以,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兒必須給我打電話,我幫你全部擺平!”她向着蘇洛洛比了個電話的手勢,轉身走了。
“這還是女孩子麼?”蘇洛洛看得目瞪口呆。天啊,這個粗野豪放勁兒,簡直顛覆了她的想像啊。
“看起來,你以後在學校裡會生活得很安全。”陳豪摸了摸鼻子有些無
奈地道。
“大概,是吧?”蘇洛洛咧了咧小嘴巴,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
“今天,謝謝你啊。”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半晌,蘇洛洛才小聲地道,不過,不知不覺間,她的小手已經抽離了剛纔摟着陳豪胳膊的位置。
“你我之間,還要說這麼許多麼?未免顯得有些太生份了。”陳豪搖頭笑道。
“陳豪,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好?不不,我並不是說戀人之間的那種寵愛,事實上,我們都清楚,我們並沒有達到那一步,可你做得,比最好的戀人還要好,這是,爲什麼?”蘇洛洛咬了咬嘴脣,終於問了出來。這個問題她已經忍了好久了,今天也不得不問。
“我們不是戀人麼?”陳豪心下格登一下,感覺到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你覺得是麼?”蘇洛洛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道,也不去看他,而是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低聲地問道。
“我……”陳豪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陳豪,你跟我說句話,我媽媽,現在倒底怎樣了?”蘇洛洛突然間再次問道。
“沒,沒怎麼啊,呃不,我並不清楚你媽媽的情況……你爲什麼問這個問題?就算是要問,也不應該問我嘛。”陳豪心下越來越感覺到有些不妙,輕咳了一聲道。
“你別騙我了,她得了很嚴重的病,現在還在美國治療,是這樣麼?”蘇洛洛搖了搖頭道,臉上現出了悽楚的表情道。
“別聽人胡說,根本不可能,你媽媽只是有事出國了,要很久纔回來。”陳豪吃了一驚,趕緊辯解道,不過話一出口,卻後悔得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如果他要是不知道內情,又怎麼說這樣辯解?
蘇洛洛也不說話,只是睜着一雙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她,半晌,眼中就有淚流了出來,“陳豪,我真的,很感謝你所爲我做的一切,尤其是,今天你能來陪我,我已經很知足了,謝謝你!”
“你什麼意思?”陳豪心下間莫名刺痛,好像有一種突然間要失去什麼的感覺,一把抓住了蘇洛洛的手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