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鑑定法子?”
“是啊,這是什麼法子,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鑑定古董需要這樣子鑑定。”
“他這是搞什麼,把瓷器放在浴缸裡,難道想要把瓷器當做金魚在養嗎?”
“真是瞎胡鬧,他到底想要搞什麼?”
剛纔杜宇的話,讓他們看杜宇很是不爽,在他們幾個老傢伙眼中,杜宇就是一個狂妄,不懂禮數,胡亂鬧的人。
“山子,宇子這孩子,到底在搞什麼啊,真是的。”郝帥撇了撇嘴道。
莫小山也是一頭霧水,“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其實他也搞不明白杜宇爲什麼要這樣子,不過他還是選擇站出來替他說話。雖然剛認識杜宇,但是他和杜宇很是對脾氣。
比起別人看不爽杜宇的做法,陳志遠的心多少有些提心吊膽,因爲他心裡最爲清楚,他所拿來的這一對東西,有什麼貓膩,如果真的讓杜宇給把貓膩給揭穿的話,他不要說能不能在江南市混下去了,估計他這兩年所做的一些交易,都會浮出水面來。
所以他有些擔心,一直盯着杜宇的舉動,不過他表面上還得裝的很淡定。
他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如果不讓杜宇證明一下的話,萬一引起別人懷疑怎麼辦?
“看來這東西是真的了。”杜宇在敲了幾下之後,見到放置在魚缸中的酒樽並沒有什麼變化,紅臉尷尬的道。
我靠,作爲一個資深學霸,我是那麼的相信科學,可是科學爲什麼騙我呢?
按照杜宇的想法,酒樽既然是拼起來的,哪怕是再怎麼高超的技術,也不會做到完美無瑕的。他敲擊魚缸產生聲波,聲波在水中傳播,聲波在水中傳播的頻率讓拼湊起來的酒樽現原形。
他喜歡看一些發現科學之類的節目,見過這麼一個實驗,將一個塑料管子放在玻璃杯中,大聲的對着塑料管子說話,當聲波達到一定頻率的時候,玻璃杯會瞬間碎掉。
所以杜宇靈機一動,想到這個主意。
因爲這酒樽乃是拼湊起來的,想要利用聲波讓其拼湊的地方分離,其理論上是可以實現的。
可是現在看起來,他有些異想天開了。
“這下裝逼裝大了。”
杜宇心裡暗暗的嘀咕。
他心裡同樣也很無奈,或許這就是命吧,他幫不到朱宏宇了。
“哼,我的東西本來就是真的,還用你說,好在我脾氣好,要是換做脾氣不好的,早就劈頭蓋臉的罵你一頓了。”陳志遠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嘴上忍不住的對着杜宇噴了幾句。
這小子,讓他提心吊膽半天,以爲他真的發現什麼,他現在真的想要收拾杜宇一頓。
“真金不怕火煉,既然東西是真的,還怕別人多驗證幾下。”莫小山眉毛一揚,沒好氣的道。
杜宇同樣是有些不爽的道:“就是,我多驗證幾下有錯嗎,你這麼說,該不會是心裡有鬼吧?”
揭穿不了這裡面的貓膩,這讓杜宇本來就不爽了,可是這個陳志遠卻還這麼說,杜宇這個脾氣也上來了。
“陳老闆,何必給小輩生氣呢,杜宇你小子也是,我們幾個老傢伙加起來,還能打眼,就算是讓我們看一個蒼蠅,多少腿都能數出來。”周愛國笑着道。
“杜宇,現在相信東西是真的吧,老周說的沒錯,我們幾個加起來,肯定是不能打眼,你以後還得多學着點。”李耐寶也跟着笑着道。
“真的以爲我們幾個白混了,我們看不出來的,你能看出來啊。”
“就是,我們幾個人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
有兩三個看杜宇不爽的老傢伙,又忍不住說了幾句。
陳志遠聽到杜宇這麼說,很是氣憤的道:“你們兩個年輕會不會說話,我既然帶着東西來了,我還能拿假東西嗎?”
見到吵起來了,身爲地主的朱宏宇不得不站出來解圍,“好了,陳老闆別生氣,年輕人有時候就喜歡較真,還有你們幾個老傢伙,你們湊什麼熱鬧,誰沒有年輕的時候,陳老闆,咱們交易就算是完成了,這對哥窯天青碗,以後就是你的了。”
說着,朱宏宇上前,想要將杜宇放在玻璃魚缸中的瓷器給拿出來,可是就在他的手剛剛伸入到魚缸中,原本是安靜躺在魚缸中的酒樽一下子分爲了幾片。
“這……”見到這一幕之後,朱宏宇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腦袋發出了嗡的一聲,咬牙啓齒的道:“小子,你……你把它們都給弄碎了……”
酒樽算起來已經屬於他的收藏了,能得到這一對宋代官窯酒樽,他可是拿出一對心愛的哥窯天青碗來換的,所以寶貝的很。
可是現在倒好,他還沒有把玩一下呢,居然就碎了。
關鍵是,兩個都碎了。
他能不生氣嗎?
他還算是脾氣好,要是換到年輕時候,他肯定劈頭蓋臉的給杜宇一通亂打了。
眼見寶貝東西就這麼完了,他心痛啊。
“什麼,這一對酒樽都碎了……”
“這小子,你什麼狗屁鑑定方法,你看,你怎麼把酒樽給弄碎了。”
“我靠,我靠,怎麼回事,怎麼碎了,小子,讓你狂妄自大,你小子現在把酒樽給弄碎了。”
“我剛纔就看這小子不行,你看現在,是吧,他怎麼弄的,這麼好的寶貝,就這麼碎了,真是太可惜了。”
“草,小子,你闖禍了,你知道你弄碎的這玩意多少錢,好幾千萬,關鍵是,你這混小子,糟踐東西,這東西世上就這麼幾件了,讓你就這麼毀了兩件,我真想抽死你。”
見到酒樽碎了,這些老傢伙一個個都和炸了毛的刺蝟一般,有的是直接罵起來了,有的直接吹鬍子瞪眼,想要把杜宇給打一頓。
氣人!
能不氣人嗎?
你想啊,本來啥事沒有,他非要鑑定一下,現在可好了,好好的東西被他給碎了。雖然東西不是他們的,但是能見到,並且把玩一下,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倒好,這麼寶貝的東西,就這麼被杜宇搗鼓碎了,擱誰身上,誰不生氣呢?
“我靠,宇子這小子,讓我怎麼說他好,居然給弄碎了,他闖大禍了。”郝帥猛的從座位上驚坐起來。
莫小山也是驚了一大跳,“我去!”
一對酒樽碎了,這可是值幾千萬的東西,杜宇弄碎的,肯定要算在他的頭上。這可怎麼辦?
陳志遠也跟着急了,“看吧,看吧,你小子把東西給弄碎了,朱老,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他沒想到會這樣子,但是他東西現在碎了,他肯定是要把朱宏宇手上的東西得到,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朱宏宇唯恐賴賬。
“陳老闆,你放心,哥窯碗你拿走。”朱宏宇說了一句,然後陰沉着臉伸手抓住了杜宇的手:“你小子幹什麼,是不是還想把哥窯碗給碎了。”
杜宇的手本來想要伸到魚缸,但是卻被朱宏宇緊緊抓住了。
我靠,這老頭也太大力氣了吧。
還有,他身上的氣勢讓我怎麼這麼怕。
“朱爺爺,你聽我說,他的這東西有問題,你看,你的碗沒事,爲什麼酒樽碎了,這裡面有問題啊。”杜宇疼的扭了扭手,梗着脖子道。
酒樽碎了,碗沒事,在杜宇看來這足以證明一些問題了。
還有,這幾片碎片,它們是組合在一起的,如果仔細看的話,肯定能看出問題來的。
“什麼,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你打碎了我的酒樽,你還說我東西是假的,你誰家孩子,你家裡人怎麼教育你的。”陳志遠大聲的指着杜宇罵道。
東西是真假,他心裡知道,天青碗馬上到手了,而杜宇卻說他的酒樽有問題,他現在只想着,快點拿上天青碗走人,因爲如果真的從碎片中找出來毛病,麻煩就屬於他了。
“這小子,真是太欠揍了,把東西打碎了,又說東西是假的。”
“就是,東西比東西能比嗎,碗是碗,酒樽是酒樽。”
“他打碎了,還不承認,還說是假的,這品行的確不怎麼樣?”
“讓他賠錢,不賠錢的話,不能算完。”
“怎麼賠,關鍵是,他也得能賠的起啊,幾千萬他賠的起嗎?”
“宇子這話說的可不對了。”郝帥此刻也有些不滿的說。
東西是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碎了,撒謊也不能這樣子撒謊啊。
莫小山眉頭微蹙,杜宇這麼說,敢做不敢當的行爲,其實讓他也是很不喜。
“肯定有問題,不然的話,咱們找儀器堅定一下碎片,肯定是有問題。”杜宇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一點不懼色的道,然後轉頭對朱宏宇說:“朱爺爺,東西現在反正碎了,肯定有能檢查碎片材料的儀器,檢查一下,就知道有沒有問題了。”
朱宏宇手已經拿起了幾片碎片,在聽到杜宇說的之後,他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杜宇,“你確定?”
“我……我……確定。”杜宇一咬牙道。
肯定有問題。
現在的情況反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經丟人了,老子還怕什麼。
聽到杜宇說的話,朱宏宇鬆開了他的手,然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了笑道:“我相信你。”
“這宋官窯酒樽,的確是有問題,我們都打眼了。”
朱宏宇的一句話,周圍的人在聽到之後都爲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