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掙扎吧，痛苦吧，恐懼吧！”
“哈哈哈，你越掙扎，我就越興奮！”
“無論如何，你都是屬於我的，連你的元陰我也要一併採了！”
夢魔猛地將身子往前一挺：“要怪，就怪你是個女——”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臉上殘忍而陰險的笑容凝固了，轉而變爲難以言喻的驚恐。
“這是什麼？！”他失聲驚呼，猛地瞪大雙眼，將視線轉移過去。
然後看到了男孩子才該有的東西。
夢魔只覺三觀都崩碎了——什麼玩意兒？居然是個男的？！
夢境之外，衆人神色精彩，更有甚者當場笑出聲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絕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拼刺刀嗎？”
“哈哈，沒想到吧？你以爲六師弟是個姑娘，但其實他掏出來比你都大！”
大道三皇也是瞬間目眥欲裂，以殺人般的目光看向林飛：“他是個男的？你一直屏蔽了我的感知？！”
林飛淡漠道：“那不然呢？沒聽過大雕萌妹嗎？”
大道三皇渾身冰涼發寒，知曉這一局他們已經輸了。
他們一直在關注棋子間的博弈，卻忽略了林飛不着痕跡、且簡單到出奇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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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至不能稱之爲算計。
但卻過分有效。
“你不知道我是男生——”
江清月突然笑了，像是釋懷一般，整個人有了一種難言的神采：“所以，我的過去和經歷是你編織的對吧？但你不知道我是個男生，讓這個無比真實、具有欺騙性的夢境出現了破綻。”
“那麼湯姆和蘇珊是假的，我的父母也是假的，都不過是你用來對付我製造的工具。”
隨着他的話語，夢魔的神情越來越驚恐。
好像江清月纔是惡魔，而他不過是被惡魔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凡人。
“這一切——”
江清月深吸了一口氣，怒聲喝道：“都是假的啊！”
他暴起便是一個頭槌，狠狠撞在了夢魔頭上。
“砰——”
一聲悶響，兩人皆是頭破血流，夢魔更是被震得踉蹌倒退，慘叫出聲。
夢魔的力量太衰微了，以致於整個病房夢境如鏡面般咔擦崩碎，徹底消散。
而回到榆樹街之後，整個夢境世界也在不停地搖晃，走向崩塌。
夢魔的掌控力越發弱小，江清月的目光卻越發堅毅澄澈，心中找回自我的意志越發堅定。
當微弱的潮水聲響起，夢魔當即失聲怒吼：“不！”
江清月如獲新生，腳踏潮水，身後一彎弦月冉冉升起。
沐浴在月華之中，宛若謫仙降臨，空靈而聖潔。
“嘩啦啦——”
潮水涌動，直接將夢魔捲入其中。
夢魔慘叫連連，艱難地在潮水中掙扎臣服，雙目通紅，如瘋如癲：“殺了你！騙子！你踏馬竟然是個男的！”
江清月伸手虛按。
那輪弦月帶着恐怖的壓力緩緩降落，令整個大街轟然垮塌，亂石飛濺，煙塵漫天，樹木與建築也是瞬間爆碎，簡直如同大型爆破拆遷現場。
夢魔的血肉在海水中不斷被磨滅着，骨骼也在弦月的壓迫下不斷髮出“嘎嘣”聲響。
無論如何掙扎咆哮，也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
“轟！”
在一聲巨響中，夢魔的身體整個爆碎，被浪潮一卷，徹底煙消雲散。
“林飛，你算計我！”大道三皇悲憤的怒吼，響徹天地。
“你自己蠢，怪得了誰？”林飛冷笑一聲，已然長身而起，渾身殺意沖霄。
太平洋上空的夢境世界崩塌，卻只有江清月一人的元神得以出現，夢魔已然不見蹤影，甚至連肉身都徹底湮滅了。
在他的夢境中死亡，便意味着真實的死亡。
無論對江清月或是夢魔自身，都是一樣的。
唯有一片扭曲的黑色光芒，剎那從棋盤飛出，沒入體內。
而與之相對應的，江清月體內的星光也破體而出，重回林飛體內。
“祖師，江清月不辱使命！”他又驚又喜，看向了林飛。
“你做得很好。”
“接下來交給我便是。”林言冷笑一聲，逼視着對面的大道三皇。
兩人身前的棋盤逐漸消失，身影也再不被地球生靈所觀測。
轟——
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將林飛整個籠罩，攜裹着盤古幡破開大道內宇宙，重回天道附近。
林言輕嘆一聲，赫然見得天道迫切地將自身化爲純粹的力量，向着自身體內灌注。
可悲可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上一紀元的天道，爲了給盤古鋪路延續出第二紀元，主動犧牲了自己。
而眼下的天道短暫擺脫大道控制，也要做出同樣的抉擇，成全林飛的無上境界。
或許，作爲盤古的正面體繼承者，這就是林飛應當揹負的責任。
不知那些經常罵“賊老天”、“狗日的老天爺”、“天地不仁”的傢伙，見得天道要犧牲自己，成全整個多元宇宙的未來，又會作何感想？
“轟隆隆——”
如果天道是有情緒的生靈，只怕現在一定是處於瘋狂到近乎失去理智的狀態。
它不顧一切地將自身偉力強行灌注到林飛體內，縱然說它是瘋了，半點也不誇張。
在這樣的情況下，林飛體內赫然誕生了第二個宇宙雛形，並且在迅速瘋漲。
“賊老天，你敢？！”大道三皇趕到此地，頓時驚怒交加，猛然動用侵蝕之力，奪取天道的力量。
這一刻，天道在悲鳴哭泣。
所有宇宙位面，都嘩啦啦下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那腥風拂過的聲音，更如啜泣嗚咽。
無數人心頭悲愴難言，都知曉天道要崩隕了。
她就像是個母親一般，臨死前想將自己的遺產，全部留給自己最有希望的孩子。
可哪怕只是這樣的想法，都是一種奢望。
那上個紀元苟活下來的骯髒蛆蟲，如強盜一般，在不停奪取她的力量。
於是，便有了當下的局面。
天道不顧一切將偉力灌注給林飛，而大道三皇也在瘋狂攥取着她的權柄與力量。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林飛傳遞出了盤古斧消息，令各大位面的金仙爲之震動。
諸多金仙坐不住了。
“諸君，可願與我赴死，爲天尊贈劍？”廣成子長身而起。
大道三皇開始慌了，知曉了林飛的計劃。
重鑄盤古斧！
“這就是你寧願放棄輪迴塔與混沌鍾，也要留下盤古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