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芸姐也給我來消息了。她還沒見到黃岩的管家,她給管家打電話。管家告訴她,說他在忙別的事。等回去後,就和芸姐聯繫。聽芸姐這麼一說,看來這個管家也沒在東慶。上次給我摁臭水泡的事情我還準備和他算算呢。
第二天一早,我本打算去看看老嶽。但一想這次是來辦案的。就準備把毒品的事情了結了,再過去看他。
我們幾個吃過早飯,租了一輛商務車。按照李警官給的地址,我們一行人直接去了長興鄉。
我對長興鄉的還算熟悉。不過那個礦井卻離長興鄉里還有一段距離。當我們把車開到附近時,先找了個地方停車。接着,我們幾個步行朝礦井處走去。
這井口並不大,四周用鐵柵欄圍了起來。我們站在不遠處看着,果然這礦井如李警官所說。已經停產了。院子中除了兩個中年男人在打掃衛生外,再沒見有任何的工人。
大家看了一會兒,王珂就悄聲對我說,
“中宇,要不咱們到跟前看看吧。情況瞭解不清楚,晚上動手也不方便……”
我點頭同意。我們幾個直接朝大門處走去。一到跟前,兩個中年人就停下手中的活計,擡頭看着我們。其中一人帶着東慶特有的口音問我們說,
“喂,你們幹什麼的?”
王珂立刻笑着回到道,
“大哥,我們是外地來的。想過來買點煤,都說你們礦上的煤好。我們想買點兒……”
一提買煤,中年人就直接擺手說,
“我們這裡不生產了。要買你們直接去市裡的宏達公司吧……”
中年人一說完,王珂繼續問說,
“大哥,你們這麼好的井口。怎麼就不生產了呢?”
中年人倒是挺愛說,他直接回道,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老闆說的算。老闆的想法哪是我們這些工人能明白的。這麼好的礦井不但不生產,還就留我們兩個在這兒看着……”
中年人囉嗦了一大堆。我們倒是得到了兩個有用的信息。一是這井口不生產,看來那批設備還真就藏在這裡。第二個信息是,這裡並沒多少人保護。只是這兩個中年人。
閒聊了幾句,我們幾個開車回到市裡,大家做好了晚上行動的準備。土匪有些不滿的嘟囔着,
“我還以爲今晚能有一場大戰呢。結果就兩個老傢伙看着,這行動一點難度也沒有啊……”
土匪的話和我心裡想的倒是一樣。這次來東慶,我感覺事情有些太順利了。一來就找到隱藏設備的地點,並且還就兩個中年人看着。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
我把我的疑惑說了出來。一說完,王珂就搖頭說,
“中宇,你是不是有點想多了。你看啊,這設備藏在礦井下。這裡荒郊野嶺的,根本沒人注意。我要是黃岩,也沒必要派太多人看着。人一多,反倒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王珂的話雖然有道理,但他向來謹慎。他都這麼說了,看來我是真的想多了。
回到市裡後,我們又租了一輛貨車。準備晚上把設備和毒品弄出來之後,直接拉回南淮。徹底的把毒品案了結。
一切準備就緒,晚上八點,我們開着兩輛車,再次的朝井口出發。大約三個小時後,我們又一次的來到了這井口。
把車停好後,我們幾個悄悄的朝院子處走去。整個院子一片漆黑,只有前面的一個平房的房間裡發出幽暗的燈光。我們幾個一到大門,土匪走在最前面。他輕輕一推,大門竟然直接開了。
土匪剛要往裡走,我馬上小聲喊住他說,
“土匪,等下……”
土匪有些奇怪的回頭看着我。我指了指大門,低聲說道,
“我怎麼總感覺不太對呢。這麼晚了,大門怎麼沒鎖?”
我一說完,土匪就衝我翻了一眼,面帶不屑的說,
“我說中宇,你是不是想多了。這一個不生產的井口,鎖不鎖門能怎麼的。快走吧……”
還沒等我再說,土匪已經推門進了院子。我想再考慮下也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跟着進了院子。
院子裡漆黑一片。除了偶爾有山風吹過,再也沒有半點聲響。衆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亮燈的門口。土匪先趴在門上聽了聽,見裡面沒有動靜。他一手拽着門,猛的一用力。這個破舊的小木門被他硬生生的拽開了。
土匪第一個衝進了房間。而我們幾個也跟着走了進去。一進房間內,我立刻感覺不對。
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寬大的木板牀上,連個行李都沒有。房間裡的空曠,一看就不像有人在這裡住過。
這種情況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馬上喊着正在四處張望的衆人說,
“快撤,上當了……”
我話音一落。站在身後的石頭立馬把門踢開。這一腳剛落,忽然就見院子裡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一樣。
接着,四處傳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聲音的雜亂一聽就有不少人。我馬上走到最前面。朝院子裡看着。
也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出的人,黑壓壓的人影擠滿了院子。目測最低也要有上百人。這些人圍在門口,把我們後退的路完全堵住了。
“石中宇,我們又見面了……”
話音一落,就見人羣中走出一個五十左右歲的男人。他戴着眼鏡,一臉猥瑣的笑容,看着就讓人生厭。這人正是黃岩的管家。
芸姐昨晚告訴我,管家說他沒在東慶。看來他是故意迷惑我們的。但我心裡更加驚訝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李警官。只有他知道我們要來這個井口。看來他也是黃岩的人。我心裡暗自後悔,我還是太相信這個李警官了。