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急着想要見吳池最主要的原因。以目前的情況分析,不管這場“綠病患者”的風波是誰掀起來的,總要想辦法解決問題纔是。
很快,以戴建平爲首,臨時組建的代表中國最先醫學領域的高端人才齊聚在研究室。這裡面有中醫,也有西醫,西醫以戴建平爲首,西醫自然是以華門的掌門華一爲代表。
衆人看到吳池出現在這裡,或多或少表現出驚訝的神色,尤其是華一,再次見到吳池,他已經再度成爲全世界矚目的風雲人物,尤其是這次的風波更是將吳池推向風尖浪口,接受世人的審判。
總理請衆人坐下,指着吳池道:“不用我介紹,你們應該也認識這位吳先生了。今天叫大家過來,就是想要一起探討‘綠病患者’的病情,希望你們能竭誠合作,早點將這次的風波壓下去。”
總理的話再次讓衆人感到驚訝,這明顯就是在向他們表明,這次“綠病”風波不是吳池導演的,西山醫院是被冤枉的。
不過這些人也不是糊塗人,就算在場每一個人都相信吳池是無辜的,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替他說話,因爲外面認爲吳池就是“綠病病毒”的製造者,而且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這麼認爲,這些人對吳池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能不能讓我先看看你們的診斷?”吳池不想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 堂堂西山醫院的院長竟然還要看我們的診斷?”這時,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吳池定眼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腦袋中央是光光的,兩遍依稀搭着稀鬆的毛髮,眼睛雖然斜視,卻瞪得跟銅鈴般大。
其他人一聽這個人說話,頓時偷笑,同行相欺的事情絕對不少見。總理微微皺眉,不過沒有出聲,他想看看吳池會怎麼應對。
吳池看了他一眼怒道:“你他孃的知道不知道什麼是醫生,醫生的指責是什麼?”
呼~
吳池突然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楞在哪裡,粗俗甚至粗魯的聲音讓剛纔那名醫生臉紅脖子粗,指着吳池怒吼道:“粗俗,粗俗,就你這樣的人也配擁有這麼大一所醫院?哦——我倒是忘記了,你吳池可是鑽到錢眼兒裡去了,開醫院就是爲了賺錢——”
“放你孃的屁!”
吳池跟這種看不得人家好的人說話,根本就沒什麼耐心,本來心裡就壓抑,這時還要接受這鳥人的風言風語,整個人頓時爆發了,吳池指着禿頭:“我告訴你,你他孃的要是有本事,老子也
不來了!你是不是看着這西山醫院日進斗金,眼紅了?也對,這年頭,你這種人實在是太多了,你他媽的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每天被感染的病人幾十個,你們治好一個了嗎?再這樣下去我看你們都得喝西北風,就算不被餓死,也要被外面的人罵死——醫生是幹什麼的?那是治病救人爲己任,在這個關鍵時候,我他媽的沒心情跟你扯皮。沒有診斷,帶我去見病人——”
吳池一陣宣泄總算是好過了一些,只不過那個禿頭一聲就不妙了,差點沒背過氣去,還想要說什麼,被一旁的戴建軍拉扯住了。
戴建軍將自己寫好的診斷書遞到吳池面前,說道:“這些病人的症狀很奇怪,我們想盡了辦法,他們身上的顏色沒有辦法去掉,頭部的異物也不敢做手術——”
吳池看了戴建軍一眼,這是一個和氣的老頭兒。
趁着吳池看病歷的時候,華門掌門華一眼神怪異地看着吳池說道:“我想過用三轉藥蒸的辦法,看能不能去掉病人身上的顏色,只是——”
吳池見他不說話,擡頭看着華一,見他臉上略顯尷尬,知道他還拉不下臉面,畢竟三轉藥蒸是自己委託孫三立賣給華門的,看來他們也知道這個設計和自己有關係。
吳池說道:“華掌門有話直說,我剛纔看了病人的情況,或許這個辦法可行!”
“就算去掉他們的顏色,可頭部的異物該如何處置?做手術的風險太大!”戴建軍對病人越進行深入的治療,就越膽戰心驚,頭部的異物似乎和人腦形成一個整體,動則威脅到病人的生命。
吳池點了點頭,繼續看病歷,良久才道:“我想想見見病人——”
“我馬上安排!”總理說道。
“哼!我還以爲有多大本事......”禿頭醫生作爲代表,小聲嘀咕了一句。
吳池懶得理他,這種人就屬於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頑固對象。
吳池等人被帶到一間套房,這裡原來是給來醫院求治的癌症患者準備的。
病牀上,一個全身泛綠的中年男子被細小的繩子捆在牀上,身體有浮腫的現象,整體看上去非常恐怖。
繩子雖然很細,可卻很結實,吳池拉了拉,就算是他要拉斷也要費些力。
吳池剛纔對病人的情況從資料中得到了詳細的瞭解,現在對病人進行臨檢,速度反而快了很多。
總理連忙問道:“怎麼樣?”
吳池不答反問:“病人病發是不是力量突增,幾個人都控制不住?而
且整個人都變得狂躁不安,要靠注射鎮定劑?”
“哼……資料裡面都寫得清清楚楚,多此一舉。”禿頭一聲冷哼一聲。
吳池沒有理會他,直接說道:“不能再繼續下來,否則病人就算治好也會變成白癡!”
吳池的話並沒有引起衆人的現場衆人的變化,華一沉聲道:“這一點我也這麼認爲。”華一作爲中醫帶便,對西醫的治療手段一點也不感冒。
“你們都是中醫,當然不認同我們西醫的做法。”華一的話引起在場一些西醫的不滿,很快就有一人站出來反對。
“真的這麼嚴重了?”總理擔心道。如果按照吳池所有,現在的情況是越來越糟,醫治不但無效,還加重了病人的病情。
吳池點了點頭,說道:“病人頭部的異物非常敏感,對鎮定劑有很的反應,這種結果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讓病人變成白癡。”
“怎麼說?”總理問道。
“簡單來說,如果病人得不到任何的治療,也會漸漸變成白癡,而鎮定劑的作用是加速他們變成白癡。”吳池心中感慨,這一點其實並不難觀察到,只是病人一旦病發,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給病人注射鎮定劑,這樣根本觀察不到病人越來越空洞的眼神。而通過腦電波的掃描,也只以爲是病人昏睡的併發症。
“有什麼辦法沒有?”總理問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吳池沉默片刻道:“暫時沒有!除非弄清楚這個異物的來源——”
衆人一陣輕噓,都暗暗嘀咕,這話說了不等於沒說嘛。更有甚者,那名心裡有些鬱悶的禿頭西醫嗤笑道:“我以爲西山院長有什麼本事,原來不過如此!”
這句話諷刺之意太過明顯,吳池正要說話,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敲門的是總理的助理。一個帶着白框眼睛的中年男子。
“小王,有什麼事嗎?”總理問道。
“總理!出了點情況。”助理回道。
“什麼事?”總理問。
“英國,法國,日本三國代表過來,說——”助理看了吳池一眼說道:“他們聲稱已經知道吳池出現在西山醫院,要求我們給他們一個說法!”
“什麼?!”總理吃驚地看着吳池,他怎麼也想到吳池過來的消息竟然這麼快就散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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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