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池苦笑一聲,表現得極其無奈,隨即跟在葉天雄身後來到外面空曠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這裡沒有人,也不會有人監視,現在你能跟我說點什麼了?”葉天雄看着吳池笑道。
“和你猜得差不多!”吳池也不在隱瞞,既然葉天雄已經看出來,再掩飾就沒必要了。
“原來你真是——”葉天雄雖然是猜測,而且自己都認爲荒唐得很,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他看着吳池的臉,好奇道:“那你的臉!”
“之前我受傷失憶了,頭部受創眼中,而且手無縛雞之力。”吳池說得很簡單,不過他相信葉天雄能明白。
“是爲了躲避仇家?”
“算是吧。”
“那現在呢?”葉天雄問道。
“半年前我是在韓國做的手術,三天後會是同一個給我做復原手術。”
……
兩人又談了一會,有說有笑的,直到葉蝶找了過來,兩人才同時站起來。
“爸,你們兩個躲在這裡說什麼?”葉蝶詫異地打量兩人。
“呵呵,和自己的女婿談談心有什麼不可以的?”葉天雄看着女兒笑道。
“爸——你說什麼呢,他纔不夠資格呢。”葉蝶嗔道,如果是來韓國之前,他肯定要給吳池鄙視的眼神,不過現在嘛,“知道”他是吳池的手下,葉蝶只當是父親開的玩笑。
“那怎麼能行?昨天你可是當着全家的人答應了他的。”葉天雄裝作一臉的擔心,那模樣要多*真有多*真。
“爸!你怎麼了,你,你們不會當真的吧?”葉蝶看不出真假,擔心地看着兩人,吳池強忍着沒有笑出來。
“當然是真的了,我剛纔都跟金池說了,五天後就是好日子,我會請你外公給你們舉行婚禮!”葉天雄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次就連吳池也吃驚了,剛纔兩人的確談了很多,就是老丈人和女婿之間的談話,可也沒有說起三天後結婚的事情呀。
“伯父,你——”“難道你不願意?”葉天雄可不管他們兩個,女兒嫁不出去可是他心裡永遠的疙瘩,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先不管那麼多了,把女兒“送”出去纔是正經。
“我——”“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葉天雄不給吳池說話的機會,其實就算他給吳池機會,吳池也沒什麼好說的,關鍵是現在他的身份說什麼都不好。沒有辦法,他只能點頭,然後看着葉蝶。
“你說
話不算數!”葉蝶氣氛地看着吳池,一甩頭跑掉了。
“伯父,你——”吳池不明白葉天雄爲什麼要這麼做。
“就這麼定了,五天後我會廣邀親朋好友,來不來你自己決定!”葉天雄嘿嘿一笑,轉身離開。
“汗!這也太意外了吧。”吳池無語凝噎,他心中突然一驚,菲菲可還死喬家呢,當着她的面和別的女人結婚,對她的打擊是不太大了些。不管了,讓葉蝶去勸一下她爸,不能搞定只能親自出馬了,好在葉蝶根本就不想嫁給“自己”。
葉天雄剛纔也是一時興起,吳池手術後兩天怎麼能恢復,怎麼着也要適應個把星期的。
……
三天後,吳池和姒菲菲再次來到首爾那個小診所,笑姨見到姒菲菲仍然是一臉慈祥的微笑,看吳池的時候卻是板着臉的。好在吳池在進入地下工作室,躺在手術檯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要一刀一刀在自己臉上劃過,怎麼着也得打麻藥啊。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吳池卻是在十二個小時候醒來的,當時他只感覺一片漆黑,因爲整個頭,包括眼睛都被白沙蒙着,而且臉上還有着輕微的疼痛。
……
三天……
五天……
十天後,吳池和姒菲菲一起離開了診所。
“爸,你說那個傢伙怎麼突然消失了?這都半個月了,連人影都沒看到,他身邊那個跟班也不回來說一聲。”葉蝶這幾天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很煩躁,雖然外公的身體日趨見好,可看不到金池,她總感覺提心吊膽了,好不容易有了那個人的消息,就算自己不急,陳夢莎那邊也需要有一個說法。
葉天雄雖然也奇怪,可他並不擔心吳池又消失了,他反而擔心的是吳池這次手術是不是正常,現在離手術的時間都有十餘天的時間了。葉天雄知道女兒擔心,安慰道:“他可能是有事耽擱了……放心吧。”
“嗯。”葉蝶突然想到什麼,喊道:“遭了,差點忘記一件大事了!”
葉天雄還沒來得及問,葉蝶就急忙衝了出去。葉蝶一個人開車離開喬家,去了一家大型超市,買了一大堆的東西,事後又朝市中心開去。
在一個幽靜的地方,葉蝶將車停了下來,看了看身後確信沒有人跟着自己,這才鑽到一條小道進去,消失不見。
小道深處一個清靜的住所處。葉蝶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開門進到房子裡面。
這是一所十分普通的
房子,和其他韓國建築一樣,有中國古代建築的影子,瓦屋頂,屋頂呈漂亮的弧形。
“吱呀”一聲,葉蝶將大包小包頂在頭頂,弓着身體走進房間,低聲小道:“小傢伙,阿姨來看你了——”
“葉蝶,是你嗎?”葉蝶剛剛進門,一個十分附有吸引力的聲音傳來,聲音帶着絲絲興奮和期待。
“夢莎,今天小傢伙滿月,我這個做乾媽的怎麼能不來看望你們母子呢。嘻嘻——”葉蝶將禮物放在房間靠牀的附近,因爲在牀上坐着一個二十多歲,黃色捲髮的女子,穿着旗袍,肌膚白嫩的女人,在她的懷裡還抱着一個嬰兒。
“謝謝你,葉蝶。”女人明顯有着混血的特點,中文卻說得十分遞到,帶着北京方言的口味兒。她自己就是陳夢莎。
陳夢莎之所以說謝謝,那是因爲葉蝶不僅不怪她上次綁架她威脅吳池的事情,而且在韓國的這段時間一直照顧她,在自己的孩子出世後,也時不時來看望自己母子。
“夢莎,我們是最好的姐妹,你怎麼能跟我說這麼見外的話。我不照顧你難道等那個小色狼自己找來呀。”葉蝶做到陳夢莎母子身邊,看着她懷裡的小傢伙,粉雕玉琢的臉蛋,不哭也不鬧,安靜地看着自己,偶爾瞥一下嘴巴,由於年紀太小,也不知道他是想哭還是想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說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一個月大的孩子的表情是最難揣測的。
看着,看着,葉蝶突然有些發呆,小傢伙的模樣和那個傢伙實在是太像了,小眼睛炯炯有神,一雙小手還在不停動着,張牙舞爪的。
“不是有他的消息了嗎?”陳夢莎盯着葉蝶的眼睛。
“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來喬家幫我的金池,現在已經失蹤十天了。”葉蝶小聲嘟囔道,想到金池她就氣憤不過,本以爲找到那傢伙的希望可以寄託在這個人的身上,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失蹤?難道出事了?”陳夢莎驚道。“不是。他出去前跟我爸爸說過,只是時間長了一些,我真擔心他會出事。他來韓國的第一天就將南宮家得罪了。”葉蝶搖搖頭。
“按照你說的,他應該不簡單,一個小小的南宮家應該拿他沒有辦法。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也是有的。”陳夢莎是間諜出身,對事情的分析比葉蝶要細心。
“那他真的出事了?”葉蝶這個時候反而有些擔心金池的安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