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煌兒道:“你別管他是誰,讓他進去,出了任何問題,不讓你們負責就是了。”
周忠平扭頭看向林東基。
林東基點頭,“周主任,這位是我一名摯友,老雷和我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由着任何人胡來。”
周忠平道:“好,林先生竟然如此說了,我便帶這位小朋友進去。”
盧北川淡淡一笑,言語之間聽出了周主任對他的輕視,“治不好算我的,治好了,算你們的。”
周忠平沒有說話,走進手術室後,在外面的隔離間給盧北川換上了無菌服,這才冷言說道:“年輕人,你的口氣好狂妄!”
盧北川道:“狂妄嗎?我已經很低調了。”
“我不知道你是誰,進入手術室之後,你只能聽我的,就算林東基不需要醫院負責,身爲一名醫生,我也需要爲我的病人負責!”周忠平冷厲的道。
盧北川微微一笑,“很好,現在像你這樣認真負責的醫生着實不太多了。”
兩人走進手術室外的特護病房,裡面有幾名醫生護士高度緊張的觀察着老雷的情況,盧北川穿着厚厚的無菌服,帶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出年齡。
這幫醫生護士以爲是專家來了,連忙讓開一條道路。
病牀上,老雷上半身被罩住,旁邊放着幾臺儀器,檢測着老雷的生命體徵,受傷最嚴重的那條腿露在外面。
縱然是盧北川看見之後,也不免心寒,這條腿呈現扭曲狀,已經發黑,體表血肉模糊,好像被牙齒鋒利的動物撕咬過一般。
周忠平語氣生冷的解釋道:“傷者的左腿呈現粉碎性骨折,肌肉和血管全部損毀,目前我們做了腿部動脈截流,否則的話,早就失血過多身亡了。”
盧北川吐了口氣,“給我十分鐘,我需要所有人離開。”
“不可能!”周忠平冷道,“一分鐘都不行,你看也看過了,馬上離開這裡!”
盧北川道:“依現在的醫術,老雷這條腿百分百保不住,他曾經是個軍人,鋸掉了腿,還不如殺死他,我有把握治癒他。”
“你有把握?你怎麼治?”
“你想知道?”
周忠平道:“廢話!我是主任醫生,我有權利知道。”
“你留下,其他人離開,否則的話,全部離開!”盧北川聲音冷漠下來。
周忠平看到盧北川冰冷的眼神,沒來由的感覺一陣心寒,他還從未見過眼神如此冷厲的人。
“所有人去外面等着!沒我的命令都不能進來。”周忠平道。
餘下的醫生護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出去!這是命令。”周忠平道。
其他人無奈,只能轉身出去了。
盧北川掀開老雷上半身的遮布,露出了那張血肉模糊,並且已經扭曲了的面部。
“你這是做什麼!”周忠平大聲道。
盧北川回頭掃他一眼,一雙眼睛,猶如冰冷的刀子,“注意你說話的口氣,不願意在這呆着,馬上滾出去。從現在開始給我住嘴,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周忠平頓時不吭聲了,心說,我倒要看看你做什麼,如果對病人不利,就算是死,我也要拼了這條老命。
心中如此想着,周忠平目光看向盧北川,下一秒鐘,他整個人驚呆了,因爲他看見,盧北川伸出了掌心,忽然多了一抹詭異跳動着的紫色火焰。
“啊!”周忠平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嘴巴張開了。
盧北川手掌一揮,紫金三昧陰陽火頓時覆蓋了整個老雷,在老雷的體表,形成一層紫色火焰。
緊接着老雷身體緩緩漂浮起來,身體和病牀分開,插在手背上的注射器,以及各種管件全部脫離。
紫火在老雷的體表緩慢蠕動着,將他全身吞噬包圍。
盧北川從褡褳摸出一枚靈參,回頭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周忠平,“別傻乎乎站在那裡,給我取個試管過來!靠,說你呢,沒聽見!”
周忠平反應過來,“啊?什麼?好好。”他轉身跑了出去,隨後又回來了,“你……您,您讓我做什麼?”
“試管!”
“哦。”周忠平關上了房門,在外面找來了大小十幾只不同規格的試管,盧北川取了一枚中等型號的,隨後用手一捏,掌心中的靈參被擠壓出一縷透亮的液體滴入試管之中。
整支靈參被捏的乾癟之後,盧北川將試管交給周忠平,“好好拿着!”
周忠平雙手接了過去,忍不住低頭看向試管內,裡面的液體竟然氤氳出一團乳白色的煙霧,他忍不住鼻息聞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氣息。
這股氣息進入周忠平的體內,只覺得神清氣爽,精神抖擻。身爲外科主任醫師,周忠平的工作量和壓力都很大,每天平均只睡五個小時。
長期的高壓工作,讓他身體一直處在亞健康狀態,每日疲倦不堪。
而剛剛這一股清新的味道襲來,竟然讓他有種重生的感覺。
周忠平目光投向盧北川,但見他伸手褡褳,從裡面摸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白色石頭狀態物體,隨後用手將硬生生將這石頭捏的粉碎,然後倒入試管之中。
“給我!”
周忠平連忙將試管交給了盧北川。
剛纔的白色石頭並非石頭,而是噬金鼠的骨骼,盧北川取出了玉質容器,到處了一滴閃爍着金沙一樣光芒的獸血進入試管之中。
試管裡面的融合物好像沸騰了一般,不斷的翻滾着。
盧北川掌心對準老雷,只見老雷體表的紫色火焰緩緩消散,身體依舊騰空。
盧北川將試管中的粘稠粉色液體傾倒出來,掌心在空中一搓,粉色的液體均勻的覆蓋在了老雷身上。
“去,找個棉棒,將未塗抹到位地方,認真的塗抹。”盧北川指使道。
“哦,是是。”周忠平連忙找出棉球,沾着試管裡面的殘留液體在老雷身上擦拭,盧北川將手放在老雷受損嚴重的左腿上,將他的錯位的骨骼緩緩復位……
待周忠平將一切塗抹到位之後,盧北川小心將老雷放了下來,短短時間,在老雷體表,已經形成了一道粉色發白的繭。
盧北川拿出一枚桃子。
“啊,仙桃!”周忠平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