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代表的國家一致協議之下,吳池的自由就這麼被禁錮下來。美國帶來的技術人員很快將“牢房”建造好了,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客廳裡設計了一層白色玻璃圍成的樣子,吳池就被關在這個地方。
吳池被困,外界的議論開始小了很多,似乎加深了最初的定論,明白人更加看得清楚,一切都是針對吳池設計的驚天大局。
在“玻璃房”外面守衛着兩個中國軍人。
其中一個是白幽。這在吳池的意料之內。按理來說,白方是不應該將白幽放到這個地方保護自己的,白幽已經和原來的部門脫離的關係,依着白方公私分明的性格,這樣做不符合他的原則,不過這次的事情不同別的,關押的對象是吳池,和白幽更不是一般的關係,讓白幽順帶照顧吳池也算是理所當然。
至於另外一個也是吳池認識的——彭軍。彭軍的出現讓吳池微微有些意外,這是德欽沙漠裡面出來的不朽神話,雖然他的記錄被姒菲菲打破,可吳池知道,姒菲菲之所以能得到更多的生死旗,那都是自己的緣故,真要比實力,彭軍應該在姒菲菲之上。只不過吳池從來沒有和他交過壽,一時間也無法定論。
好在彭軍的出現,吳池不會顯得太無聊,兩人一見面就隔着玻璃房擺上一局。兩人曾在閔強民家中下過兩次棋,每次都是吳池小勝,趁着這個機會,彭軍自然不會放過吳池,兩人又殺得昏天黑地。
只不過這次下棋不同,吳池輸多贏少。
“呵呵,彭老棋藝又精湛了,我不是對手!”吳池看着彭軍笑道,以前兩人都是白頭髮,不仔細看,還以爲是兩兄弟呢。
“並不是我的棋藝精湛了,而是你身陷囹圄,對你心裡有影響,看來這次的事情對你的打擊不小呀。”彭軍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吳池心不在焉,或者說心裡多少受到影響。
“哈哈,我能受什麼影響,這裡管吃管住,有美女又有人陪下棋,這樣逍遙快活的日子,怕是再也難找了。”吳池瞥了一旁的白幽一眼,大笑道。
白幽白了她一眼,臉上飄着淡淡的紅暈,美眸輕顫,朱脣輕啓,穿着軍裝的她更顯一抹清韻。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她臉上的表情更多的還是擔憂。
“小兄弟這坐牢的境界也是高人一等。我白活這麼大年紀,也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牢房‘待遇’,哈哈——”彭軍和吳池交往不多,只是侷限幾局棋的交往,不過高手天生就有以一窺全
的靈敏,至少他對吳池的性格,心胸都有着很大程度的認知。
“聽閔老說,彭老你似乎也有一段傷心往事喲?”吳池突然問道。
彭軍楞了一下,臉上隨即有些不自然,良久才道:“老彭和我是一個班出來的,一起出生入死,當年他爲了家庭提前退伍,這是我們一起的兄弟沒有料到的,爲了一個女人,拋開多年的兄弟——不過後來我明白了,在我所有弟兄都……在一次任務的時候,由於我的堅持,讓他們以身殉國,那一刻我明白這個世界上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不能單獨存在,人——總是需要一個寄託的和一個歸宿的。”
“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心灰意冷,沉迷棋局,玩物消沉?”吳池看着他,對彭軍他一直都很好奇,只是沒有機會和他好好交往。可以看得出來,吳池和彭軍很多方面都很相似。
“哈哈,其實下棋未必是玩物消沉。就比如說從你現在下棋的路數可以看得出來,你纔是真正的消沉。”彭軍不以爲意,反笑道。
吳池苦笑一聲,說道:“好了,不說這個,現在要是能整壺酒該多好,我對您老當然在德欽沙漠的傳奇很感興趣——”
“哈哈,這好說!你這坐牢不比普通人,我現在就幫你去弄。不過你要是瞧得起我,叫我一聲老彭就好了,別跟那些酸人一般——”彭軍大笑一聲,起身說道。
吳池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着彭軍離開的背影,吳池臉上慢慢沉了下來,看上去有些累,在白幽面前,吳池沒有太多的掩飾。
彭軍提了一個盒子進來,一碟滷肉,一碟花生,還有一盒蝦,都是下酒的好菜。當然少不了的還有——二鍋頭。
正當兩人啓動筷子之際,白幽突然說道:“按照規定,應該對飯菜進行檢查。”說完,就要上來俺規矩辦事。
吳池阻止她道:“別人送來的飯菜檢查就檢查了,這都是自己人的,算了。”吳池說完跟彭軍碰了一下杯,兩人一飲而盡。
“嗯,不過,夠烈!”吳池嘖嘖稱讚。
“那是當然,這可不是外面買的……我自己釀的!”彭軍看了白幽一眼,衝吳池嘿嘿笑道。
“哦?那我可要多喝兩杯——”吳池倒了一杯,又灌了下去。
“好酒量!”彭軍大笑着和吳池對吹起來。
兩人這邊喝着小酒,總理和白方卻在爲吳池的事情擔心。
“總理,我總覺得這樣安
排吳池不妥。在套房周圍龍蛇混扎,難不保有人鑽空子對付吳池。”白方總感覺到事情哪兒不對勁,似乎一切都按照敵人的預想演變。
“不是有白幽之女和老彭兩個人在看着嘛,你對他們還不放心呀。”總理好奇道。
“也不是。只是那裡人太混雜,萬一出點什麼事情,我們就只能束手待斃了。吳池現在被困,跟拔牙的老虎沒有什麼區別,他自己是沒有自保的能力的。”白方仍然反對總理答應那些外國佬的建議。
兩人沉默了一陣,白方終於忍不住起身說道:“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看看——”
總理同樣起身拉着他,沉聲說道:“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不行,我這心裡不踏實!”白方皺着眉頭,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
總理想了想,也跟了過去。他對白方很瞭解,白方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兩人一起來到吳池被囚禁的地方,玻璃房間那個供吳池吃飯的小口子散落了一些食物,白幽坐在那裡,吳池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幽起身給父親和總理敬了個禮,多年來的習慣一時沒有改過來,白幽問道:“爸,總理,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擔心臭小子,過來看看!他這是怎麼了?”白方指着躺在地上的吳池問道。
“哦,剛纔和彭老喝了點酒,喝醉了吧。”白幽說道。
“彭軍呢?”白幽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彭軍。
“去洗手間了。”白幽回道,她感覺父親有點敏感。
白方一時沒有發現哪兒不對勁,輕輕鬆了口氣。總理笑道:“你呀,從來沒有這麼緊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姑爺可不是一般的人,從來都是不肯吃虧的主,我看你呀,也是被兒女累的。”
白方看了臉色微紅的女人一眼,訕訕笑了笑,還別說,自己兩個女兒自從跟了吳池之火,凡事他還真有些向着吳池,畢竟是一家人嘛。
突然,白方的笑容凝在那裡,他看了看地上的那個酒瓶,看着女兒問道:“吳池的酒量如何?”
經過他這麼一問,白幽突然反應過來,這裡有一個最大的環節被她忽略。
一個酒瓶才一斤的酒!
也就是說彭軍和吳池一人才喝了半斤!!
“開門——”白方突然吼道。吳池喝醉了,這就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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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