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眼前的鐵木蘭,完全已經顛覆了他的三觀。
在郝心的印象裡,鐵木蘭一直都是扎着馬尾,帶着鴨舌帽,穿着一件破夾克,再配上牛仔褲,運動鞋,看着像個爺們似的。
可是現在看到的鐵木蘭,長髮飄逸,一身黑色的連衣短裙,腳上還踩着一雙恨天高。
高挑的身材,筆直的雙腿,再加上鐵木蘭本就英氣十足的面容,簡直就是美爆了。
一直都被郝心一羣人,當成爺們看的鐵木蘭,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一面,瞬間讓郝心都暈了。
我擦……
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還是蘭姐嗎?
鬼上身了吧?
就在郝心一臉錯愕的時候,鐵木蘭卻朝着他眨了一下眼睛,隨即轉身朝着車裡的人擺了擺手,“那我就先回去嘍!不要太想我啊!”說着,又給了一個飛吻。
車裡的人說什麼,郝心聽不到。
不過鐵木蘭走了之後,車門還沒關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車裡面這位是有多捨不得鐵木蘭了。
郝心一臉懵地看着這一切,直到那輛車開走之後,郝心都沒有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下樓接班的荀典,看到了一臉震驚的郝心,過來推了一把,“你怎麼了?”
郝心這纔回過神來,“我,我看到蘭姐了!”
荀典聞言一愣,“哪兒呢?”
郝心想了想,搖頭說道:“不對,可能是我看錯了!”
荀典皺眉,“到底什麼情況?”
郝心招手說道:“上車再說。”說着,兩人就上了車。
到了車上,郝心便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荀典。
荀典聞言大笑,“你肯定是沒睡好,絕對的眼花了!我告訴你,鐵木蘭那就是個女漢子,什麼長腿細腰,超短裙,恨天高,這些東西都跟她此生無緣,你肯定看錯了!”
郝心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吧!不過真的長的好像啊!蘭姐的長相,我還是很清楚的。但是那個女人,真是好像……”
就在郝心還沒說完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一下車窗,“像你妹啊!開門!”
荀典和郝心齊齊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女人戴着鴨舌帽,正在車外。
看着打扮,還有說話的聲音,肯定是鐵木蘭了。
荀典立刻開了車門,說道:“木蘭,你最近……我擦,你中邪了!”
荀典說話的功夫,鐵木蘭已經上了車,直接摘下了鴨舌帽,露出了帽子下的這張臉。
什麼腮紅,眼線,脣彩,這些以前根本不會出現在鐵木蘭臉上的東西,全都出現了。
郝心錯愕地指着鐵木蘭,“你你你,是你!”
鐵木蘭一拍郝心的手,“是你妹啊!剛纔的就是我,你倆有意見嗎?”
郝心和荀典對視一眼,隨後便一起逼上了眼睛,開始默默地禱告了起來。
鐵木蘭頓時一愣,“你倆有病吧!”
結果荀典突然說道:“惡靈退散!佛法無邊!”
郝心則說道:“我只是沒睡好,在睜開眼睛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聽到兩人這話,鐵木蘭也是一點沒客氣,劈頭蓋臉地就掄起了巴掌,“你們兩個王八蛋,老孃化了一個妝而已,你們至於這麼嗎?我特麼就沒有變漂亮的資格了嗎?我化個妝怎麼了?還特麼惡靈退散,老孃先把你打成惡靈!”
鐵木蘭一陣撒潑之後,荀典和郝心終於可以肯定了,她們沒有中邪,也沒有出現幻覺,眼前的就是鐵木蘭,他們臉上的爪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荀典揉了揉眼眶,“你沒中邪,你這是怎麼了?以前不這樣的,怎麼現在就墮落了!”
郝心點頭,“都說學好三年,學壞三天,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蘭姐了!”
鐵木蘭直接罵道:“滾你姥姥的!學壞你妹啊!”說着,從口袋掏了兩下,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盒子裡面是三四張內存卡。
鐵木蘭說道:“這是我臥底這幾天的蒐集到的證據,還沒有開始整理,你們倆儘快處理一下。還有,多餘的空白內存卡都給我!”
荀典和郝心頓時一愣,郝心當即問道:“蘭姐,你混進去了?”
鐵木蘭撇嘴輕笑,大爺似的靠在椅背上,“必須的啊!也不看看姐什麼素質,這麼漂亮,你當開玩笑的!”
荀典看着鐵木蘭這樣,不禁搖頭,“真就跟開玩笑似的!”
鐵木蘭聞言,就瞪大了眼睛,“你特麼再說一句試試!”
郝心連忙擺手,“其實蘭姐是很漂亮,就是平時有點不修邊幅。突然精緻起來,我們還不太適應!”
鐵木蘭聽到這話,頓時就跟找到知音了似的,兩手往前一搭,“別說你不適應了,我特麼都不適應了。這兩天盡特麼裝鵪鶉了,髒話都不敢說,可特麼累死我了!”
荀典見狀,“你這是那我倆撒火呢?”
鐵木蘭瞪大了眼睛說道:“怎麼,不行啊?憋了幾天了,還不讓老孃泄泄火了!”
聽到鐵木蘭這話,郝心和荀典都是一陣無語。
不過兩人也可以徹底地肯定,眼前的鐵木蘭,就是真真正正的鐵木蘭,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馬曉燕能這樣了。
郝心隨即對鐵木蘭問道:“蘭姐,你失蹤這幾天,難道就是爲了混進緣源影視?”
鐵木蘭點頭,“可不就是嘛!瑪德,這幫孫子忒特麼不是人了!各種刁難我,要不是我裝的好,早特麼露餡了。”
郝心微微一怔,“蘭姐,那今天早上的事兒……你不會爲了線索,把自己……”
郝心話說了一半,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了。
結果鐵木蘭上來就是一巴掌,拍在了郝心的頭上,“你當你姐是傻嗶啊!我能爲了個新聞,就把自己賣了嗎?”
荀典則說道:“他們也是會給錢的嘛!”
鐵木蘭一瞪眼,“我是爲了錢出賣自己的人嗎?”
郝心揉了揉腦門,“那你怎麼混過去的?過夜啊!你說沒什麼?我怎麼相信?”
鐵木蘭輕哼一聲,“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姐姐的另一個外號!”
郝心疑惑地問道:“什麼外號?”
荀典恍然大悟,“千杯不醉!”
鐵木蘭嘿嘿一笑,“那羣老混蛋,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個比一個廢物。我隨便灌他們幾瓶酒,再稍微**一下,就直接把他們全都弄犯病了!就這幾天,四個搶救的,倆腦梗,現在還沒出院呢。今早上送我回來的,還算是走運的,直接喝斷片了,還以爲我跟他怎麼着了呢。”
郝心眨了眨眼睛,“四個搶救的!”
荀典驚愕地說道:“兩腦梗!”
郝心看向鐵木蘭,“那另外兩個呢?”
鐵木蘭一揮手,“心臟病,直接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